畅快道:“这里除了你们三人都是魂体,我刚刚想了些办法在服务员递给你们的水里下了点符纸灰,灵体吃下去倒没事,活人喝下了会有两三分钟Jing神失常,眼前所见都是他们这一生最害怕的场面。手段虽然不太光明,但凑活着解你们的围足够了。”
陆言叹道:“你是想着我们两个人绝对不敢喝这里的东西,可你是怎么猜到恶意一定会喝下去呢?”
沈越哼哼唧唧地骂道:“恶意和十五楼的主人联系上啦,他才不会怕鬼送给他的东西呢。”
陈婧和陆言听得一头雾水的,沈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好,现在早已经过了时间,恶意却还没追上来,可能是出事了。”
他一反应过来便把阿森塞到陈婧手里,嘱咐道:“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你们先在这里躲一会,我找到恶意就过来与你们汇合。”
陈婧拉着阿森,眼中写满了不解,这里除了他们四人不都是死魂吗?沈越怎么会让一个鬼魂和他们一起。
阿森却意识到了他要和沈越分离,委屈巴巴地扯着沈越的袖子,“哥哥,你要走了吗?”
沈越垂下眼睛,俯身哄道:“哥哥答应你了,就一定不会抛下你,我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逃离这里。”
阿森想到他是要去找另一个人,赌气道:“你就是想去找那个坏人是不是?”
沈越失笑:“人家好歹算你的老板,你怎么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直接叫人家坏人?”
阿森只是别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沈越见情况紧急,握了握陆言的手示意他务必照顾好阿森,捏起一张黄符便向人群中冲去。
原先的房间早已烟消云散,地上的尸体也已化为泡影,随着药力的消散,窒息感和疼痛感慢慢地涌了上来。
恶意最脆弱的地方被郑先生捏在手里,丝绸手套并没有缓和手指捏进自己rou里的痛感,但恶意还是强撑着笑了出来,痞里痞气地打了个招呼:“哟,郑先生。”
郑先生的脸被掩盖在了面具之下,他通过裂开的小缝只看到了黑漆漆的洞,郑先生慢吞吞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和他绅士的外表相差甚远。
“废物。”
恶意挑了挑眉,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和颈上的疼痛,“你是不满意我把你的祭品放走了?没关系的,那两个小东西跑不了多远,我能再抓到一次了。”
郑先生冷笑,“你知道的,我需要的是祭品,而不是指定的哪两个祭品。”
恶意脸上还挂着笑,手脚却开始冒冷汗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疼痛。
“你的灵魂很黑暗,真是难得的美味。如果你死掉的话,一定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恶鬼吧。”
恶意还在强撑:“可我只有一个灵魂。”
“我并没有说只杀你一个人。”
恶意强撑出来的假面一瞬间垮塌,“你要撕掉合约了?”
“生意人从来只看最大利益,合约这种东西也只是为利益服务的,我想撕的时候自然可以撕。”
这个混蛋!恶意挣扎着想从郑先生的手上逃离,掐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紧,恶意脸憋得紫涨,眼底是深深的刻毒,“好啊,如果我死了,那一定会变成比你还要可怕的恶鬼,我死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郑先生没有说话,他的背上突然冒出了浓烟,沈越飞起身一脚踹到郑先生的脖颈上,他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攻击,手上的力量微微一松,恶意便像条泥鳅一样逃了出去。
沈越扶住恶意,确认他没事后手上捏着诀严阵以待。
恶意却不知从哪来的脾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骂脏话:“我Cao沈越你这个%¥@#@!你他妈再不来老子就要死球了!gui儿子我甘霖娘!不就是绑了吗?有必要这么记仇吗?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这副rou体你肯定不会回来救我的,你他妈当初不如直接死到烟囱道里算了。”
沈越一脸黑线地听着他在那里骂脏话,这小泼皮骂到后面居然还有点委屈的意思?不是大哥你有啥可委屈的啊?吃苦受累干活遭罪的是我,我还没委屈你在这里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搞得受害者心里过不去真的好吗?
“喂,别哭了。”
恶意一抬起头,沈越便拖着他的领子躲开了郑先生的戳过来的手指,那指尖带过来的力量极为凌厉,沈越挡在恶意脸前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手指带过去的风刮出了血。
沈越满不在乎地在衬衫上抹掉了手背出的血,反正衣服是借的,不心疼。
“再哭唧唧的,老子就把你丢在这里做献给十五楼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恶意:人家家超级柔弱的qwq,要越酱保护才能活下去desu
☆、艳色(三十)
走廊里的气氛一时之间紧张得让人窒息,十五楼似乎不久之前才装修过,沈越身处的空间里,弥漫着的是油漆还未散尽的刺鼻的气味。
有些刺鼻。
郑先生并没有停下攻击的动作,他像一台运作完美的机器,准确无误地找到沈越防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