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到了除夕, 今年除夕特别热闹,尤其老两口因为锦绣之前的许诺有了盼头,天还没黑呢, 盯着两人的眼神就十分热切。
恨不得将“还守什么夜, 直接回去睡觉生孩子”写在脸上,在夫妻二人面前循环播放,让两人瞧的清清楚楚,照着去做。
偏锦绣不紧不慢的急死个人,做什么都慢吞吞的样子,看的元老爷心里来气,又碍于大过年的,不好多说什么,自个儿在旁边干着急。
元老爷这样, 元夫人觉得让她一把年纪了,还在儿媳妇面前丢脸, 实在颜面无光,岁还没守完, 就扯着人直接回了院子。
临走前还拉着锦绣的手劝道:“爹娘上了年纪熬不得夜, 这里你和缘儿守半晚上就回去睡吧, 自有小厮会过来接替你们的!”
说着还拍了拍锦绣的手背, 一副“娘可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看的锦绣忍俊不禁。
事实上, 两人还真没打算今晚发生点儿什么,大年下的, 今晚熬夜守岁,明日一大早姜良缘就要接待下官家眷,从年初一忙到正月二十三送灶王爷回娘家, 根本就没一天能睡醒的日子,哪儿还有闲工夫做多余的事。
两人上床后倒头就睡,压根儿没心思想其余的。
这些日子谢六和冯舒年程远青三人嫌家里人来人往的烦,直接住在了城外的庄子里,没有锦绣的管制,三人从早到晚,不是火锅就是烧烤,彻底放飞自我。
今天又是吃锅子脸颊冒痘的一天,冯舒年美美的吃了一口新鲜羊rou卷,对着外面的雪景长长的叹口气:“大过年的,有点儿想老婆孩子了!之前给我爹写信,说我打算年后在这边买宅子,将妻子儿子接过来住。
要是他们老两口愿意,一同搬过来,也好有个照应,谁知他们一口回绝了,还写信将我骂了一顿。
说什么我要独自一人吃苦受累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捎带上家里孩子妇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你说我冤不冤?”
冯舒年觉得最近几天疏于运动又长回来的rou开始躁动起来了。
程长青和冯舒年有差不多的遭遇,闻言同样长长的叹口气:“我估计你爹的顾虑和我爹差不多,家里孩子过两年就该入学了,但明安府现在为止,根本就没有像样的书院,难怪你爹会跟你急眼。”
冯舒年不满道:“这不是正在建吗?宁亲王他老人家已经私底下联系了好多学生旧友,等书院一建成,有的是好先生愿意来,不比咱们老家的乌兰书院差!
怎么都跟我爹解释不通,我说什么他老人家都觉得我像是在吹牛,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就是看我不顺眼,后来还直接来了一封信,训斥我离开家不久,就已经学会跟家里扯谎了。”
冯舒年嘤嘤嘤假哭了几声,做作的感叹:“我他娘的实话实说,怎么就说不清了呢?在我爹眼里,简直越描越黑。”
程远青倒是做了决定:“年前我已经看好了一处宅子,不管我爹他老人家同不同意将我妻儿送过来,我都要从知州府搬出来住!
之前住知州府是因为担心在这边做不长久,买了宅子纯属浪费,现在已经有了定居在这里的打算,自然要早早地做准备。”
谢六吸溜一口上等果酒,美滋滋的闭上眼睛品尝,等再次睁开眼时,无所谓的对两人道:“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也马上要搬出来去住,知道为什么吗?”
冯舒年是个非常合适的捧哏,闻言接话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锦绣和他媳妇儿亲热,难道你们就没发现,锦绣和他媳妇儿最近几天黏糊的那个劲儿哦,据我观察,今年元老爷子怕是真的能心想事成,抱上大胖孙子呢!
不为别的,单就为了我元伯伯的心愿,我也不能去打扰小两口亲近。”谢六说的煞有介事,成功将冯舒年和程远青给唬住了。
两人虽然觉得锦绣和他夫人这样成亲一年还黏黏糊糊的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谁叫人家夫妻感情好呢,这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酸一下,嘴上嫌弃,但行动上还是很体贴。
没过几天,三人依次从知州府搬出去住了。
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几人住在知州府,一住大半年甚至一两年,还是比较少见的,一般这种,都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住着不走了,哪儿有像三人这样什么都有,就是要住在朋友家的?
但三人就算搬出去了,照样能随时来知州府帮锦绣待人接物。
这天锦绣宴请的是明安府新上任的家主们,席间一位颇得锦绣赏识的年轻家主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询问锦绣:“大人,我常来您府上用膳,席间一直有几道菜味道十分特殊,让在下念念不忘,敢问大人这到底是食材?”
锦绣一瞧,那人手指的是一道红烧rou,锅包rou,凉拌猪耳朵,糖醋里脊,总是都绕不开一个猪字。
锦绣有些纳闷儿,这些食物明安府人多吃的呀,又不是只有知州府里才吃,哪里有特殊之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