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扑在差事上的两人,完全没有空余时间陪谢六胡闹,两人每晚从工地上回来,匆匆吃个晚饭,还要一起商议针对工地上存在的问题如何解决,忙完已是月上中天,急急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第二天还要早早起床去工地上监工,忙的团团转,着实抽不出空去了解那什么千里眼。
冯舒年还摸着他最近瘦了一圈儿的肚皮,好心劝诫谢六:“咱们最近这些天都快要忙晕了,你手头要是没什么要事,就去工地上帮帮忙也行,别整天东想西想,竟想着美事,还千里眼,我还顺风耳呢,做梦也要有个度吧。”
程远青也非常认真道:“锦绣的为人我了解,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不管是什么东西,既然锦绣说了咱们没必要拥有,也不必太过执著,做好手头的事才是要紧。”
谢六被噎的不行,心里一个劲儿的想,等两人后悔的时候,他一定是旁边笑的最开心的那个。孤立无援的他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望远镜他亲手把玩过,材质很简单,他都认识,仔细回忆一番,细心地画好图纸,修修改改过后,一副极具抽象性的图纸跃然纸上,谢六看的很满意,图纸送出去,让人帮忙准备。
拿到图纸的工匠对着谢六公子的灵魂画技,满脑子问号,想问不敢问,着实憋闷,但谢六确很自信,觉得这次稳了,整个人喜滋滋的幻想自己弄出千里眼后,如何在锦绣面前耀武扬威。
匠人愁秃了头,好不容易搞明白了谢六公子画作的意思,照猫画虎,勉强弄出了谢六想要的铁桶。
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当谢六将两片平整的小圆玻璃磕磕绊绊的安装进铁桶里后,怎么看,他做出来的千里眼都没有元老爷的那个效果。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远处不清楚还是不清楚,丝毫没有改变,这就叫谢六百思不得其解。
谢六想将元老爷那个千里眼拆开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元老爷肯定不会同意,至于宁亲王手里的,则是想都不想了,老爷子他根本就惹不起。
于是只能将退而求其次,打听到上次帮锦绣打磨镜片的匠人,想问问锦绣上次让他打磨的是多大的,什么样儿的镜片,自己照猫画虎也得弄一个出来。
结果匠人嘴紧得很,根本不开口,被他缠的烦了,就梗着脖子来一句:“这不符合规矩!”
将谢六噎的不行。
刚好这时候,终于无意间在元老爷处涨了见识,心痒难耐的冯程二人发现了千里眼的妙用,来找谢六合作。
结果三个臭皮匠凑在一起面面相觑,听了谢六的遭遇,完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谢六本来看在二人还算有用的份儿上,才没有计较两人之前对自己的爱搭不理,现在见两人完全指望不上,终于将嘲讽技能开到满点。
“有些人不是说不要不务正业,钻营这些小道吗?怎么现在要和我同流合污了呢?”
“还有些人啊,不是说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千里眼望远镜,叫我不要痴心妄想吗?怎么,现在坐在这里,是自己也发癔症了不成?”
不爱听谢六像个娘们儿一样叽叽歪歪,两人对视一眼,果断起身,冯舒年冷哼一声:“你办不到,不代表我们也办不到。
你在锦绣面前没有说服力,不代表我们二人也没有!”
程远青补充道:“我们可是和锦绣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不就是一个千里眼吗?等着看吧!”
谢六被两人气的鼻子都歪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每一根飞扬的头发丝儿都对他充满了嘲讽。
“哼,我等着!”
冯程二人嘴上说的肯定,但其实心里并没有数,尤其是两人亲眼在元老爷那里见识过千里眼的神奇之处后,就更加明白那东西的珍贵。
但锦绣面对这两人,还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一个二个都来找他哭诉,尤其是衙门的冯大人和赵大人,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话里话外都是想见识一下千里眼。
锦绣头疼的很,不知道元老爷在外面怎样卖力的宣传,效果这般惊人,竟然短短时间内,让这么多人找上门。
事实上,这事儿还真冤枉元老爷了,老爷子谨慎的很,虽然带着东西在大街上显摆了一回,但并未告知任何人这东西的妙用,只自个儿偷着乐呢。
追根究底,这事儿还是一向稳重的魏老爷子给捅出去的,老爷子和宁亲王二人为了千里眼的归属权,不知道吵了多少架,谁都说服不了谁,最终只能无奈的约定,一人一天。
魏老爷子好不容易拿到手,自然是要出去体验一下,待在府里能干什么?四四方方的院墙挡着,最真实的自然之景完全没得看。
老爷子兴致勃勃的出去,结果在半路遇上熟悉的商人多说了几句,一时得意,不注意将千里眼的妙用给漏了出去。
商人不依不饶,追着多问了几句,然后获得了短暂的使用千里眼的权利。
这一看可不得了,商人顿时惊为天人,回头就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外面都在传,魏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