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旗想了想,“要不就叫致远院吧。”
欧阳厚仪将两个字在嘴里咀嚼了几遍,才说:“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咱们的院子就叫致远院了。”以前他的院子就是没有名字,别人也知道那是他的院子,他不开口起名字,别人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于是院名就一直空着。
然后何云旗又带着欧阳厚仪去了自己的书房,“平时我看书写字就在这里,等这里还有些书没拿走,一会儿走的时候将这些都打包带走。”
欧阳厚仪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翻看了看,笑道:“你也会看这种书。”原来他拿的是一个话本。
何云旗笑道:“看话本怎么了?闲暇的时候随意翻翻看些才子佳人的的也挺好的。”
“那你有没有看出个门道来?”
何云旗当真跟他讨论了起来,“你说这话本里的事情是真的吗,就比如我家来说,我的院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会挨着外墙,怎么就在绣楼里就看到了外边的路人了呢?就算是门户小一些的,在后花园荡秋千看到了,可若是大剌剌地溜出去,难道看门的门房和伺候的人都眼瞎吗?还有,那些佳人们也太没有见识了,见了一个男人就往终身上想去了,这也太草率了些吧。而且,西厢记里的红娘,似乎居心不良,正常的丫鬟不是应该劝着自家小姐不要见外男吗,她怎么还帮着外男跟小姐私会?”
欧阳厚仪笑了笑,“看来你看书不是一味的只看情节,不错,你质疑的有道理,书上的佳人根本不是什么大家小姐,而是暗娼,不过是用大家小姐的名号欺骗那些嫖客而已,要不然,就算是小姐怀了孕,她家的大人也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的。至于红娘的行为,一种是为伺候的人拉皮条,一种可能就是她也看上了书生,所以才怂恿她家小姐跟人私会,等她家小姐嫁过去后,她就能捞一个姨娘当当。”
何云旗啧啧称奇:“原来还有这种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都有。”
将书放回书架上,欧阳厚仪扶着她坐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穷酸书生的意yIn。你快坐下来,别累着了。”
何云旗笑着说:“才一个多月,哪里就累到我了?”
欧阳厚仪正色道:“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一定要好好养着。”
“那可养不了,过不了几天我就开学了。”
“不行!”欧阳厚仪黑着脸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工作,好好在家给我养着,等三个月胎稳了之后再去学校不迟。”
“不行,现在正是招生的时候,我不去盯着不放心。”
“难道学校离了你就不能正常上课了?孩子才是我们最重要的!”
何云旗见他真的生气了,急忙讨好地说:“行,听你的。”然而心里想的却是:难道你还能绑着我的脚不成?
欧阳厚仪总觉得她答应的太快了,似乎有什么Yin谋,不过看在她表现尚可的份上,就先饶了她,等以后若是有什么动静,他再动手收拾不迟。
两人又逛了逛,何云旗讲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欧阳厚仪坐在何云旗自小长大的院子中,觉得人生圆满了。
何明哲不舍得女儿早早离开,愣是将他们留下吃了晚饭再走。江南有个讲究,新娘子回门的时候不能在娘家吃晚饭,不然娘家会被吃穷的,不过何家人都不在乎。
在婚后的第十天,振华女校终于开学了。
这天早上,欧阳厚仪将文件都搬到致远院准备守着何云旗,不给她出门的机会。
“你这些都是机密,在这里办公被被人看去怎么办?”
欧阳厚仪一个眼神扫过去,吓得丫鬟们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何云旗没奈何,只好也拿了一本书看,反正她的事情不重要,看谁能耗得过谁。
之后,一波波的人进来汇报,又不敢进来,只好站在院子里汇报,有的事情欧阳厚仪当场就回复了,有的事情记录下来等他想好了再回复。
何云旗托着下巴看着他,欧阳厚仪头都不抬的问:“在看什么?”
“你工作的样子真好看。”
“那以后我工作的时候都带着你,让你看个够。”
“不不不,”何云旗连连摆手:“千万别,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是独立的个人。”
“你是我的妻子,我愿意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没想到你这么粘人,我真是后悔啊。”何云旗叹息着摇头。
“那没有办法,你都嫁给我了,货物出仓,概不退货。”
“噗嗤!”何云旗忍不住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冷着脸说笑话特别的喜感。”
欧阳厚仪抬起头,“只笑了就好。”
终于忍不住了,何云旗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真是太可爱了。”
不等她退回去,欧阳厚仪将手伸到她的腋下,将人拎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劈头盖脸地吻了下去。吃不到rou,总能喝点rou汤吧。
不知过了多久,何云旗被憋的满脸通红,她大口地喘着气,“我喘不过气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