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被他布置的遍布小彩灯,桌上还有未动的蛋糕,小花球,喜庆又温馨。
在这个深夜里,无人知晓的空间里,爱意如野蛮的藤蔓肆意生长。
不止是他。
江瞿阑把礼盒拿过来推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他望着她,不知是不是屋内灯光的缘故,眼中的笑意夹杂着光彩,像是揉进去了烈阳。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他眼神Yin鸷的吓人,还以为是苦寻多年的仇人,终于找到了她要把她千刀万剐,那时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这样写满了爱意的眼眸神采熠熠地看着她。
再多看一眼,她怕自己要扛不住又要脸红,连忙低头,在他期待的注视下手指不太灵活地慢慢打开礼盒上的按扣。
礼盒一开,一道金光闪过,低调的黑色内衬绒布之中架着一只金色凤凰,凤凰纯金打造,小巧Jing致的头颅高傲的昂起,长羽尾长而飘逸,双翅后扬作遨游状,栩栩如生宛若活物,好像一不留神它便将乘风而去。
她本来想着不论送的什么,都一定装作喜欢惊喜的样子,可真打开了却愣得话都忘了怎么说。
怎么说,说什么,这是江瞿阑送她的,Jing心挑选了送她的。
不在于是什么,哪怕是个两块钱的玩偶她也能开心的笑起来。
生理反应,没办法的,开心藏也藏不住。
“没别的意思,希望你万事顺遂。”
江瞿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不讨厌的,放心地手抚上她的脸颊捏了捏,“我会让你万事顺遂。”
人活一世,最朴实的其实就是最好的。书上曾说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免费的,洁净的空气,灿烂的阳光,温柔的风,健康的身体。〔2〕她没躲开,喃喃重复他的话:“万事顺遂,万事顺遂,这可真是好。”
“江江,谢谢你……”在北国的事谢谢,黎梨的事谢谢,现在也谢谢,她抱住他的手臂,“不顺遂也没关系。”哪能一个人把好运占尽。
她和他在一起于她而言已经是最大的顺遂。
话音落下不到三秒,易枝就一把推开他,“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她不适应煽情,对付不来这种状况。
他还停留在她窝在他肘边时温暖的感觉就被推开,莞尔一笑答:“好。”接着云淡风轻地拢拢浴袍站起来往门外走。
眼见着他打开了门,易枝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略有疑惑地问:“你干嘛?”大半夜穿着浴袍出门,出门也得换个衣服吧。
他站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去楼下车里睡。”
若是回家也就罢了,顶多开车到家后少睡三四个小时,但怎么能去车里睡呢,再好的车睡一晚上觉也难受啊。
她瞥他一眼,怎么还矫情上了?“我这里不大,但也没到要让你出去露宿街头的程度吧。”
他摇摇头,故作苦恼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这里有伤,睡不了沙发。”
“那,”她回想上次好像就是安排他睡的沙发,她有点心疼说:“没说要你睡沙发,”
她过去拉他一起往卧室里面走,指了指客房:“睡这间怎么样?”
这间房窗外是一列梧桐,桐叶翠绿漂亮,早晨鸟儿准时发出清脆的吱叫,阳光照进来散作金黄的一片别提有多惬意。
他摇摇头,“这里有树,风吹起来声音很大,我睡不着。”
“好,没事,”她带着他往另一边去,打开门问:“这间呢,喜欢吗?”
这间面临小区内部,楼下木槿花开得正灿烂,微风一吹,送来缕缕清润的花香。
他还是摇摇头,皱眉拒绝:“花香太浓了,不适应。”
“浓?”她吸着鼻子嗅了嗅,哪里浓了,再说这是夜间,窗户一关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这间也不行吗,那只剩安月那间了,她正想怼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试探道:“那,睡那屋?”
她指着自己的卧室。
江瞿阑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勉强道:“那,只能这样了。”他说完便朝那个屋走去。
这臭男人坏的很,她按捺住笑跟过去,一本正经地跟他商量:“那好吧,你在这里睡,我在你隔壁,万一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哦!”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枝枝!”他突然出声叫住她,看着床上一点处,“你看那是什么?”
易枝身体一僵,在脑海里飞速过了一遍,床单被套整洁干净,难道上面有不该出现的东西?不会又是内衣吧?
直接死吧,她攥紧手转过来强装镇定地走到床边,眯着眼睛有点不忍直视,“什、有什么?”
“啊!”还没睁开眼看清,她就惊呼一声被江瞿阑扑到床上,宽大的床垫质感极好,弹力十足两人滚在一起颠了颠。
“江瞿阑!你干什么,放开我!”易枝明白过来自己又被捉弄了,火冒三丈,亏她刚刚还真心实意地尴尬到头皮发毛。
“哈哈!”江瞿阑笑声畅快,一只手轻轻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