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哪里伤了没?磕到没?有没有不舒服……”
愫秋很瘦,被他的大手翻来翻去的,就像一条鱼。
愫秋被闫刈无赖的按坐在沙发上,只好环住手臂,往远挪了挪,“我没事!”
“科莫,那” 空气好不容易缓了半秒,闫刈又道:“把张际叫过来!”
不打扰赵雨珍,叫她老公总行了吧,总得有人管管那个疯女人。
“你!”
他看愫秋又要训他,抢先说:“我可没打扰你的雨珍姐。”
找雨珍姐丈夫和找雨珍姐有什么区别,拐个弯罢了。
愫秋不说话了,转到一边背对着他。
科莫抱着手机,看一眼闫先生,又看一眼夫人,这拨也不是,不拨不是,到底拨还是不拨?
“哈哈!”闫刈爽朗地笑了两声,又厚脸皮地贴上去,环住愫秋的肩头,让她转过来,说道:“不拨,不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哪里不知道这些,不过是想故意激她,想听她多说几句话罢了。
见愫秋没有反对,他又进一步,捞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没有更过分的动作,只小心的看了看,认真说一句:“怎么又瘦了?”
易枝张了张嘴,还以为闫先生是在看手相,果然是她不懂浪漫了。
说实在的,易枝对这个人的感觉有些微妙,在机场的时候她觉得他强势又霸道,还怕他把老师欺负了去,才因此答应过来,不过经过这几次观察,他对老师流露出的关心和在意是满满当当的,绝对不会存在她之前担心的什么“家暴”,“欺压”的问题。
他说完又不可控制地看了一眼愫秋的腰腹处,叮嘱道:“愫秋,那些花太多了,要是照管起来觉得累就别管了,别人的话要是不中听也就别管了,像今天这样,多笑笑,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多笑了?”枝枝来,她心里宽慰,确实笑的多了些,不过对他,可还是老样子。
闫刈一时语噎。
愫秋看了一眼文青,果然,文青偏过了头不看她。
“我忘了,闫先生在我身边放了监控。”她轻描淡写的吐字,仿佛已经习惯了。
眼见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陷入了僵局,闫刈赶紧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愫秋,不是,我……”
“我累了。”穆愫秋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呃,累了就休息” 他本来就找不到理由,巴不得快把这一页翻过去,连连应到:“累了就休息,我陪你回房吧!”
愫秋无视他的话,看向易枝,挤出张笑脸尽量温和地说:“枝枝你还想去哪里转转吗?”
易枝想了想自己晚上准备要做的事,摇摇头说:“老师,不用了,你先休息吧。”
老师身材极瘦,夏天仍穿着外套,想必身体不是很好,这种体质的确容易累。
“那我带你去看看给你准备的房间吧。”老师和声细语的,很是温柔。
还专门给她准备了房间?“好啊好啊”
两个人又挽着手臂,欢声笑语的上了楼。
女孩子的友谊,不管到了什么年纪,似乎大多都是喜欢挽着的,亲密又美好。
楼梯是旋转镂空的,易枝笑呵呵的声音不时传下来。
闫刈抿了抿嘴,他的愫秋曾经也是爱笑的,很清脆悦耳,又带着天生的温柔气息,可比这好听多了。
穆愫秋带她到了3楼,推开一间屋子,只见屋内的装饰与这栋别墅全然不同,偏中式古典风,紫色调较多,地上铺了复古羊绒毯,外面阳台宽广,装着一只吊椅,屋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新鲜花朵。
除了这些花朵,屋内所有的装饰几乎和她在国内的家一模一样。
刚刚推开这扇门,她都差点以为回家了。
难怪,之前在国内的时候,老师和她视讯说让她拿着手机在屋里走动走动,说是自己想参观参观。
原来是在给她准备这个惊喜。
易枝都要感动的潸然泪下了,伸着手臂往前拥抱穆愫秋,“老师!”
她们素不相识,因为缘分,翻山越洋成为师生,又因为对彼此本身的欣赏成为对方很重要的朋友。
穆愫秋也拥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细声说:“枝枝呀,真不好意思,今天你刚来,就让你见笑了。”
易枝放开老师,用手扇了扇眼周的shi润,以为老师还在意赵雨珍的事,笑笑答道:“老师做的很体面,就是太过忍让了。”
“谢谢你,枝枝,”愫秋低头,神色真诚。
“老师,你谢我什么?我这什么都没做啊,我才是要谢谢老师!”
愫秋弯唇轻轻道:“断指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这几年都是。”
这几年,很困难的时光,枝枝都陪着。
未参与她的所有黑暗,小心避开她的难堪,尽力维持她的体面,只有在枝枝面前,她才能做干干净净的穆愫秋,只做穆愫秋。
易枝乐呵乐呵一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