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得到这群骏马的喜悦中时,张良却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
他悄悄跟陈平说:“你有没有发觉这些马都是骟过的公马?”
陈平一看还真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皱起眉头。
显然这是冒顿故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发展自己的骑兵,三万匹马,最多跑个三四年也就没用了,难道冒顿是打算三四年之后就向汉王发起挑战吗?
陈平和张良带着一肚子疑虑接收了马群,两人约好暂时将这件事保密,等收拾完项羽之后再来研究怎么对付冒顿。
项羽这会儿还不知道汉军正在集结,准备一口气把他干掉。他悠哉悠哉地一边烧杀抢掠,一边往江东方向撤退,搞得沿途百姓怨声载道,一听是项羽的军队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去跟他们拼命。
而就在这节骨眼上,樊哙带着吕秀从沛县赶到荥阳,同行的还有沛县老乡卢纶和籍儒。
扶苏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樊哙回答道:“吕家一直推脱说吕小妹生病,不让我见她,我在外面等了好几个月,还是籍儒出主意半夜翻墙进去把吕小妹偷出来的。”
扶苏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没底了,吕家为什么扣着吕秀不让见人?是不是害怕有什么秘密传出去?
他本来想直接问吕秀的,可是看到高盈盈拉着吕秀亲亲热热聊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扶苏拿了个桃子给刘盈说:“拿去给你小姨吃。”
刘盈接过,蹦蹦跳跳地过去交给吕秀。
吕秀愣了一下,脸上浮起一个无比尴尬的笑容,手脚僵硬地接过桃子道了声谢谢。
扶苏看见吕秀的反应心都凉了,他转头望向身边的高盈盈,后者正在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菜。
“盈儿已经五岁了,是不是应该送回汉中继续学业?”扶苏试探性地问道。
高盈盈头也不抬地道:“随你便。”
扶苏听她这样敷衍,看看吕秀再看看刘盈,双手不自觉地在桌子下面握紧拳头。
饭后他把樊哙找来,问他道:“你想不想娶吕秀为妻?”
樊哙一听脸就变成个大红布,他暗恋吕秀好多年了,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吕秀也表现出对他略有好感的样子。
扶苏看他这样就知道有戏,于是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把吕秀赐婚给你,你带着她和盈儿回汉中,尽量不要让她和王后有书信往来,至于盈儿,你给我看着他,让他在家里好好念书,不许他和任何人接触。”
樊哙听到这样的命令也觉得挺纳闷,但他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好,想不通的事情干脆不想,照做就行。
等吕小妹羞羞答答答应他的求婚之后,樊哙就带着他们回去汉中了。
扶苏站在城楼上目送他们远去,心里头五味杂陈,前方战事不明,后方家宅不宁,一阵寒风吹过,使得他孤孤单单,更显凄凉。
等到半夜时分,高盈盈忍无可忍地把扶苏从自己身上掀下去,大骂道:“你是不是猪腰子吃多了?还有完没完?”
扶苏道:“没完,除非你怀上孩子。”
高盈盈怒道:“你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再说我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吗?”
扶苏想起假刘盈就闹心,忍不住回怼道:“本来就是,你是我的老婆,不给我生孩子你想给谁生?项羽还是冒顿?”
话音刚落,高盈盈就扑上去给他挠了个脸开花。
扶苏一边左遮右挡一边说:“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及至天明,扶苏顶着满头包,气呼呼地去别屋睡了。
就这样过去好几天,前方传来消息说,韩信连同英布,彭越,集合兵马总计六十万,把项羽大军包围在垓下一带,两军目前形成对峙状态。
扶苏回房,举着战报得意洋洋地对高盈盈晃了晃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项羽给包围了。”
高盈盈斜靠在榻上,冷笑几声道:“你特地跑来跟我说这个,是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吗?”
扶苏道:“你在他军营呆了一年,好歹有几分情谊在里面,你就不想求我放过他吗?”
高盈盈唇角微扬,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道:“不想,死了也是怪他命不好,我高盈盈行的正坐得直,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赢扶苏,你不用这么小肚鸡肠,整天变着花样来试探我。”
扶苏举着战报的手慢慢放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良久,重重叹了口气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等我亲手解决项羽之后咱俩就好好过日子,不愉快的事情谁也不要再提。”
高盈盈闭起眼睛道:“不是你这个小心眼的整天在提吗?我可从来没有提过。”
扶苏讷讷地摸了摸鼻子,上前给高盈盈掖掖被角。
高盈盈不耐烦地挥手道:“你出去,让我睡会,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累。”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