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了,大家都懂了啊。
知道他在装模作样,但二女仍然吃这招,为啥呢?因为她们也需要一个台阶
下,不然场面上下不了台太难堪了。这算是三个人的默契吧。
陈长远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欢喜道:「原来大家都没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啊。」
这赖皮模样又惹得二女一阵冷哼,他只觉头皮发麻。
沉默片刻,洛儿先开口:「安枳,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妹妹想和哥哥说说
心里话,这不过分吧?」
安枳心下琢磨,如果是这个理,她也不好过分刁难洛儿,毕竟人家真的是从
雪之下冰宫千里迢迢回来的。她看了陈长远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缓缓道:
「便宜你了。」
也不知道是便宜了陈长远还是便宜了洛儿。
陈长远微吁口气,擦了擦汗,安枳离开就好办的多,毕竟一个人总比两个人
好对付啊。
他正感庆幸,耳边就响起了安枳的传音:「夫君,我要油炸冰淇淋,要起司
味的,还有北地冰雪热可可,要加了蜂蜜的,我还要酥骨沼泽鱼、蜜汁螃蟹羹、
山煮羊……你每样准备两份吧,姐姐也要一份,她可要养胎呢,你得好好喂饱她。
对了,她最喜欢榴莲味儿的……」
陈长远哭笑不得,他喃喃点头:「好……好的……为夫这便去准备食材…
…」
有了食物,安枳暂时满足了,她得意洋洋地昂起脑袋,瞅了洛儿一眼,这才
走了出去,弄得洛儿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她立马把安枳抛在脑后,和哥哥独处,
她可求之不得呢。
屋内的气氛好像变得暧昧了些,洛儿小脸有些红,她将手背到后面,眼睛不
知道放哪里才好,口中嘟囔道:「哥哥,这么久没见,你想洛儿了么?」
陈长远自然是想念她的,再看她打扮的和女高中生似的,肯定是为了讨自己
欢心,心下也是微微感动。不过,他故意逗她,故作板起了脸道:「你怎么来了?
凝宁那孩子怎么没跟过来?」
「什么嘛……」洛儿顿时失望:「一点都不关心我……都不问问人家的事
……」
陈长远暗笑。
洛儿发了一阵牢骚,但看陈长远仍旧坐在床上,丝毫没有下床抱抱她安慰她
的意思,也是恼意顿生。
她猛一跺脚,怒道:「坏人!你不关心人家,自然有人关心的不得了!」
陈长远看她生气,暗笑得更欢了。他懒散道:「谁啊?谁能比我还关心我家
洛儿了?」
「当然是我夫君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洛儿似笑非笑道:「哥哥你
可不要吃醋哦~」
「哦?你还有夫君?」陈长远依旧懒散:「你的夫君不就是我嘛?」
听他这么说,洛儿窃喜。不过,她仍装作生气道:「谁说是你了?你就是个
从来不把洛儿放在心上的坏哥哥!」
陈长远正要开口,就见门外闪过来一人,他定睛去瞧,待看清了那人面貌,
心里立马一阵无语。此人正是张天赐。
「这人怎么来了?」他暗想道。
张天赐站至洛儿身旁,朗声道:「不错,洛儿的夫君正是在下。」声音神完
气足,堂堂正正。
洛儿在一旁坏笑,看她那鬼头鬼脑的模样,陈长远就知道她肚子里又打着什
么鬼主意。他终于下了床,耸耸肩道:「是么?可有凭证?」
「此事乃天地做媒,师父见证。」张天赐冲北方恭敬行了一礼。
「哦~」陈长远拖长了音调,显得阴阳怪气:「可是,你连碰都没碰过她一
下,又算得了什么夫妻了?」不等张天赐开口,他上前一把将洛儿拦腰抱在怀里,
又道:「我现在就抱着你老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张天赐见此景,怒得横眉倒竖,双颊抽动,口中却吐不出
一个字。因为他确实拿陈长远没什么办法。
洛儿被哥哥抱着,心里甜滋滋的,她变作了小猫般使劲儿往他怀里挤,小嘴
儿却惊呼道:「呀!你放开我!你这坏人要对我做什么……」
「夫君救我~」洛儿尖声惊叫。
果然,这下张天赐再也无法忍受,撸起袖子提起拳头就向陈长远打去,他口
中怒喝:「放下她来!」
只可惜,也不见陈长远有什么动作,拳头打在他身上,就像击中了一堵钢铁
城墙,只听「嘭」的一声,张天赐被反作用力撞到了墙上。他嘴角溢出血丝,顺
着墙颓然坐倒于地,口中却仍在叨叨:「陈长远,把洛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