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哈哈。”二皇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几声,“当你站在高处,当你拥有无上权利的时候,做事情只要凭心情就够了。你可以好好想想清楚,是等着你的顾南风回来救你,还是做我的女人。”
迟未晚是真的不懂,为何二皇子对她就有这般执念,难不成还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殿下!”一听二皇子的话中意思,迟静雅便急了,她才是要做皇后那个人,决不能是迟未晚!
“有事?”
二皇子的一个眼神便让迟静雅想要撒泼的心顿时如浇了一盆凉水冷静下来,“我、我想与县主单独谈谈,毕竟做殿下的女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端着温婉的笑容,迟未晚看着倒是要佩服她了,从第一次见面就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还能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春风和煦的微笑,当真是修炼了一段时间了。
二皇子本就说完那句话要走了,这会转过身打量了迟静雅一番,吃不准她要留下来做什么,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想来也最多言语刺激一下迟未晚,说不定还能让她给想清楚呢。当即便应下了,“我先回皇宫了,一会你自己回府。”
“是,殿下。”
恭送了二皇子离开,迟静雅又挥手让狱卒也退出去。靠近了迟未晚几步,嘲讽的看着眼前身陷囹圄的人,“我告诉你,二皇子是我的,皇后的位置也是我的,而你只配在牢里待着过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些话自然是激不了迟未晚,毕竟这都是她从未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由笑道:“迟小姐这般张牙舞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心虚呢。你方才看见了没,二皇子可就等着我做他的女人呢。自己送上门的啊,他不稀罕。”
“迟未晚你个贱人!”这真的是戳到了迟静雅的痛脚,这么久以来她想尽办法接近二皇子,若非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他根本不愿意与自己多往来。而这迟未晚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二皇子就一再对她念念不忘,感兴趣的很。所以她才无比的想要毁了她,凭什么跟自己抢!
看着张牙舞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迟未晚看准了她的动作往边上一避,迟静雅直接扑到了草垛中,正愤怒的想要爬起来,就被迟未晚重重的在脖子上敲了一下,顿时趴在那儿昏迷了过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了吧。”摇摇头,迟未晚直接扒掉了迟静雅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然后用腰带将迟静雅手脚紧紧的绑着,最后在在嘴里塞了一团的干稻草。
吹灭了牢中的蜡烛,迟未晚披上她几乎能将整个人裹住的披风,低着头走出自己这间牢房。
“姑娘,你这事儿,不地道啊。”刚踏出此间牢门,对面便有人缓缓的开口说了句,听声音十分的沙哑,还有气无力的样子,迟未晚抬头去看,发现他这儿正好可以瞧见方才发生了什么。
静静的看着隐在黑暗中的陌生人,“你想要什么?出去?你知道我帮不了你,最多你此时大喊一声招来狱卒,将我重新关回去罢了。”
那人没想到迟未晚这般直接冷静,愣了一下,笑了,“小老儿在这牢里面待了半辈子了,可没想过再出去。听你这女娃娃说话,还有点意思,你若是能够活下来,托人给小老儿送些好酒,大半辈子没喝酒,馋得很呐。”
“好。”想了想,迟未晚蹲下伸手往他的牢中轻轻一放,很快便起身了,“身上还带着点,你可以先馋馋。”说罢便盖上帽子离去了。
狱中的小老儿虽说全身脏兮兮的,可一双眼去亮的很。动作飞快的趴到迟未晚方才蹲下的地方,伸手一捞,居然还真的给他捞到了一壶酒。惊诧的打开一闻,扑鼻的香味钻进了鼻子里,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轻笑一声,“还真是个特别的丫头,这大梁终究还能走下去啊。”
“去城西。”走出天牢,刺眼的光亮让迟未晚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低头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走动了,迟未晚撩开马车的帘子一角,看街道上行人极少。本该是热闹的春节,居然也是这般冷清。
“小姐,您去城西哪儿?”外头跟随着的丫鬟扬声问道。
迟未晚沉了沉声音,故意捂嘴轻咳了几声,“你替我去药铺抓几幅风寒的草药来,我就在徐娘的成衣铺子瞧瞧,一会你过来。”
“是。”丫鬟领命而去,迟未晚这才下了马车,目中无人的挥挥手,让车夫将马车赶走,自己则是提着裙角袅娜的进了成衣铺子。
成衣店掌柜的立马迎了出来,“这位姑娘是想要挑布匹呢还是成衣?我们这儿什么都有。”如今生意不好做,好不容易有客户上门,瞧这穿衣打扮也是富贵,当即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给我一套我能穿的男装,这是银子。”迟未晚不肯露脸,直接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掌柜的手掌心。掌柜的一双眼盯在银子上,不住的点头,“哎,马上给您去拿,您稍等。”
飞快的换下衣裳,迟未晚用木簪将长发统统挽起,然后一声不响的从后门出去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直奔茶当酒。
茶当酒关门许久了,门前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