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特么的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再猜!”
林夭的表情极尽凶狠,周身强大气场蹦出,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nainai?”
林夭:“!!!”心肌梗塞,这男人太会把天聊死。
想一把捏断他白皙干净的脖子。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在林夭凶狠暴躁的眼神下,男人不觉绷紧了身体,“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瞅着她神情,补充:“但我会努力去想的。”
哦,失忆了。
所以才表现得像个白痴。
她跟一个白痴计较什么?
林夭轻吐口气,放开对他的掣肘,坐直身子。
被她呼吸扫到脸上的男人眼中有过些许困惑,学着她坐起来。
“你……”
他似乎想要称呼她,想到她方才的凶狠,话又生生卡在喉咙里。
林夭歪过头,气下去了,表情还算缓和。
“你想说什么?”
“我记不得事情了,只隐约觉得我们很熟。”男人纯澈的目光看着她,“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林夭嘴角撇了撇。
她怎么知道他是谁,她才来这里多久!
至于两人之间什么关系……
林夭危险的视线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表情略有不善。
如狼似虎的眼神把男人打量得有些懵逼,白玉似的面颊跃上浅淡的粉色,一路蔓延到耳朵,而后爬着脖子往下。那如狼似虎仿佛看负心汉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懂了。
“娘子。”
“娘子个屁!”林夭伸手狠狠揉捏了一下他的脸,“辛辛苦苦将你养大,转头就不认人,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还敢肖想我便宜,胆子肥了吧!”
“看什么看,转过头去!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你还委屈了!”
男人被她吼得有点懵,怔愣愣地转身。
可爱,乖巧,懂事。
林夭本还想打压一下他气焰,见状什么脾气都没了。
“我气消了,可以转过来。”
男人哦了声,纯澈的眸子疑惑看着她。
“那您……”
不是娘亲,不是娘子,也不是nainai。
称呼的难题把他卡住了。
“叫祖宗!”
男人愣愣看着她:“祖宗?”
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您的年纪,似乎只比我大几百年?”
林夭面无表情看着他:“所以呢?”
“祖宗好。”算了,祖宗就祖宗,谁让他记不起来。
男人识趣乖巧,林夭脾气就更好。
几番试探,发现这男人确实如同一张白纸,什么都指望不了后,她木着脸自己找出去的口子。
“祖宗,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有着稚鸟情节,跟着她下了仙玉床后,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追问。
林夭不知道。
不过不妨碍她随口编:“白……轻。”
叫白痴有些欺负人,白轻吧。
“小名叫小白。”
她着实不知道他那么执着于知道自己名字是为什么。
男人眨了下眼睛,清透的眸色里闪过一瞬的喜悦,他拉过她的手,道了句:“多谢祖宗。”
这个“谢”字忽然冒出来,显得有些突兀。
林夭随口应了声,就忙着去找出口了。
这破房间不大,看着很脆弱,实则外头有结界,根本出不去。
林夭用她最大力气砸向“墙”壁,“墙”壁都是严严实实的,纹丝不动。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假云染扔她来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林夭费了诸多Jing力后,烦闷坐在石桌边上,愁眉不展。
白轻跟着她转来转去,瞅得她闷闷不乐,建议道:“您饿了吗?要不要我下水去给您抓两条鱼来?”
下水抓鱼?
林夭瞥了一眼那八龙嘴的千米游泳池,池水清可见底,底下除了鹅卵石,什么都没有。
“好啊。”
她懒洋洋开口。
她找不到出去的契机,他在这里住得久,虽然没有记忆,总比她知道的多吧?
得到林夭允许,白轻身子一纵,直接跳入池里。
池水清可见底,也见得着水里的人。
林夭撑着下巴,打算欣赏水里的美男鱼,却见得他落水之后,水里空无一物。
“凭空消失了?”
这水里有玄机!
林夭赫然站起身子,朝水池边走去。
“白轻?”
她在岸上呼唤,声音透着些许不安。
这地方古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