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秀大笑:“怎么可能?他找我还懒得搭理他呢!他是来找他爹的,爹不在也不走,看见我在喝酒,他就自己坐下了,我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喝完一罐儿酒的···”
沙发上的文家祺很规矩,不吵不闹,就和睡觉时一样安静。
朱薇琼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文家秀好奇道:“他是不是破产了?算了,当我没问,他破产没事儿,只要他爹不破产就行。”
朱薇琼道:“可能是心情不好。”
文家秀踢了文家祺一脚道:“他心情好时更烦人,现在这个倒霉样儿倒顺眼些了。”
朱薇琼笑道:“他其实很关心你的。”
文家秀皮笑rou不笑:“呵呵,那替我谢谢他,再转告他,其实我也很关心他。”
朱薇琼毫不在意,点头答应了。
文家秀不理她,转身去拉文家祺,朱薇琼赶紧去帮忙。
拉到扮半路,文家祺好像清醒了,自己站住,四处一看,认出地方了,也认出了眼前的人,他不理一脸嘲笑的文家秀,拉起朱薇琼就走。
上了车后,朱薇琼看他脸色笑道:“你真喝醉了?怎么脸一点都不红。”
文家祺闷不吭声,只点点头。
朱薇琼点破:“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文家祺不说话,闭上了眼。
朱薇琼认真看他,问道:“家祺,是不是有什么事?”
文家祺又摇头。
朱薇琼叹口气,握住了他的手。
文家祺睁开眼,朱薇琼眼中流露出清楚的关心。
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害怕,好像我根本不认识你一样。”
文家祺说:“对不起。”
朱薇琼说:“你不相信我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任何事都一起分担的吗?”
文家祺羞愧不已,他望着面前的朱薇琼,想到和她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他感受到是平静,是如同晨光一般的惬意,他从未感到失衡,现在呢?他如同在海里沉浮,在悬崖上行走,摇摆不定,自己都觉得危险,迟早要溺亡或坠落。
朱薇琼才是他的同路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向上的,才是给他带来益处的。
他怎么能不爱她?
他再不敢多想,一把将朱薇琼抱进怀里。
朱薇琼伏在他的肩头,柔声安慰他,她说:“好了,没事了。”
文家祺闭上眼,对,她说得对,他会没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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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到家之后, 文家祺和朱薇琼度过了一个十分柔情的夜晚,近段时间以来他们之间鲜少有这样的气氛,俩人都很投入, 文家祺甚至因此相信他对朱薇琼的欣赏,以及怀抱着理性的爱意, 始终都在。
他决心要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
但在想到这个句话之后, 文家祺又为此感到不堪, 因为令他失去“正常生活”的原因实在是骇人,难以启齿,他不打算和任何人说, 就连内心里的回音都是断断续续, 只言片语。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文家祺久违地感到了平静,他亲了亲身旁的朱薇琼, 她靠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 他下了床,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开车去了公司。他在脑子里演练着假如碰到鲁顺心,他将如何反应, 他会对她视而不见,但不是带着怨气的那种, 应该就像过去那样啊,就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样, 将她当作一个距离遥远, 永不会相交的陌生人, 那时他是怎么对她的呢?他仔细回想着,但她的脸出现他在她脑海里太多次,过去和现在的模样都有,密集到他混淆意义,找不到分析的目标。
直到他见到此时此刻的她,他才能豁然开朗。
文家祺看到鲁顺心走进了电梯,转身时好像看见了他,但是她的脸上毫无波动,这又叫他不敢确定了,他便不敢再走过去,他不会承认她身上有令他害怕的东西,他宁愿相信自己已经受不了和她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他毫不动摇,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徐徐关上,他阻止了自己妄图从缝隙里寻找她的眼睛,他转开目光,盯着缓缓跃升的数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走向胜利,但这总是个好的开始,他松开紧握的手掌,放松脸上的肌rou,感觉自己好了些。
电梯很快就下来了,文家祺走进去,在按下楼层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事,这些事串联起来忽然叫他感到寒冷,差点发抖。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他愤怒地仰起头望着电梯顶,冰冷的金属镜面上映出他整个人,略微有些变形,像是有一层波纹在他周身荡漾着,他审慎地看着这幅画面,想找一点暗示。
谁会这样戏弄他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