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竟然找上门来寻仇。
她太大意了!
“说吧,你想我先咬你哪里?”花蛇扣住她的脖颈,露出闪着寒光的毒牙。
大致判断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她原来能伤花蛇,也是趁其不备,如今面对面,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只能智取。
眼见毒牙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她急中生智地喊道:“等等,我约了我男朋友见面,他马上就要来了!”
“男朋友?”花蛇停下动作,“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他是四区的侦探,飞鸟族的鹰。”
“鹰?”闻言,花蛇嘲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种谎话都会信?哪只鹰会喜欢上仓鼠,嗯?”
“我没有撒谎。”花蛇的质疑,令她颇为不爽,瞧不起她,觉得她没魅力吗混蛋!
“行,那我就在这里等,看看你的鹰什么时候来!”花蛇索性一屁股坐下,“你别给我耍花招!”
虽然花蛇没有被吓唬住,但她拖延住了时间,只要还有周旋的余地,就能找到脱困的时机。
这种危机时刻,一定得保持冷静,不能硬拼,刺激凶途,以尽快脱离当前处境为首要目的,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别慌,想想周围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我哪会耍花招,上次伤你的事,我在家反省过了。下回我真的不敢了。”她虚与委蛇地扮弱道。
“现在知道怕了?太晚了!”花蛇鄙夷地睨着她,“弱者就该乖乖服从强者,我改主意了,我要亲自教你,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优胜劣汰!”
她低下头,死死咬着唇,才能忍住不回击花蛇。
“把衣服脱了!”花蛇忽然命令。
“哈?”她装作没听清地抬起脸,“你想吃水果吗,我给你去拿。”语罢,她想同他拉开距离的前往厨房。
“站住!”花蛇捉着她的手腕,“我要你脱衣服,你没听见吗?”
“为什么脱衣服?”她不认为花蛇会对她感兴趣。
“当然是怕你溜了。”花蛇上下打量着她,“你不会想被外头的路人看光光吧?”
“我不会逃的。”而且就算光着身子,该逃命也得逃,面子哪有自身安危重要。不能因小失大。
退一万步讲,天很快就黑了。外边黑灯瞎火,她光溜溜地跑出去也不是不行。
综上所述,花蛇让她脱衣服,要不就是花蛇蠢,要不就是他想占她便宜。
她希望是前者,这样她更容易脱险。
“我不会信你的,狡猾的苍苍!”花蛇按住脸,伤口明明早已痊愈,可他仍时常感觉到伤痕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她决定采取怀柔计策,她一只手解着扣子,另一只被花蛇抓着的手,反握住花蛇,“抱歉,让你那么痛。我会尽力补偿你的。”
“补偿我?”花蛇将她拉了过去,“拿你这条鼠命吗?你不是正义感很强,喜欢帮助弱小么,可怜的苍苍,那你遇到危险时,又有谁能来救你?”花蛇连连发问,Yin寒的毒牙逼近她的咽喉。
“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她嗓音微颤地告诫。
“你还不死心吗?搬出那个不存在的男友来吓我。”花蛇的指尖绕住她的齐肩的长发,“苍苍,我发觉我不但想咬死你,还想直接吃了你。”
生吞活剥,一消心头之恨!
“吃我,极易消化不良。”她毛多rou少,不易消化吸收。她努力地规劝花蛇,期冀他抛掉吃自己的念头。
花蛇还想开口说什么,门铃忽地响了起来。
旱獭先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苍苍,有你的电报!”
“我去开门。”她立刻提议,“我平常都在家,不开门对方肯定奇怪。”
“你要敢求救,我就把你和那家伙都杀了。”花蛇狠毒地警告。
“我明白了,我打发他就回来。”她系回扣子,理了理衣着,前去应门。而花蛇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背后。
门一开,旱獭先生刚想唠叨她,乍见她身后的花蛇,他好奇地问她:“苍苍,这位小哥是?”
“我的学长花蛇,正巧上我家做客呢。”她目光闪烁地介绍。
“哦哦。喏,你的电报,从四区寄来的。”粗线条的旱獭先生只是点点头,便从随身的绿包裹里掏出一封淡黄色的信笺。
“好的。对了,旱獭先生。”接过信的她,刻意对旱獭先生说,“明早你别忘了送我晨报,我会准时起床收的。”说着,在花蛇的推搡下,她转身反手阖上门。
留在原地的旱獭先生满脸疑惑,他心想,这只小仓鼠从没准时早起,今儿却和他说明早会按时起床,她转性了?不想当仓鼠啦?
不得不关门的她,则暗暗祈祷,旱獭先生能觉察她的异常。
“你方才说了多余的话。”花蛇冷冷道。
“有吗?你多虑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