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愤恨离去。
宁王勾起嘴角, 喊道:“那就不用太师Cao心了!”
他端起茶杯, 抿了两口,冷哼。这个老匹夫, 还真以为本王有意争太子之位。若不是父皇给本王下了死命令,本王才懒得与皇兄斗,做个闲散王爷有何不好?至于苏解愠……本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何谈愤恨一说。
宁王想到这里,带了两个随从上了街……
东阁内, 谭绍伸着懒腰,道:“首辅大人, 陛下给咱们放了半日的假,要不你我去喝两盅?”
苏解愠白了他一眼,道:“大白天饮什么酒,无趣。”
“无趣?”谭绍震惊, 眨眼道,“我没听错吧?你你你……你一个酒鬼竟然说饮酒无趣?怎么,难不成你打算戒酒?”
“怎么,不行吗?”苏解愠不抬头,反问道。
谭绍捧腹大笑,指着苏解愠,道:“别闹了,一个酒鬼说要戒酒,那堪比让鬼推磨,谁会信啊!”
苏解愠冷笑,道:“爱信不信,本辅就是忽然想戒酒了。”
谭绍耸耸肩道:“得咧,不饮就不饮吧,我让着你便是。不过,听闻城西新开了家酒楼,咱们去尝尝鲜吧?这酒可以不饮,美食总是要吃的吧?”
苏解愠微微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道:“姓谭的,你忘了前几日的刺客了吗?现在本辅只敢在宫中与府邸之间走动,你还敢带我去人多耳杂的地方,巴不得我早死?”
谭绍撇撇嘴,凑近苏解愠,道:“阿愠,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放心,那个女刺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现了,即便出现,还有我保护你呢!”
“你保护我?”苏解愠歪着脑袋,打趣道,“你又不会武功,自己不丢命就难得了,还妄想保护我?别说笑了。”
谭绍双手托腮,思索片刻道:“既然你那么怕死,那咱们就约上两个下值的侍卫一同去,如何?”
苏解愠没有理会,只是抿了抿嘴。
谭绍见状,呲牙一笑,继续道:“那酒馆里有各个菜系的厨师,包你满意,诶,考虑一下?”
他说完,冲苏解愠连连眨眼。
苏解愠又抿了抿嘴,虽说自己怕再次遇刺,不过面对美食,内心蠢蠢欲动。既然有侍卫陪同,去一次又何妨?而且谭绍说的没错,此事风波未过,太师不会轻易派人再次行刺,我也无须担心自己的小命。
她想到这里,一咬牙,应道:“走吧!”
一个时辰后,苏解愠一行四人来到了酒楼门前,仰面望去,牌匾上的四个大字赫然而立:
八香酒楼。
苏解愠一愣,耷拉着眼皮道:“八香酒楼……这名字取得……够俗气。”
就算是八大菜系的厨师都招来了,也不用真应景吧?这酒楼的老板,品味也是俗不可耐。
谭绍不以为然,道:“这你就不懂了,名字雅致,饭菜的味道不一定能入口。反而是这些名字俗气的,更注重菜品的味道。”
他说完,打开折扇,迈步往里走,却被苏解愠拽住。
他扭头,问:“怎么了?”
苏解愠指了指不远处的人群,道:“那里似乎有人在争吵,现在反正也没有多饿,不如去瞧瞧?”
谭绍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眯了眯眼,调侃道:“你不是怕有刺客吗,怎么还敢往人堆里扎?”
苏解愠白了他一眼,道:“因为我听到,他们提到了假什么的,所以想去看看。”
她说完,内心冷哼。我哪里是凑热闹,还不是听见有人说□□什么的,寻思着可能与程家有关,想调查一番罢了。
谭绍看向两个侍卫,两个侍卫点了点头,四人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四人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位中年女子与卖菜的小商贩在争吵,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小贩苦着脸,道:“大姐,你不能凭空诬陷呐!我这是小本买卖,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中年女子单手叉腰,指着地上散落的铜板,怒斥道:“你这个jian商,找给我□□,还说老娘诬陷你?让大伙看看,看看这铜钱。”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铜钱,给众人展示。苏解愠伸手接了一枚,仔细瞧着。
这枚铜钱,无论是大小还是重量,感觉上都与真的无异,而且这色泽看上去流通了不少时日。若此铜钱是假的,那这以假乱真的功夫真是厉害。
她眯了眯眼,上前一步,问小贩:“小兄弟,敢问这些铜钱从何处换来的?”
小贩摸着后脑,瞅了苏解愠一眼,道:“公子,这些铜钱,是昨天一位贵人给我的,他拿了两贯钱买走了我全部的菜。”
“哦?”苏解愠皱眉继续问,“那位贵人,长什么模样?”
小贩思索片刻,道:“他穿着一袭墨蓝色的圆领袍,腰间别着珍珠,长相我倒是没注意。”
苏解愠听后,低头瞅着铜钱,陷入了沉思。
中年女子打乱了她的思路,开口道:“公子,看您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