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辅导员没有追问。
夏鸢强调:“这件事情导员可以向我其他室友求证。”
话到这里,整件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
辅导员内心里是相信夏鸢的,这样听见她给出肯定的回答也更让人放心。
“好,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去吧。”
夏鸢闻言,没有直接离开。
她对辅导员说:“我现在除了上学,每周还会在补习教室里代课至少四十个小时。一个月的工资刨除课时费,大约一千二百元,加上课时费有时大约可以到三千元。我认为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与我申请助学金的贫困不产生直接联系。我没有编造我的困境,也没有产生任何不合理的所谓高消费行为,即便我有,我也是有底气这样做的。”
夏鸢一向是沉静内敛的个性,遇事却格外坚定,她比她的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拿得住主意。
大约是和她的家境有关,她身上有种格外坚韧的力量,由内而外地支撑着她。
她站起身,语气平静,不卑不亢:“这件事无论如何处理,我都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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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着她这一番话,后来学校虽仍以“作风问题”给予了夏鸢警告处分,并且取消了她的助学金资格,但辅导员力排众议,在新学年一等全额奖学金的申请名单上填上了夏鸢的名字。
夏鸢对此是感激的。
但对那个恶意举报她的人,她也没有放过。
大四那年,刘欣然被人实名举报大一期中、期末考试成绩作弊,以及毕业论文抄袭造假。
而举报人正是夏鸢。
学校最终给出的处理结果是给予刘欣然记过处分,勒令其归还四年由学校为其颁发的奖学金,并重修两门作弊的专业课,若毕业前未修满学分,则令其延毕。
助学金的事情,不管刘欣然是主动还是受人指使,总之枪打出头鸟,夏鸢只听到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就只对她一个人做出还击。
比起畏畏缩缩的匿名举报,夏鸢大大方方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尽管那时候她已经不在Z大了,但信封上仍有她的地址与联系方式,如果刘欣然觉得不服,大可以找她理论。
但她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学校给的处罚。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彼时当下,夏鸢从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出来便直奔补习教室。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只是夏鸢请假太久,同事帮她代班,好些天都没有休息。
夏鸢买了零食饮料当做赔罪,并且主动取消了除她要在学校上课之外的一切休息时间,表示会把大家耽误的休息时间都给补回来。
她态度这么好,众人自然没有其他异议。
处理完工作,夏鸢紧赶慢赶地买了菜回家。
周野还在房间里睡觉。
他这一周多都没怎么睡觉,难得有个清闲的下午给他休息,夏鸢当然不会去打扰他。
她在厨房忙碌,饭菜快要做好的时候,周野起来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灰色的直筒裤,因为衣服过于宽大,衬得他身形比之前还要单薄。
刚刚睡醒,他眼睛里还氤氲着朦胧的雾气。
他站在房间门口朝夏鸢望过来,抬眼之间干净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这样富有少年气的周野,让夏鸢心里不自觉地变得柔软。
她扬起唇角,“醒啦。”
周野睡眼惺忪,“嗯。”他抬脚过去,绕到她身后,肩膀一塌,下巴搁在她肩上,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后。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夏鸢煲了汤,烧了排骨,为了给他补充体力,她做的都是些高热量、高蛋白的菜。
怕他嫌油腻,夏鸢还煮了清淡的鸡丝粥。
周野故意伸手去偷菜,被夏鸢当场抓获。
“不可以这样吃!”夏鸢抓着他的手,吓唬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先去洗把脸,我很快就做好了。”
周野不想从她身上离开。
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混合着厨房里的烟火气缠出了一种让人格外放松心软的眷恋感,他黏在她身上,慵懒的在她颈窝里蹭。
“夏鸢,你真好。”
夏鸢被他蹭得发痒,他低低撒娇的嗓音在她耳边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她想推开他站好,周野却不肯。
他在她耳畔叹息:“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周野在她耳侧亲吻着摸索,一点点移向她的嘴唇。
她唇上略有些干燥,但很快就被打shi。
他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向后侧扬起脑袋,另只手探进审核不让碰的地方,夏鸢不能描述,低声在他唇齿间不可描述。
“不要……”
要不要都已经由不得她来做主了。
案台边的水池里还滴着水,滴答、滴答——
夏鸢被困在周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