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马路,走到医院门口。
言汐停下脚步对身旁的男人说:“许顷延,你先回去。”
“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
迎上男人的视线,言汐笑着挑了挑眉:“等你把我追到,成了我的男朋友,再接送我上下班。”
这只是借口罢了,她察觉他今天好像有心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还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许顷延浅浅勾了勾唇:“好,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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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许顷延分开后,言汐刚进急诊大厅,遇到了众人在围堵什么。
她慌忙走进人群,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钟平,她一边给晕倒的钟平做检查,一边疏散人群,让人弄担架过来。
十分钟后,急诊留观病房内。
心胸外科的陈昂主任拿着钟平的CT片子推门进来,对陆易和言汐说:“恶性纵膈肿瘤。”
“什么?恶性纵膈肿瘤?”言汐骇然地睁大了眼睛。
“对。而且还是晚期。”陈昂把片子递给陆易:“陆易,我马上还有一台手术要做,这个病人一时半会醒不来,你赶紧联系家属,等家属到了再转去我们心胸外科。”
陆易接过片子:“好。”
陈昂走后,陆易让言汐从钟平口袋中掏出手机,赶紧联系家属。
言汐翻找了钟平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没找到手机,只是找到了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除了身份证和为数不多的现金外,还有一张从报纸中剪下来的照片,她怔怔地盯着照片出神。
看到言汐拿着照片发愣,陆易忍不住问:“照片里人你认识?”
“认识。”
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既然你认识照片里人就好办了,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他跟钟叔是什么关系?处置室还有病人等着我。”
“好的,陆老师。”
陆易一离开留观病房,言汐就掏出手机给许顷延去了一个电话。
话筒还没响一声,电话那头的许顷延就快速接听了:“糖糖,有事?”
言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钟平,又看了一眼手中报纸上剪下来的许顷延照片,缓缓开口问:“许顷延,我这边有一个病人,叫钟平,我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但是我在他钱包里找到了你的照片,请问你认识钟平吗,知不知道他的家人的联系方式……”
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的许顷延毫不客气地打断:“不知道,不认识。”
说这话时,许顷延声线透着几丝寒意和冷漠。
言汐并没有多想:“那就算了。”
一说完她便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她莫名有些懵,这还是许顷延第一次主动挂断她的电话。
同一时间,挂完言汐的电话后,许顷延直接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下打双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起拳头暴起了青筋,眼底浮起几丝Yin冷的仇恨。
上午他从南塘小镇回到陌城后,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律所。
顾书琛告诉他,在他去南塘小镇的第二天钟平就来律所找过他,高卓以为钟平是他的一个当事人便告诉钟平他出差了,结果钟平天天都会来律所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仅如此,还会守在律所门口,都被顾书琛撞见好几次。
看完律所门口的监控录像后,深知他身世的顾书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顷延,要不你休假一段时间吧,刚好这段时间律所案子不多,你的手伤也还没痊愈。”
他沉默着许久不曾言语。
半响后,他拎起行李包。
顾书琛担心地问他:“顷延,你要做什么?”
他唇稍微扬,原本硬朗的轮廓此时变得柔和起来:“我去看糖糖。”
顾书琛轻吁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去找钟平。”
他讥笑一抹,眼中划过几丝凌厉:“他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和Ji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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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钟平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清醒后,护士直接把言汐叫到了留观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走到病床边,言汐一边给钟平做检查一边问:“钟叔,你能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吗?”
钟平闪烁其词:“我没有娶妻,没有子女。”
“那你钱包里的照片是谁?”言汐疑惑追问,“那张照片好像是报纸上剪下来的,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钟平毫不犹豫地语气坚定地回,随后忙解释:“我……我就是看那个年轻人还不错,免费当公益律师,我就剪下他的照片收藏一下。”
即便心中仍由疑惑,言汐也没再追问下去。
先前许顷延也跟她说了,不认识钟平,而钟平也不认识许顷延,可能就像钟平说的,看报纸发现许顷延这个公益律师不错,就剪下照片收藏一下。
钟平醒来后,言汐联系了陆易和心胸外科的陈昂主任。
介于钟平没有家属不方便照顾,加上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