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宿就找了六两,让他去看看哪家店铺里有这样的脂粉什么的,如果找不到,司家也有这样的铺子,自己生产也行,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顺利,珍宝阁就有个名为净粉的舶来品,是女人用来上妆的,跟现代的粉饼挺像,六两特意问了里边含不含铅粉,珍宝阁掌柜不敢说谎,说是含量微乎其微,对身体伤害不大,就这样,现在每天早上起来洗完脸,司宿就开始化妆,过上Jing致的猪猪男孩的生活方式。
他皮肤底子好,加上化妆品质量优,一般看不出来上妆了,除非有人睁大眼,在距离小于一拳的距离观察。
就这,司宿心中还有些许担忧,万一被阮阮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涂粉,会不会对他感官不好。
六两听他说完笑得前仰后合,道:“公子,去越时多少天了,总共和姜掌柜说过几句话?放心吧,姜掌柜暂时不会凑那么近看您。”
司宿:……
意识到盯着帅哥打量了好久,姜阮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早先经纪人职业老毛病又犯了。
收!
收起!
她轻咳了声掩饰尴尬,“那什么,你准备准备吧,午饭后出发。”
司宿:“嗯。”
他坐下,等她走了,他下意识的要去摸脸有多热,将将要碰上前硬生生的止了自己的动作。
不行,不能摸,脸上的粉会掉……
回到后院,姜阮张罗着艺人们赶紧化妆换衣服,秦家四姐妹自己能上妆,李香梅先给宋赫化完了再给自己化,姜阮最后再看看哪里不到位再描补一下。
抬着泛酸的胳膊,她想着,一定要尽快找个妆娘,艺人们都不太专业啊,而且她自己也是个二把刀。
将演出所需的行头全部收拾完毕,匆忙吃了饭,姜阮带着几个艺人往外走,何大娘和郑樟还有赵河川帮忙搬东西。
越时娱乐门外停了两辆马车,艺人们和姜阮坐上一辆,何大娘和郑樟还有道具演出服什么的在第二辆马车上。
大周有专门租赁的车行,价格不便宜,今日下午这一趟来回就要一两银子,其实车行还有驴车,姜阮觉得不够“排面”,加上还有个“马到成功”的迷信说法,她就没心疼银子,租了马车。
街道上的行人,还有两边店铺的掌柜或者伙计,有些站在铺子前头凑热闹,认识姜阮的就上前搭话,“呦,姜掌柜,这是做什么去啊?”
姜阮:明知故问!越时店门口不是贴着告示呢吗?!
贴告示——越时娱乐企业文化之一。
目前行会内的艺人,每人所接的通告或是表演所在场地,都会写在红纸上贴在门外公示,一来呢,是为了让本土的百姓循序渐进的了解越时娱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企业;二来呢,如果有商家感兴趣,可以参考上面的内容来找越时合作;三来呢,可以吸引路人去各个艺人演出的地方观看,招揽客人。
一举三得。
但心里想是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姜阮挂上得体的笑容,“今儿个我们行会的艺人去听音楼演出。”
那人笑道:“唱戏去?”
“跟唱戏可不一样,有闲暇时间了您去看看,门票我给包了。”
“诶呦,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不是占了你们便宜嘛。”
你不就等我这句话呢吗?!
姜阮能怎么办,继续跟人客气呗,“哪能呢!咱们街坊邻居的,一张票才几个钱,哪天赶趟儿了您一定告诉我啊,回头去看演出。”
因为要抓紧时间赶去听音楼做准备,也没跟那掌柜再侃大山,聊废话,两辆马车接连跑了起来,朝着目的地进发。
刚和姜阮搭话那掌柜回到自己铺子里,跟自己妻子道,“这回来不及了,下次我再带你去看,跟姜掌柜已经打好招呼了。”
他妻子从娘家嫂子那里听说越时娱乐的演员之前在京城第一楼演出过,说是好看的不得了,比宫宴里的歌舞还有意思,今日下午的演出正好得了门票,让和她家人一起去看。
听妻子说完,这掌柜的第一反应就是吹牛皮,啥歌舞表演啊,比皇宫里的还好看?再说了,你去吃过宫宴?一张嘴就是胡编乱诌,也就他那听风就是雨的妻子信。
但甭管信不信,媳妇儿既然说了想去,那还是得帮她达成心愿。
这掌柜四十来岁,现在的妻子是继室,小他二十岁了,前年又给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和他老娘都高兴得不行,老来得子,她是一大功臣,所以平时随意吃喝没亏待过她,家里还雇了个老妈子,啥活儿都没让她干过。
时间久了,也就跟宠孩子似的给宠习惯了。
就是吧,小媳妇儿哪儿都好,就是爱跟娘家嫂子攀比,人家干了啥她也要跟着干啥,要是没做到,就好像让人给压了一头。
这掌柜是个铁公鸡,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花,他一打听越时娱乐演出的门票一两银子一张,要是花一两白银去买个乐子,那简直是在剜他的rou啊,所以就厚着脸皮趁着方才有机会,立马就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