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当然想了,不想是傻子。
对面的鸿运……呵!
很久之前,品茗茶馆的生意并不惨淡,甚至说要超过鸿运。
当年,吕春平和鸿运茶楼的老板袁志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俩同拜一师学习茶艺,关系甚好,学成后,吕春平开了品茗,袁志在他对面开了鸿运,他们师傅曾经开玩笑,把这两家茶馆称为“兄弟茶馆”,两个徒弟情谊比金坚,老人家颇为高兴。
可这大雾下的假情假意没有维持太久,在师傅去世后,维和的大雾散开,袁志露出了jian诈狡猾的真面目,许是没有人能够压制他了,他先是利诱将品茗的说书人拉到了鸿运,接着又使了Yin损的计策,污蔑品茗茶馆的茶以次充好,以假乱真,吕春平为人实在,嘴也笨,跟客人解释过,只是越说越乱,最后不得已去报了官。
官府查清了他确实被冤枉,也还给了他清白,但是不知袁志是如何Cao作的,官府并没有将幕后真凶宣扬出来,打那之后,品茗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直到现在这样。
吕春平曾想,可能是他不善经营吧,最后落到这种境地,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师傅。
但即便如此,心里压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可他依旧没有关闭茶馆,只因心中仍有一簇火苗,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这时,有个年轻的女子同他讲“是否想让品茗起死回生,压过鸿运”,他犹豫一瞬,纵使心底有诸多怀疑这女子是否可靠,但那簇火苗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仿佛有零星的油点溅上来,引得火苗火势渐旺,便越发的渴求更多的油浇,让它的涨势旺一些,更旺一些,它是压抑着的野心,是对长辈们的愧疚,同样也是对曾经师弟袁志的愤恨。
吕春平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一笑,道:“你好,我是越时娱乐的掌柜,姓姜,名阮。”
“姜掌柜,您有何妙计?”卢春平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品茗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姜阮做了个“请”的手势,“咱们不妨坐下细谈?”
吕春平机械的点了点头,忽而一顿,“失礼了,稍等片刻,我去沏壶茶。”
等他去到后间,周柯凑到姜阮跟前,问:“姐,真的就定这家了?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没有前途?没有信心?”
少年仿佛与“激将法”天生相克,闻言立即转了话茬,“不是,我觉得这家很好。”他坚定道:“有信心!看我不久之后创造辉煌!”
姜阮心里暗暗笑起来,表面不显,“好,到时候给你开庆功宴。”
周柯脑子里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品茗今后每日因听他说书而来的客人从本店门口排到对面鸿运门口还得拐个弯,他的“说书侠客”一名传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以后走在路上都有人过来要签名……
虽然生意惨淡,吕春平也没落下手里的沏茶功夫,每日照一顿三餐的温习,茶水还未送到面前,姜阮远远的就闻见了一股茶香味儿。
等到吕春平端着茶具托盘走过来,他将三个茶杯摆在桌上,手托茶壶底,像是感觉不到烫似的,胳膊一抬,动作行云流水,三个茶杯瞬时添了七分的水量,不多不少,恰恰正好。
姜阮拍手夸道:“吕掌柜茶艺炉火纯青。”
不知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夸赞他了,吕春平面露笑意,“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第22章
“姜掌柜,不知妙计是?”见对方悠悠的喝着茶,吕春平有点着急,脱口问出。
姜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周柯,“这就是妙计。”
吕春平:“啊?”
周柯瞬间化身为武林侠士,站起身,抱拳道:“在下说书侠客,愿助吕掌柜一臂之力!”
姜阮:……
吕掌柜:……
看来是我老了,不懂年轻人的花样儿了。
姜阮让这沙雕二货先坐下,然后说了周柯的工作履历和业绩,其实只有京城第一楼的三个月演出能说道说道,但总归是太简单,无法让人信服,所以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些。
吕春平问道:“为何不在第一楼继续表演?”
京城第一楼他知道,同样是经商,他跟人家比不了,所以就不懂了,干的好好的怎么离开了?说不通啊,难道是犯错了被轰出来的?
对此,姜阮早有应对,她让周柯现场说了一段,吕春平听得如知如醉,等结束了还追问,“后来如何了?”
周柯巴掌一拍,“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妙,实在妙!”吕春平从未听过如此生动有趣的故事。
姜阮道,“第一楼如今客源稳定,侠客无需在那儿继续任职,加上他虽说小有成绩,但我还想让他再磨练一番,所以……”
吕春平从方才的故事中拉回心神,点了点头,“如此,我明白了,”他环视了自己的茶馆一周,苦笑道:“只是我这茶馆得有快五年没请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