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想到了一个词,帝王相,病已的笑容,看得平君出了神,一口口水不小心掉了下拉,滴落在霍禹的脚上,霍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病已欣然微笑,记忆中凤冠霞帔的女子,他瞬间明白了是谁——那就是他的母亲,不,母妃!
病已自言道:“这就讲得通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广陵王如此重视在下,连皇上也要亲自召见我!也明白为何我从小就遭到追杀,讲得通了!”病已说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也就是说,小高并非我的亲弟弟,平君也不知我的身份,对吗?”
霍禹立刻理解了病已的意思:“你来王晟家,是故意等我来捉的?”
病已笑道:“不全是。我来托孤。”
“孤?”霍禹扫视了史高一眼,这个男孩子不算讨厌,倘若让他来照料,他也勉强接受。
“对,托孤,托姑。”病已笑道:“一个是孤儿的孤,一个是小姑的姑。此次我生死难测,万一小高成了孤儿,你可得好好照顾他;还有平君,你这么喜欢她,她就交给你……”
“死猫,你胡说什么!你不可能有事!这件事和你无关!我要陪你去见皇上!”平君一拳捣在病已的胸口,险些把病已打趴下。
病已捂着胸口,望了王晟一眼,对平君道:“平君,就凭你我的关系,你觉得谁会信你我和这件事无关?等我被关进大牢,你无聊可以来陪陪王晟姑娘。霍兄,你若答应我,我这就随你去见皇上。”
霍禹点头:“自然。”说完之后,补充道:“以后不要再叫我霍兄。”
病已吃惊地望着霍禹,以为他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却听霍禹道:“论辈分,我是你叔叔。”
病已随着霍禹走到门口,再次被史高和平君拦住。
病已笑道:“够了,别费力气了,你们不是霍禹的对手。”
说罢,霍禹伸出了手指。
病已单单知道他是要点xue,固定住史高和平君,却没想到,自己在霎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病已再次醒来时,已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村庄。
和自己在杜县的家不同,此村庄依山傍水而建,一出门,就是池塘,雪白的鹅在池里游泳。
病已醒来时,屋子里无人,出门就看到了一派夏之水的写意。
“奇怪,小高和平君呢?”病已四处眺望,循剑声望去,终于找到了在屋后练剑的史高,又不经意一撇,看到了正在偷邻居家鹅蛋的平君。
“嘘——”平君见病已发现了自己的行为,连忙阻止他开口。
病已无奈一笑,只见湖水中升腾起两道彩虹,像是新雨不久。
平君偷了鹅蛋,连蹦带跳地跑到病已面前,说:”这个炒着吃,很好吃的!“
说罢,就要去做饭,病已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抬头望天,已然是第二日的中午,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霍禹点的xue力道够足。想到霍禹帮自己出逃,病已心中又热又暖,感动不已,忽又想到自己就这样把平君和小高卷入其中,心中更是惭愧不已。
”平君,我们这是在哪里?”病已问。
平君摇头:“不知道,昨天霍禹用两匹千里马的马车把我们送出了城,我就驾着马拼命的跑,跑了一阵子就迷路了,也不敢停下,走到早上时候,方才看到这个漂亮的村庄,总之你在,小高在,哪儿不是家?”说着,把手上的鹅蛋颠了颠。
平君这一颠鹅蛋,刚好被湖里游泳的大白鹅看到,嘎嘎叫着就冲上岸来,又是飞又是跑,想要啄平君。
病已连忙挺身而出,挡住了平君:“快把蛋还给它!”
“不要,我要给你炒了补身体,它惹火了我,我就连它也宰了,炖着吃!”平君护住了鹅蛋,迅速跑回家中,将蛋藏了起来,挡住了大白鹅的病已可就遭了秧,先是被大白鹅飞起来抽
了一巴掌,又被大白鹅脸上啄了一记。
平君回来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抄起鞭子吓唬:“混蛋,我的男人你也敢亲!还把他的脸亲破了!当心我宰了你做烧鹅!”
大白鹅先是义无反顾向前冲,被平君抽了一鞭子之后,撒腿就往湖里跑。
平君嘻嘻一笑:“笨蛋大鹅,我的水性比你好多啦!”
说着,更来了兴致要去捉鹅,病已连忙阻拦:“平君,它的孩子已经成了我们的食物,我们不要再吓它了!”
平君依旧依依不饶,抹了一把唇角的口水,道:“不行,我想吃烧鹅rou了!”说着,把病已推开,就要捉鹅。怎耐她手上力气太足,病已被推到了河里,河水清凉碧彻,病已喝了几口凉水,瞬间呛到了。索幸湖水不深,他当时就立在了湖中,把shi透的头发一甩,雪白的衣裳就这般贴在了他的身上,还露出右边的锁骨,看得平君双目瞪大。
“阿嚏!”病已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如饶了它吧?”
平君站在岸上,望着水中的病已,此刻的他,雪白的衣衫shi透,一头黑发也贴在苍白的
脸上,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