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有所觉的回头来看,瞪他一眼,把衣服拉得紧紧的,一双尖尖荷角,皆被掩盖。
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她这就准备走了?
不满她的敷衍,裴云瑾伸出手,轻轻一拉,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她又软又香,还很甜,裴云瑾低下头,唇覆下,细细吻她。
林萱傻傻愣愣的,完全不敢动,像是呆头鹅一般任由他唇舌驰骋。
她防心太重,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吓得不行,立即就咬了他一口。
裴云瑾舌尖疼痛,又笑又怒。
“是谁刚才说的,只要别叫她生孩子,以后都乖乖听我的!”他那张好看得完美无缺的脸,渐渐逼近,滚烫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林萱捂住他上挑的桃花唇瓣,下了死力气,捂得紧紧的。
他轻易就将她拿下,一只手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头,唇在她嘴角轻触,微笑:“你什么都不会,需要人教。”
林萱不服气,她哪里不会,她看过很多话本子,什么都会。
很会的呀!
而且,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学呢?
在她微微张嘴的瞬间,裴云瑾抓住机会,教她。
林萱一开始还挣扎,后面被他吸允得忘了挣扎,直到好久好久后,才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裴云瑾——”她捂着嘴,有点生气,“你技巧娴熟,是谁教的?”
林萱差点忘记,像他这样的身份,家里一般会安排通房丫头教他通晓人事。
“你这么聪明。”他呼吸很乱,还带着几分促狭的笑:“自己去猜。”
林萱很生气,重重捏了一把他的耳朵,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踩在石头地上,晃晃悠悠的走了。
裴云瑾去见吕思净的时候,厚厚的耳垂还红肿着,嘴巴被咬的痕迹十分明显,他见吕思净的目光在那处停留了许久,心中更加得意。
“吕提督,真是抱歉,刚才我在处理内宅私事,劳你久等了。”裴云瑾招招手,几名侍女进来,给吕思净换茶和点心。
“世子不必客气,我来接贵主回宫,劳烦您带我去见她。”吕思净不急不缓,语气温柔,却坚定有力,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是立于洪流中的粗壮大树,哪怕风紧浪急,也能岿然不动。
吕思净与裴云瑾对视:“时间紧急,我们立刻就需启程回宫。”
“不急。”裴云瑾眉眼间透着轻松惬意,温言浅笑间尽展风流:“听丫鬟说,贵主正在沐浴更衣,吕大人若不信,我可让人领着你过去瞧瞧。”
因太监不是男人,他们在宫里也能伺候女主人洗漱、更衣。
若在平时,裴云瑾不会拿出这种事来恶心人,大概他现在受林萱影响,竟也变得刁钻刻薄,偏要揭人伤疤。
“沐浴!”吕思净愤怒的站起来,他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倒把裴云瑾愣住:“你对她做了什么?”
“惠兰,我是要沐浴。”林萱见惠兰只端着一盆水进来,又仔细交代了一遍。
惠兰的反应跟吕思净差不多:“你怎么了?”
林萱眼睛红肿,满脸疲惫:“别问了,你快让人抬桶水进来。”
惠兰盯着她打量了许久,从她表情里找不出答案,只好又端着水出去。
过了一会儿,两名侍女们抬着近半人高的柏川木桶进来,她们身后跟着几个抬水的杂仆。木桶很大,几个来回才将水填满。
待侍女们走后,惠兰关上门窗,见林萱解下衣服,踩着木凳,将一只脚埋进水中。脚踝才堪堪入水,她已痛苦得满脸狰狞。
惠兰一个不忍,将她的脚拉出水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林萱还小的时候,常常被发疯的邧帝折磨。邧帝喜欢让人将林萱扔到池子里,按头塞进水中,看她在水中挣扎。待她奄奄一息时,再将她捞起来拍醒,醒来后又淹到池子里。这样周而复始的折磨,害得林萱差点因此丢了性命,从那以后,她最害怕洗澡。
若是嫌弃自己太脏,便站在浴桶里,让惠兰用水给她冲。可桶子里不能盛水,侧壁下方必须有洞口及时将水排出,浴桶里的水不能盖过脚踝。
惠兰拉着林萱的手不放,非要带她离开浴桶边。
林萱却轻轻推开惠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往水里跳。
她感受到头顶被水淹没,肺里快要炸开,皮肤一寸寸在刺痛,巨大的恐惧朝她侵袭,她也不逃。
她蹙眉咬牙,紧紧抱着膝盖,让自己记下现在的痛苦,任由这些痛苦洗涤尽身体关于欢愉的记忆。
那一点点快乐,与自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惠兰眼睁睁的见她在水里无声哭泣,心里焦急如焚,却又不敢上前。林萱脾气太硬,最厌受人掌控。直到她挣扎着从水中冒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惠兰才赶忙拿着棉布将她裹紧。
给她擦拭身体时,惠兰愣住了,她见到林萱脖子处的咬痕,胸前尖角小荷上的抓印,被羞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