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古夫人都傻眼了,半天没有反应。
古静婷退到离他五步之远停住脚步,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扭头就走。
权瑾沐把摸过她的手背在身后,看着古静婷,很抱歉地说:“古小姐,真不好意思,刚才见古小姐天姿容貌,本王一时乱了心绪,才做出越轨之举。”
权瑾沐说这话的时候,云舒移到了他身后,戴上棉布手套,将他的人皮手套小心又小心地摘了下来,裹进一块黑布里。
古静婷一直垂着头,没发现他们的动作,哪怕不垂头,她也已经被权瑾沐搅乱了心智,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做完这一切,权瑾沐才和云舒扬长而去,留下古夫人和古静婷原地傻愣。
回到客栈,傅时运几人迎了上来,问:“你们去哪儿了?”
权瑾沐浅笑,“本王今天就给你们表演一场戏法。”
嗯?
众人一头雾水,跟着权瑾沐来到一片空地,云舒将那只手套抛到太阳底下,片刻工夫,手套着了起来,噗噗冒火。
众人看得直瞪眼,傅时运欣喜地看着权瑾沐和云舒,“你们找到奥妙之处了?”
不等他话音落,傅妤又看着云舒急急开口:“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舒笑说:“昨天我去书文馆跑了一趟,在一本书上查找到了这种怪异现象,《杂闻》中的一篇,血蛊。”
“血蛊?”权容拧眉,一瞬恍然一叫:“我看过,有点印象。”但具体内容是什么,早已模糊记不清了。
傅妤和温婉并没有看过此书,焦急等着他们的下文。
云舒接着道:“血蛊,顾名思义靠吸食血ye而养活的一种蛊,这种蛊非常小,rou眼根本看不见,它的作用,可保女子青春永驻,那吸食的,必定是青春少女的新鲜血ye。”
“青春永驻?”温婉嘀咕,“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云舒点头,“是啊,起初我也不相信,认为只是一个传闻罢了,没想到它今天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我们眼皮底下,成为事实。”
经云舒这么一说,傅时运也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他看过这本书,记起了关于血蛊的内容,冷冷一笑,“怪不得,古静婷身上就有这种蛊附着,因而她总是戴着双手套,根本不是为遮掩什么伤疤,而是怕牵连到人。”
“对,”云舒续着他的话说,“这种蛊是可以转移的,靠肌肤的直接接触转移,不论是厚厚的棉袄还是薄薄的绸缎,但凡有一物阻隔,就转移不了了。”
云舒踅步起来,“那日在公堂上,我们都遗漏了一个小细节,就是青桐跌倒时,手指不慎滑进了古静婷的衣袖中。”
温婉恍然大悟,一拍手,“青桐与古静婷直接接触了,所以蛊转移到了青桐身上,青桐又拉邹夫人,还有官差和乞丐,他们都有接触,蛊就到了他们身上!”
第154章 血蛊
“没错!”云舒眯起眼眸,射出冷光,“这种蛊,是难以承受高温的,连太阳的温度都承受不了,晒得久了,就会自动焚毁。”
傅妤问:“那古静婷呢?她怎么没烧着?”
傅时运拍拍妹妹脑袋,“小傻瓜,那肯定只有一种可能喽,这种蛊不会伤及母体。”
云舒说:“母体和别人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有没有血rou相通。母体和蛊是血rou相通了的,当阳光照射时,它们可以及时钻进血rou内,从而避免被侵害,但别人不一样,蛊转移到身上,只是附着在了皮肤表面,并没有通进血rou,暴露在太阳下,无法躲藏,便只能焚毁了。”
“哦,原来如此。”众人醍醐灌顶。
云舒嘴上在说,同时思绪也很活泛,大脑快速运转着,想到了青子。
那日,青子取香回来后,夜深人静时分又自己爬起,去窥什么秘密,她平日往来的地方只有两处,福天楼和香美楼,那这秘密,一定就藏在香美楼当中了。
难不成是青子察觉到了什么,才半夜起来一探究竟?
结果被古静婷发现,于仓皇中,再加上夜黑,寻不着路,胡乱奔到了河边,被追上杀死?
云舒背着手,神情冷峻,这假设到底成不成立,去香美楼看一看便知道了。
权容的声音传入耳中,打乱了她的思绪:“师傅,那釜山那些尸骨就是古静婷的手笔吗?你不是说这种蛊靠少女血ye温养,那古静婷杀得势必是少女,那些尸骨经检验也都是少女的啊。”
“嗯,”云舒点头,“不无这种可能。”
傅时运提出疑问了:“那些尸骨都是五年前的,目前事实证明,古静婷到现在还养着蛊,那这五年期间她杀人的尸体藏哪儿了?”
“对啊,”云舒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权容说:“会不会埋在了其他山脚?”
权瑾沐摇头,“应该不可能,角郡城内,除过釜山深深与世隔绝,周围荒凉没有人气外,其他山峰旁或多或少都散居着人家,古静婷应该不会冒这个险。更何况,釜山那么大的山脚,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