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接着又拍了拍惊堂木,“安凉,不管你承认与否,你当街强抢银庄的银子这是事实,而且是许多眼睛都看见了的,你抵赖不得。”
安凉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对,我是从钱庄拿了银子,不过拿的是属于我自己的银子。我本有存据在手,实乃是恒通钱庄不认账,包大人,你说这是不是耍无赖?既然他耍无赖,所以我也耍无赖了。”
这个安凉一篇歪理,说的振振有词。
“存据?”包大人略一沉yin接着问道,“那你的存据现在在何处?”
安凉看着韩松宇嘲讽一笑,“包大人这话说得好生没有道理,既然我从钱庄拿了银子,那这存据自然被钱庄收回去了才是,包大人不问此人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其实不管安凉的话是不是胡诌,他这句话逻辑没有任何的错漏,不管怎么样都挑不出毛病。
其实那包大人早都料到安凉会如此,是以也不着急,“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存了十万两白银到恒通钱庄?”
“大人聪慧,确实如此。”安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似乎自己胜券在握。
“那不知道你是作何营生的,须知,这十万两白银不是轻易就能够得到的,不知这笔财产是祖上所留,还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
包大人虽然问得轻巧,但是且这其中却大有深意。
而那安良不是个傻子,岂能不知道包大人的意图,略一思量,他便回答道,“大人,自然是安凉努力所得。”
安凉的父亲是个赌徒,把妻儿都输掉了,他的母亲一气之下便上了吊,那安凉磕磕绊绊长大,几乎成了叫花子,却不想自己的远房姑姑却在宫中成了气候,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此安凉成了贵人的鹰犬爪牙。
“那你做何营生?”包大人的惊堂木拍得更加响了。
“这……”安凉一时半会儿编造不出来了,毕竟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营生。
“既然说不清楚这十万两银子的来历,那只能说明这些银钱是你非法所得,”说着就对两边的衙役高声道,“来人,去安府搜查一番,务必查清楚他在干什么违法勾当!”
一听包大人这么说,那安凉瞬间慌了,要知道他与宫中来往甚密,自然有许多信件没有销毁,万一被这包大人查到,一本奏折到了皇帝手中,那么他的姑母鹂妃娘娘岂不是要失宠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搜安府!
“且慢!”那安凉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那些衙役,嘴角带着讽刺语冷笑看着包大人,“大人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都在京城混这么些年了,我不相信您不知道我的身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望大人三思!”
好一个威逼利诱,奈何包大人不吃他这套。
而韩松宇这个时候也开了口,“大人确实要三思了,此人无赖行径已经人尽皆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万一打蛇不死,只怕他会更加变本加厉。”
包大人岂会不知道这是韩松宇的激将法,不过他不在乎。
听见韩松羽这样说,那安良几乎恼羞成怒,只抓着韩松宇的衣领骂道,“你这王八羔子,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说着韩松宇便凑着安良抓自己的劲儿靠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安公子,若是真让包大人去你的府上,你觉得你背后的大树会不会就此倒掉?”
此话说的很轻,但是他的脸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非同小可,不仅关乎着他的利益,还关系着他们整个安氏家族的利益,他绝对不能让包大人这么做。
而且他这个时候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包大人今日这么强硬,或者这安大人受了人什么人的示意也未可知。
第170章 审判
包大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只面色冷硬的吩咐衙役,“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那安凉情急之下跪在了大堂之上,“大人,草民愿意说实话。”
如此那包大人才示意衙役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哦,且说说看。”
“大人…”安凉飞快地琢磨着自己的说辞,“其实这十万两银子并不是我的存据,而是我的弟兄安彪的。是他给我说的恒通钱庄有他的十万两银子在,但是那钱庄却耍赖,所以我才未经查实就擅自出头把银子抢了回来。”
“这么说你并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包大人似笑非笑。
“当然不是,”这次安凉笑的有些讨好,“您最是知道我的,我虽然小时候家境贫穷,但是一心想做学问,如今好不容易家境好了许多,自然要好好请个先生做学问,不仅学了文章,还学了不少律法知识,像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做?”
包大人自然不会听他这不胡扯,“若如此,那张存据此刻在何处??”
“在……”安凉犹豫着,眼睛飘向了韩松宇。
韩松宇哪能让安凉说出不利于自己的话来,所以忙开了口,“大人那张字据并没有在我们钱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