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说自己搬走了吗?现在来干什么?不请自来帮忙搬行李的?
将车停在了大院的停车位,江檀打开后备箱,准备搬行李时,许弈下了车,说道:“没有想到,前面这辆车居然是你的,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江檀不解地问:“你特地过来给我搬行李的?”
许弈没有回答,而是走了过来,伸出了一只手:“重的给我吧。”
江檀有两个箱子,一大一小,有人帮忙简直是救她一命,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有人伸出援手,谁会介意啊……等下要爬五楼呢!
*
一前一后拎箱子上楼。
今天他拎的大箱子,不比去年的箱子那般轻巧,饶是许弈,也颇费力地说:“你箱子里是不是放铁块了?怎么这么沉?”
江檀忍住笑:“许律师不是要来帮忙吗,怎么好嫌弃行李重。”
好不容易爬到了四层半,江檀把箱子放在转弯处的平台,喘匀了呼吸。
许弈这会儿已经把行李放在江檀家门口,傲然看向下方歇脚的人:“我并非是特地来帮你搬行李的,我就住你对面,邻里之间搭把手再正常不过”
“!”什么?江檀讶异地抬眼看过去。
许弈眼里似笑非笑,仿佛计谋得逞了一般,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对门那户人家的大门,门拉开半扇,示意道:“喏,这是我现在租的房子,有空来串门啊,邻居!”
“……许弈!”
大门咣的一声,紧紧关上了。
江檀气得咬牙不止,一鼓作气,把行李搬上五楼自己家中。
这个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租到对面房子里。
对门住的是位退休老教授周爷爷,他的子女都在国外,前两年周爷爷就去世了,子女无暇收拾打理 ,有些老爷子的遗物还挺重要,所以一直没有租出去。
莫非这些天,许律师就在忙着联系周爷爷的子女,说服他们出租,并且帮忙收拾整理周爷爷的遗物?
江檀捶了捶酸胀的胳膊,非常不能理解。
他就这么喜欢住在这儿吗?这儿离他的律所也不近啊,外面有大把漂亮的新房子可以租到。
并且,从此他们就做了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江檀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隔得这么近,万一哪天她又发了神经,闹出去年一样的事情来,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有些抓狂,江檀无奈地收拾着行李时,外面的大门被拍了几下。
打开门,许弈站在门外,带着清风明月般的舒爽笑颜,说道:“你的冰箱里还有我的一些食材,我是来搬食材的。”
江檀气道:“有什么东西赶紧都搬过去,我可不希望你一会儿又说这个丢了,那个落了……最好连你的一粒灰尘都带走。”
许弈把冰箱里存放的一些食物取出来:“放心,只有冰箱里的东西了,别的可真没了。”
说毕又问江檀:“你还没吃吧?我一起煮碗泡面给你吃?吃不吃?”
“上火,不吃!”江檀一方面是累得上火,一方面是被他的招数激得心中上火。
“那乌冬面呢?乌冬面总不容易上火了吧?”
江檀确实有些饿,点外卖的话要挺久,便只好软了软语气:“那你先煮吧。”
“我那边的厨房其实也还没有收拾好,就在你这儿煮吧。”
*
吃乌冬面。
配料都是自带的,只有青菜与煎蛋是许弈做的。
滋味还成,江檀问了声:“什么牌子啊,我也去囤几包。”
……
江檀问道:“那个许弈,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江檀咬了一口煎蛋:“你为什么对住在学校里这么情有独钟啊?这里楼龄那么老,房子内部装修也不好,天天爬楼梯还费膝盖。”
“外面有那么多新房子,你怎么都不租离你公司近一些的房子?”
许弈干脆放下了筷子,看向江檀:“我不是对住在学校里情有独钟,我是……”
“是什么?”江檀直直地看着他。
她是真的不解,但是这会儿仔细端详着许弈的脸,还是那样好看,怎么看都不觉得厌烦,并且发觉他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变深、变深,吓得赶紧低下头,挑起一筷子乌冬面吹了吹。
她挺害怕看到他眼神的,他的目光仿佛有什么魔力,又如同深海漩涡,能把她吸进去。
许弈平了平心情:“对牛弹琴,不说也罢。”
江檀不服气了:“什么啦,我确实很好奇嘛,你住在这里这么久,一搬家又搬到了对面,看来就是很留恋学校。我常听到很多人说大学生活是最难忘的,但是我没在国内读大学,所以不能体会。”
许弈沉默良久,只淡淡地说:“我确实也怀念大学生活。你赶紧吃面吧,我负责下厨,等下你负责洗碗。”
他吃完了面,把碗筷拿进厨房,随后把冰箱里剩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