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语见不得他垮下脸来不笑的样子,自己干干笑一声,不肯承认:“可能是睡太久了,一直抱着你我热…我起个床喝点水就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她睁着惺忪的眼,一双白净的腿荡下床边,在找拖鞋。
脚尖点地半天,也没碰到障碍物。
那边床动了动,许濯起身绕过来,把她的粉色软拖放在她脚边。
干脆蹲下身来,替她穿好鞋。
岑初语笑一下,站起身来,没走两步,一个踉跄,撞到身后许濯的胸膛。
他垂眼,无奈道:“还逞强?”
岑初语才肯承认,自己是真病了。
她半是自主半是由着许濯帮她,洗漱完毕以后,整张脸还是没什么血色,坐在床边温吞地喝热水。
许濯皱眉:“得去医院。”
岑初语不肯去,她对医院简直有了Yin影,想想就开始头皮发麻。
许濯:“不去中心医院。”
岑初语还是摇头,坚决不答应。
偏偏人一生起病来,有人照顾时,心里生理不由自主都开始减龄。
岑初语像个孩子一般蛮不讲理,许濯哄半天也没有成效。
她早就早早钻进被窝里,理直气壮:“我吃点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许濯也没办法,放弃了带她去医院的坚持,要打电话请nainai的私人医生来,又被岑初语制止。
“别惊动nainai了,又该担心了,你看我只是低烧,很快就好的。”
许濯不想她有心理负担,于是又作罢,最后还是托人请了一个医生来看,医生开了退烧药,也说上呼吸道发炎引起的发烧,问题还不严重。
许濯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时间就到中午,岑初语喉咙痛,说话像有柴火烧,于是只用气声,滚烫的手抓住许濯的手腕,只问:“你今天不上班么?”
明明还是工作日。
许濯坐在她床边,又给她量了一遍体温,只降了0.1度。
“没事,我在家办公。”
于是岑初语放下心来,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许宛畅。
自从得知许濯与岑初语心意相通之后,许宛畅也没有继续住在前海,她好像已经渐渐放下慕沉,回国小半年,也终于想好要做什么。
签约了一家经纪公司,打算做歌手。
许濯向来不否认她的计划,许泽义也意料之外地很支持,甚至扬言让许宛畅放心去闯,实在闯不出名堂再读个商科回来帮许濯打理君泽。
那时许宛畅做个鬼脸说坚决不要。
她执行力一向很强,得到家里支持后没两天就敲定了要签约的公司,也在公司附近找了住处,就此从前海搬出去。
因此岑初语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茫然地眨眨眼。
许宛畅发现她醒了,凑上来:“嫂子是我,我哥在给你煮粥。”
岑初语迷迷糊糊应一声。
没多久,许濯端着粥走过来,一口一口亲自喂她。
她喉咙难受,所以吞咽很困难,但许濯异常耐心,温声劝她多吃一点。
饭饱水足过后,岑初语Jing神好一些,斜靠在床边,想拿平板画画。
许濯没阻止,只是找了件外套给岑初语披上,确认她的被角掖得好好的,不会漏风,才将平板递给她。
中途许濯接了一个电话,去了隔壁书房。
许宛畅咬着个苹果走进来,看岑初语画画。
半晌,表情有些难测:“嫂子你不会是在画……许濯吧?”
岑初语没否认:“像么?”
许宛畅嗤笑一声:“他哪有这么帅啊。”
岑初语于是问她:“最近还好么,怎么有空过来?”
“许濯以时薪一千的条件诱惑我,说他可能要忙,让我过来照看嫂子你。”
怕岑初语误会,她又连忙改口:“敲诈许濯是次,这不是看望嫂子为主么?”
岑初语早习惯兄妹俩的相处方式,也很熟悉许宛畅的性格,并没有介意。
反而伙同许宛畅一起吐槽许濯:“你哥他,还挺小题大做的,是吧?”
许宛畅一个劲儿点头:“可不是。”
下一秒,许濯冷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讲我什么坏话呢?”
许宛畅笑两声,十分自觉地让开道,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
许濯收走岑初语的平板,说:“你该睡觉了。”
岑初语哭笑不得:“可我才刚醒。”
“多睡会儿退烧退得快。”
岑初语知道许濯油盐不进,且把她的病当做是一件大事来处理,瘪瘪嘴,身子还是滑进了被窝里。
许濯勾了勾唇角,摸摸她脸颊,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盼她入梦。
到了晚上,岑初语的烧果然退得七七八八,就是喉咙还是痛,开始小声咳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