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查拉過安瑜婕放在桌面的另一隻手。
「國宴會有點拘束。」
「那我就不清楚嘍,旅館的福利和同級旅館差不多。起碼我滾落山坡後你沒讓我自生自滅。我也知道在那之前或許有一組以上人馬跟著我。大概不止只你派出的人。」安瑜婕坐在沙發剛吃完麥片配牛奶,說完朝手中面紙打了一個大噴嚏。理查態度輕鬆的話,她也會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比較輕鬆。
「看不出來你這麼好心。」
「莫莉不會在場,只有她的父母能夠出席。」
「我對員工很好的。」理查雙手抱胸裝出一副老闆的樣子。他原本只是要叫醒睡到快中午的安瑜婕,並且提醒她假日沒有其他人在,一切要自己動手。
「國宴的事你連親口告訴我都做不到。」安瑜婕怎麼會感覺不出理查一再逃避她詢問關於她父親的事。
『等等,他是會為了負責做出結婚這種事的男人嗎?』安瑜婕心裡冒出個念頭,她像被雷打到般愣住。
「我只想知道真相。」到底她父親為何人所害。
「變得很陌生,語言很熟悉,其他的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倫敦對妳來說是家嗎。」
店員喊出安瑜婕的餐點號碼打斷兩人差點開始的爭執。
「快喝下去。我去拿體溫計。」理查把感冒熱飲茶杯推到她面前。
「哈啾。」
「是這樣的嗎。」安瑜婕沒有完全同意這個說法。
」安瑜婕看著他把西裝和領帶放到椅背。
「所有人都放假,每週週休二日。」理查常不在家,每個產業只僱用足夠維持的人手。
「莫莉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比較像是妹妹。」天,要是安瑜婕知道莫莉是爺爺指定的未婚妻人選,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我想不通你為何要把我留住。這對我們來說不是最好的。」
「妳會做菜?」
理查第一次親自開車搭載安瑜婕,上次兩個人是騎在馬背上。從那次之後,他好久沒有『近距離』接觸安瑜婕。
「你的女朋友不太高興。我不想傷害別人的感情。」捲入別人的感情是非超出她想像,對調查整件事的壓力又多加一層。
「當然,旅館管理科系有廚藝課程。以前高中時代我爸還會從學校趕回家做飯,直到我學會煮飯,離家之前都是我掌廚。」
「好像這很難似的。」理查把剛煮好的義大利麵放在她面前。
晚餐在不著邊際的話題中進行,理查多半問著基金會的事。兩人都在保持著一種不爭吵的平衡。
「妳會保有頭銜和金錢。」
「你不必親自照顧我。」
「很多女人不會做菜的。」
「我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無論如何請妳配合。」理查還沒查出在山裡跟蹤他們的人。
隔天摔傷才好沒多久的安瑜婕可能前一天在外面逛太久感冒了。
「現在對妳來說或許很難相信,但是,總有一天妳會相信我。」
「妳還是不相信我?」
「嗯。」安瑜婕把手機放到手提包。桌面有張點餐號碼。
「你這場戲要演到何時?」安瑜婕眼光焦點從包包轉向他。
「是不想學,不是學不來。」理查對她揚起一個微笑。
「嗯。」
理查失望的感覺到她真的不在乎。
「你知道一旦出席國宴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貴族夫人和丈夫離婚後果,眾人皆知。以後你和我都會難做人。」
「安瑜婕。」理查皺眉。
「母親過世之後我和爸爸搬到這裡那麼多年,習慣了。」
「如果說我喜歡妳呢。」
「今天購物還順利?」
事實上,安瑜婕注意到原本也只有管家、幾位中年女僕、廚師,阿西法是司機兼秘書和助理,全部的人都不住這裡,是上下班的。需要人或是要辦派對的話理查有連鎖旅館,要什麼技術的人和場地都有。
「嗯。」
「你自願帶我到那個地點,不過你無法證明是無辜的。」
安瑜婕看著他從客廳走進書房的背影。他的行為讓她搞不懂,她試圖闖進他不願意曝光的土地,他刻意引誘她和他上床,他和她結婚並帶她去,現在他把她當成真的妻子般照顧。
「妳的父親是
「你還會做菜。」安瑜婕包著毯子坐在廚房某一張椅子上。中午她狀況越來越差,他替她量體溫、端水倒茶、說服她去看醫生。現在已經過午,他總算暫時不管她開始處理午餐。
「那不是我的意思。」安瑜婕向來知道旅館的有錢客人想法,很類似理查的。
「家鄉對妳來說呢?」
「我沒有。」沒有派人要殺她。理查選擇不說,免得安瑜婕害怕,她以為只是跟蹤而已,然後想到保護她是他和她結婚的原因之一。莫莉已經讓他夠頭痛,他不必要提起另一個糟糕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