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玢弥诚恳地说,“我有一阵没买饮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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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上空不见星星,只朦胧有月光。
学生演出不需要门票,先到先坐,坐满为止。守在入口的两个女生获得了超稀有的“高岭之花的笑容”一份,投桃报李地提前放人进来,这会儿心还在砰砰跳。
林骄瑭单手插在口袋里,借着手机闪光灯慢悠悠地穿过昏暗的走道,寻了个视野绝佳的位子坐下,静静地再不动了,望向尚漆黑一片的舞台,隐约有响动从幕布后传来。
幕布后此刻,方玢弥正在记最后一遍修改下的开场走位。他已经换上了第一套演出服,因为太冷,又把练功服套在了外面。
——大了一码的白色运动服。
紧急排练完走位,回后台忙碌地梳妆。即便方玢弥底子极好,然而要变成个风流姑娘,还是颇费周章。等他打扮完毕,时间临近开场了。
方玢弥去到舞台边候场,听着观众的嘈杂声透过幕布。游锐铭要负责开场白,先一步站在他之前,方玢弥就无聊地对着他的后脑勺发呆——在他蓦地回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方玢弥,”游锐铭越过方玢弥的肩膀电光火石间瞥了一眼周洮理,目光深深近距离凝视方玢弥,“我喜欢你。”
开场铃突兀响起,游锐铭只笑了一下,转身上台。
方玢弥愣在当地,一时反应不过来。忽然双肩被人抓住,周洮理蛊惑般的声音随着吐息覆在耳畔:“小弥,你没发觉吗?”
霎时,方玢弥头皮发麻,本能回头,却被周洮理顺势往怀里带,握在肩上的手滑到腰际轻轻一搂即分。方玢弥恼怒地要把人推开,周洮理却已经放手了:“小弥,”他嘴角带着标志性的儒雅微笑,“我喜欢你。”
方玢弥眯眼。音乐骤然盖过一切声音,他后退一步,脚跟一旋上台。
幕布缓缓上升,林骄瑭身处观众中央,恍惚意识不到周围还有别人。
聚光灯三柱合拢亮如白昼,打在那个闪耀的身形上。
方玢弥抬头,一眼就找到了与众不同的那个,粲然一笑。
林骄瑭心脏猛地一跳。
中午,可丽饼摊前——
谭识究:唔,买个金枪鱼玉米的吧。
谈知研:店员,我要这个冬季限定的栗子,还要一杯香芋nai昔。
谭识究:不是说给阿瑭买吗?
谈知研:是给他买。
谭识究:你确定买这两样?
谈知研:确定。
谭识究:……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我决定听你的。
第49章
新年快乐!
整台戏的开场交给了方玢弥的一支单人恰恰舞。尽管是突击训练的成果,设计的动作难度不高,好在他本有基础,踩着细高跟鞋动作依然利落漂亮,光是裙摆翻飞间的一个旋身已足够镇场。
观众席立刻有窃窃私语,认出方玢弥的大为惊艳,忍不住就要对旁边的人说,听话的人再多问几句,顿时有些吵闹。方玢弥保持着角色形象,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间,微笑向台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还附带一个眨眼,十分撩人。
那万种风情是属于“朱莉娅”的,但收获的春心萌动却归了方玢弥。
谭识究偷瞄林骄瑭,被面无表情地回了一瞥。
戏继续往下演。未婚夫家举办的假面舞会上,朱莉娅偶遇刚刚回国的珠宝商人戴维,交谈间两人互相吸引,优美的圆舞曲起,一支狐步舞中感情迅速升温,你退我进地暧昧试探,在萨里尔隐含怒火的注视下牵着手悄然离场。
从此朱莉娅便将戴维收为了地下情人,但她一边保持着两人的关系,另一边也放不开深深相爱的萨里尔,而对朱莉娅一心一意的萨里尔更放不开她。终于在结婚典礼前夕,萨里尔和朱莉娅的矛盾撕裂虚假的和平,昂扬的乐声中,双人探戈更像一场充满力量的攻防战,爱情和愤恨激情碰撞。
帷幕落下,场内爆发出喝彩和掌声,全体演员出来三次谢幕,观众们逐渐退场,一边讨论着戏中的爱恨纠葛和,方玢弥光彩夺目的扮相——当然还有俞恭涵演出的刁蛮小女孩与他调皮捣蛋的猫赵耽瞳。
谈知研和谭识究也走了。林骄瑭还坐在位子上没有动。
他光是知道方玢弥要同游锐铭、周洮理跳舞,没料到所见场景如此……
太天真了。
观众席彻底归于安静。负责清场的学生显然只图赶紧完成任务没仔细查看,探头喊了句“还有人吗”没得到回应就走了,天花板上的灯一排排熄灭,沉重的大门关闭。
林骄瑭给方玢弥发了条消息,继续在黑暗里坐了一阵才站起身,顺过道向前漫步到舞台下,单手一撑直接跳了上去。
慢慢沿着幕布从这头走到那头,后台的喧闹声更近了。林骄瑭掀开幕布走进去,站在舞台中央,借着后台透来的光环顾四周。
人声也愈加清晰了。他静静不动,等到逐渐平息,才缓步走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