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的缘故,对方用欲望包裹住你的时候,一直在发抖、抽搐。
你直觉他应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压制你的力度仍然很大。你目光呆滞地看着眼里写满情愫的小三,只会是虚假的。
泛青的眼角掀起褶皱,他歪着头忽然沉默,再一言不发地起伏,用手掌贴紧你的腹部,再游走徘徊你的上半身躯壳。你想象自己是一具尸体:现下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远比逃避更具有冲击力。
你忽然想起了很多东西:早已没联系的父母、以前所拥有的绝大多数的“朋友”、每天上不完的课程做不完的作业。
这么美好,原来都过去了。
仅仅是因为忤逆了母亲一次,你便要遭受这样的欺骗与侮辱吗?
你不明白,你始终是愚蠢的。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朦胧视线里,你看到了前夫的身影:他走过来将小三从你的身上抽离开,你仰躺在沙发上,腿间全是属于自己的Jingye,歪过头看着小三坐在椅凳上发呆。
你保持着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冷风掠过裸露肌肤的时候仍然会发抖:你已经分不清是心理上的因素还是生理,或许两者都有。
你听到前夫对小三说:“……玩够了没有?”
“我没有玩。”
小三垂着眸,语气显得奇怪,“我为什么会没有感觉呢?”
你听不懂。
你费力地将双手放下来,揉了揉眼睛,还能摸到shi润的暖意:你有种自己眼泪要流光了的错觉。在此之前你很少这样,眼泪在你的认知里从来是懦弱、发泄的象征。
可这只是生理上的。
你又闻到一股sao味。
小三刚刚强迫了你,又用恶心的地方承载你。
所以你想尿尿、你想射Jing,你便也泄了进去。
现在腿间的味道难以形容,但你是真的想吐。
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茶几上原本摆放的一切锋利的东西都被收敛。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空荡荡的。
——跟小三蛰伏在你身上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与疯子交流是不必要的。
可时间长久下去,你也要被同化了。
小三与前夫的交流过于细碎,你听得云里雾里。
他不在意体位,不在意你的感受,更不会在意前夫的感受,他只是不断地重复: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感觉。他分明是最爱你的啊。
——又来了。
你闭上眼假寐。
可以听见前夫的声音。
“要不要休息一下?”
又听见了小三的声音。
“为什么会一样,为什么会跟你一样!”
“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小三似乎摔坏了什么东西,“哐啷”一声。
地面碎裂开的物品何其无辜。
你有些不太舒服地眨了眨眼,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小三拿了什么东西往前夫身上砸,他的模样不曾改变,声线却夹杂着陌生的情绪,歇斯底里的模样就像被全世界欺骗了一样。
他的模样何其不甘,又何其可怖狰狞。
前夫却是突兀的一声笑。
“阿珏,不要闹了。”
由此,你便愣住。
你鲜少见他笑过。
游阙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平静的一张脸。要不是尚有余温的指腹时常抚摸你,你都以为他是个死人——而并非惯用冷脸对你说着那些不该出现在他嘴里的话。
例如喜欢,例如爱。例如不知道从哪里抄写下来的一封封情书,甚至诗词。他的字迹很漂亮,高中时期的你还被周围的人所追捧,关系好的都心知肚明你俩的关系,关系不好的也知道你俩之间的问题,但那时候自然学习最为重要,你与他却始终保持着私底下的联系、接触。
就像在偷情一样。莫名违背lun理——或者说违背母亲意愿的感觉令你在不知不觉中坠进了他的陷阱里,再无法自拔。
窒息感只出现一瞬,便被困意缓慢侵扰。
客厅灯光的颜色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腐烂chaoshi的气息:一开始你以为是烂苹果的味道,后来发觉是自己身上的味道。眼珠子微微一动,你看着前夫将手指覆上明珏的脑袋上。你抱着胳膊,蜷缩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