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理由好难反驳。裴云潇无奈。
“那你……离京前给家里可留了信儿?”
“留了留了!”华云央欢快道:“表哥不是说了吗,离家出走是反抗,但不能不孝。不让爹娘太过担心是儿女的本分,但适当的担心是要他们明白,儿女的真实诉求!”
华云央话音一落,锦年三人齐刷刷看向裴云潇,分明在说——哦,原来是你教的。
裴云潇摸摸鼻子,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表哥,你从小跟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我还把它们写在手札中,将来要一一教给我的女儿!表哥可是我学习的榜样!”
“咳……”裴云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那个,云央啊,憋说了,你可以留下来,但我回京的时候,你得跟我一起回去。”
“行!”华云央很是爽快:“那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救林姑娘!”
说完,她朝锦英、锦妙道:“两位师父,你们说我可不可以去?”
裴云潇惊讶地看向锦英、锦妙,这两人居然背着她收了徒弟?当初她想学武,怎么不见这两人肯教她呀!
难道就因为她是个武功白痴?
锦英有些心虚,只能一言不发,等裴云潇的决定。
裴云潇沉yin了一会儿:“看情况吧,如果太危险,你就哪儿也不许去!”
既然决定了要救人,就得先弄清楚人在哪儿。
裴云潇派了锦和与锦英去樊州州府打探消息,自己则依旧按兵不动。
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樊州受灾,到处都是灾民,倒还真让锦和与锦英给混了进去,问出不少的消息,然后火速赶回来禀报。
那方世子的的确确抢了林姑娘入府,据说是林姑娘外出瞧病的时候,被他一眼看上的。
方世子年纪本也不大,原先有一正妻,也是京城的大家闺秀,谁知道随他到外地赴任,竟是没多久便死了。
他没有续弦,因此不知情的人还称赞他与发妻伉俪情深,可知情的却知,他府中的姬妾从没断过。
更可怕的是,他的姬妾,竟同样没有一个活得长的!
裴云潇一听到这个,心里便是一凉。
如果方世子就是她脑海中想到的那个最坏的可能,林姑娘恐怕早就……
“公子,知府衙门中确实古怪,后院被看管得竟比府衙还要紧,姬妾、丫鬟婆子们出门还要人跟着,这方知府到底在干什么?”锦英不解。
“若他当真虐待府中姬妾,自然是要严防死守,以免走漏风声。”裴云潇推测道:“现在只能想办法混进去,看看林姑娘是在府中,还是被藏到了别的什么地方。”
“公子,我去吧。”锦英自告奋勇。
“不行!”裴云潇还没说话,锦和第一个出声反对:“打探消息时你和仆役打过照面,不行。”
裴云潇自然也赞成锦和。
“那我去。”锦妙站出来。
裴云潇瞧瞧她,摇摇头:“锦妙不行,你脾气太刚,性子太急。”
锦妙无法反驳,只得无奈退下。
一旁听了半天的华云央突然激动道:“诶,表哥,不是还有我吗?我去呀!”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仗剑走天涯!你放心,我一定能当好这个卧底的!”
“……”裴云潇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凭心而论,如今最合适的人选,确实只有华云央——小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聪慧机灵,又有武艺傍身。
“可你……”
“表哥尽管放心!”华云央一脸坚定地起身,双手抱拳,颇像戏台上的侠客般:“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成功救出林姑娘的!”
裴云潇没有理由拒绝她。
“好吧,锦和、锦英、锦妙,你们跟她一起去,按照咱们原先推演的各种可能,见机行事!”
“那怎么行,公子一个人在这里……”锦妙立刻反对。
“不是还有锦年呢吗?”裴云潇摆摆手,让他们不必担忧。
正说着,屋外传来敲门声。
“裴大人,我家大人在屋中摆了酒菜,请您前去一叙。”
赵希哲?
莫不是又来与她叙什么同窗旧情?
同朝为官,又有不斐的交情,值此共事之时,裴云潇不想两人闹得太僵,没犹豫便提声应道:“知道了,本官整理一下便前去。”
小厮一走,裴云潇又用心朝几人叮嘱:“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方世子。人是他偷藏的,即使丢了,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样对我们才有利!”
“是!”
又叮嘱了几句华云央注意安全,裴云潇这才整整衣冠,朝赵希哲房中而去。
进了屋,裴云潇才发现此次随行的官员都在,并非赵希哲单独邀请自己,多少放松了些戒心。
“诸位,近来辛苦。眼下赈灾事渐了,待陛下降下旨意,便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