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此法简直太妙了!”杨谏激动地都有些语无lun次了。
他甚至敢以生命起誓,能想到这么做的人,整个大历,也就裴云潇一人而已!
“大人,司中主事李桓、王曾,还有令史中的八人都在考功司任职了三年以上,对这些事务都非常熟悉,不如就让他们来为大人打下手吧!”
杨谏觉得,这事还得裴云潇牵头来实Cao,别的人,都不能完完全全领会她的所有用意。
裴云潇也不介意这一点。
身为上官,自然就应该有高于下属的能力,不然如何服众?
只要这份政务册能够制定完成,以后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下放了。
“好,本官相信杨大人的能力。”
杨谏兴奋地不得了,也顾不上吃午饭了,转身就去寻来了他推荐给裴云潇的十个人,将裴云潇的设想讲给他们听。
这十个人听罢,自是欣然应允。
裴云潇知道今年度的新一轮官员考核马上就要启动,因此便定下,用五天时间,他们这十二个人一定要把这本政务册,完整的弄出来!
从这天下午开始,几人就如火如荼地干了起来。
吏部不愧是裴氏的大本营,裴云潇不过刚提出这个设想,待晚上回到裴府时,消息便已传入了裴瑫的耳中。
“小七在考功司搞的这个法子,属实绝妙。你先试验一下,看成效如何。若有实效,老夫便上谏陛下,在吏部推广。”裴瑫对裴云潇的做法可谓赞不绝口。
裴家大公子裴云兆的脸色不是很好。当然只要裴云潇受赞扬,他的脸色就没好过。
“爹,小七刚刚上任,什么都不懂,贸然如此,未免Cao之过急了吧!”裴淖也出言反对:“若是有什么不妥,岂不让人笑话?”
裴瑫没好气地瞪了裴淖一眼:“做事的办法有千万种,能做成才是标准!如今考功司在小七手里,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
“我可警告你们,别想着去拖小七的后腿,让我知道,决不轻饶!”
裴淖无语。
旁边的裴二老爷和裴三老爷不由暗自嘀咕:“爹就是偏心,这心都偏到潼阳老家去了!”
裴瑫虽然年纪大了,可耳朵还机敏着,自然听到了两个儿子的不满。
当即他就拉了脸:“但凡你们能有小七五分的用心,五分的聪慧,老夫也不至于年近花甲还要厚颜立于朝堂!”
“成日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个没完,把你们的心思放到朝事上去,老夫也能颐养天年享享福!”
这话一说,众人哪里还敢多说,全都纷纷检讨起自己“不孝”。
裴瑫也不与他们客气,说话毫不留情:“知道不孝就好,以后少在我跟前碍眼!”
“……”众人只能恭恭敬敬的听着,点头连连称是。
与京城的艳阳天不同,北境随州正在下着一场连天暴雨,连一向水量不大的牧北河,都涨起了chao。
随州守将郭世宪收起手中的信笺,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唐桁?今科文状元?”
“是。”唐桁躬身见礼。
郭世宪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见唐桁并非他想象中的那种文弱书生,心中多少减轻了些芥蒂。
可即便如此,他仍对唐桁心存疑虑。
“你应该知道,刘大人是本将的故友,在战场上有过命的交情吧?”
“卑职知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圣旨上写的,是你虽然进入随州兵营,但担任的只是文职。可刘大人在这封信里,却向本将举荐你兼任军中职务。你怎么想?”
“卑职自知与边关军政所知浅薄,但自幼便怀从军之志,拜师习武,不敢怠懒。郭将军乃我大历朝最勇猛之将,随州卫亦大历诸卫军战力之首,如能成此一员,在将军麾下效力,是卑职之幸!”唐桁诚恳地说道。
“你已经有幸了。”郭世宪话说的直白:“便是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本将也一定会让你进入随州卫。可丑话说在前头,随州卫从不留废物!”
唐桁不由低头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将军请放心,我会用实力留下。如果做不到,不必将军开口,桁愿自行辞官回乡,绝无二话!”
“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言。”这般血性坚定,郭世宪倒很是欣赏。
“本将帐下有一校尉池渊,沙场宿将,边境这些年虽与羯颉少有战事,但他剿匪可是战功赫赫,你跟着他,也算本将能给刘大人一个交待了。”
唐桁双手抱拳:“卑职明白,谢将军!”
历来将军府,唐桁带着郭世宪的信物就进了随州大营。
一进军营,唐桁便知为何裴云潇要选择随州,而刘缶又为何对这位郭将军极为推崇。
此时的军营之中,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边关的大风,刮得人身上又shi又冷。大军扎营的地方皆是裸露的土地,在雨水冲刷之下,到处都是泥泞。
但正是在这极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