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邮轮的第二天,远平江认识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曾经见过久住斯坦福市的莫先生,这次去斯坦福市也是为了拜访他。
远平江和那位朋友聊到深夜,傍晚回到房间,打开门却没有看到陆展。
询问过私人管家,他说陆展从下午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远平江手忙脚乱地拨了远平江的手机,接通时却发现是一个陌生人。
说陆展在邮轮下二层的酒吧喝多了,正愁找不到联系人接他回房间。
远平江赶到的时候,正有一个Omega坐在陆展的腿上为他脱衣服。
周围一群人起哄,大家对这种即兴的“表演”好像见怪不怪了,每个人都像磕了药一样兴奋。
远平江被这一幕吓到,从小在高雅音乐殿堂长大的他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可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一把推开了那名衣衫不整的Omega,拉起陆展就要离开。
看远平江要带人离开,一名身形彪悍的Alpha站起身挡在了他面前,戏谑地笑笑:“这是你姘头?”
男人出言不善,远平江抿抿唇,板着脸,“你让开!”
“嘿——你姘头差点把我马子睡了,你说走就走?也太没把兄弟放眼里了!”大汉一摆手,周围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人。
远平江闻言只想冷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在场的都看到了,是你的人碰我弟弟的,我弟弟现在可是毫无意识,万一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一个都逃不了干系。”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声音提高了一些:“呵,你不信,不信可以去查监控!”
远平江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不自然,抬抬下巴,藏在眼镜后的眼睛坚毅果断,“好啊,去查监控。”
“你!”男人被远平江的态度梗住,气得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揽过自己的Omega,另一只手将一提酒掼在桌上。
“这是你弟弟拼酒剩下的,既然不想负责任,那就把酒喝完再走吧!”
酒还有五六瓶,远平江大略看了眼,都是写着外国文字的洋酒,度数不低。
远平江的酒量并不好,但他估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酒吧里灯光乱晃,烟雾缭绕,远平江喝完第一瓶的时候觉得心脏在胸腔突突地跳动,眼前的酒好像多了几瓶。
一连灌完三瓶,他好像清醒了一些,酒顺着喉管滑入身体,带来一丝清凉。
他每次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都会看一眼陆展——无论怎么样,都要保证陆展的安全——这是陆家夫妇在临行前给他的要求。
喝光所有的酒,那名彪形大汉终于同意放他们离开。
远平江摇摇晃晃地拖着陆展从地下酒吧乘坐电梯到达房间所在楼层,还没出电梯,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
远平江第二天是被人摇醒的,他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拳打脚踢了一样,酸疼的不行。
他转头,陆展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陆展一脸惊讶和意外,他用力摸了把唇角,被咬破的唇角流出了血,因为他的动作被擦到了脸颊上。
远平江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一丝不挂的陆展,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谁也没穿衣服,谁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抱歉诺亚,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昨晚我……”远平江撑起手臂坐起身,用手胡乱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那段记忆像是被人按下了删除键,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平江不敢看陆展的眼睛,只能低着头沉思。
陆展攥紧被子,咬咬牙,声音沙哑:“哥,我没事……但是你,你不需要去清理一下吗?”
这句话提醒了远平江,他往后一摸,脸立刻烧了起来,心脏跳得更加厉害。
陆展见状,低头笑了笑,屈身向前搂住了远平江的脖子。
“哥,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远平江声音颤抖着,明显在担心害怕。
陆展侧身,带血的侧脸和远平江贴在一起,轻轻呵笑了一声,“……哥,人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往往会遵从自己的内心,昨晚我们互相没有拒绝,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彼此相爱?”
不是的……远平江在心底喊道,可他的余光看到陆展的唇角,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干涩的嘴唇上满是开裂的血痕,rou眼可见昨晚激烈的程度。
远平江心尖颤抖了一下,他开始怀疑自己潜意识里对陆展的感情。
“诺亚,先,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陆展抱着远平江的手臂收紧,态度更加强硬,“哥是我的了,谁都抢不走。”
“我……唔……”
血腥味随着亲吻印在远平江的唇角,舌尖,甚至口腔,直达他灵魂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