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彭诗雅她才反应过来,按照彭诗雅的性格被她摆了一道不可能这么安静才是,要是以前早闹了起来, 可能还会让她所谓富二代男朋友收拾她。
亦暖又怎么会知道彭诗雅最近可不止她这一处麻烦,她的富二代男朋友甩了她,家里知道了她被处分的事,天天打电话骂她, 在学校处处受人白眼, 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哪里还有Jing神找她麻烦。
今天的工作室格外安静,一楼店员个个噤若寒蝉, 亦暖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大家纷纷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准备上楼,被人拉住。
拉住她的女人凑在她耳边, 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说:“别上去,玲姐有客人在。”
“玲姐回来了?”受到感染,亦暖用和她相同的低音询问。
“嗯,今早刚回来”拉住她的女人欲言又止。
玲姐的客人?看这形态不像是什么简单的客人。
亦暖又问她:“有人泡茶上去没?”
她耸耸肩, 挤眉弄眼道:“谁敢啊!”
亦暖道了谢去茶室泡了壶茶,端着茶和杯子上二楼,玲姐办公室。
“扣扣。”
“进。”
是玲姐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冷,冷如实质。
亦暖推门进去,办公室里玲姐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待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男一女,穿着不菲。
中年男人面容和蔼可亲,从她进来嘴角便带着笑,看上去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中年女人面容Yin沉,极不好相处的样子。
看得出来,在她进来之前屋子里已然陷入冷战。
她无声清了清嗓子,柔声细语道:“玲姐我泡了壶茶上来。”
玲姐转过身来,她的眼神和声音一样冷,甚至带着尖刺。
亦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嗯。”她可有可无看她一眼,很快的又背过了身。
亦暖依言把茶放桌上,对两个客人礼貌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招娣,小玲不是个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作为老人可以提意见,但不能强迫孩子。”
“强迫她,我这那是强迫她,你看看她一天都在做些什么,好好的公司不管,来开什么工作室,开工作室你倒是做出点成就来,屁声没有一个,净丢人现眼。”
出门时,她听到那对中年男女的对话。
亦暖没有走远,静候在门外。
大概十分钟,中年男女走了出来。
谈话应该没谈拢,中年女人面色Yin沉地几乎能滴出水来,中年男人则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亦暖想,这人一定是个笑面虎。
中年男人亲切友好地问她:“你是小玲的学生?”
“不是。”亦暖笑容得体的回他。
中年男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跟在中年女人身后下楼。
也不知他最后那个摇头是什么意思。
“怎么守在门外?”那两人前脚下楼玲姐走了出来,她不经意朝楼梯下望了望,问亦暖,“怕我被人欺负?”
亦暖只是笑,没有动作,说:“不是,想给你守着门。”
玲姐冷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着进去。
进到屋子里她拿起桌上的烟盒晃了晃,“介意我抽烟吗?”
她烟瘾一直大,但自从知道亦暖怕烟后,几乎从没在她面前抽过。
“不介意。”
玲姐32岁,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唯独身上带着32岁的经历,迷人又神秘。
旗袍是她的代名词,她为旗袍而生,旗袍也似为她而生。
穿上旗袍的她无坚不摧,一颦一笑皆是万般风情。
尤其是她穿着旗袍抽烟的样子,不知迷倒了多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亦暖一个冷心冷肺的女生难免都看得呆了。
随着火机迸发的火花,烟头渐渐变成一点猩红,玲姐深深吸了一口烟,而后缓缓吐出。
连着吸了好几口,一根烟很快到头,她才缓慢说:“刚刚那个女人是我血缘上的母亲。”
亦暖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摆正身子,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我十八岁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母亲。”她嘴角带着笑,笑得惨白。
“你知道代孕吗?”玲姐透过烟雾问她。
亦暖点头,对接下来的话有所预料,心里头发凉。
“嗯……我就是代孕生下来的。”
“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说完这么一句她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两个父亲。”
“我的父亲是同性恋,因为家庭需要他找了个女人代孕所以有了我,可他的家庭需要的不是女儿,是儿子。”
“10岁前我被养在别墅,别的小孩有疼她们,爱她们的父母,我没有,我只有两个厌恶我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