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粗重地喘息,腰上和发顶各有一只手,两只手配合着来回摩擦,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缓缓响起。
他说:“暖暖,不急,我们慢慢来。”
萧奕寒没有尝试过男女之事,但在部队听的多,自是知晓两人皆是动了情,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他知道女人把感情看的有多重要,明白女人希望先有爱在有性,同时他也清楚亦暖现在对他没有喜欢,只有一点愧疚,他不愿意在身体的冲动上,在她没考虑清楚的情况下强来。
他是真的看上了她,从第一眼的悸动就注定为她迷乱。
他们已经结了婚,未来有的是时间长相厮守,急于求成只会为今后生活留下遗憾,他不愿意让这份感情带着遗憾,他要把所有温柔用在她身上,给她一个家,也给自己一个家。
浴室门紧关,微弱水声从里面传出。
亦暖躺在床上无神望着天花板,许是灯光太刺眼,她抬手盖在眼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最后一刻萧奕寒能忍住,宁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她,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急,慢慢来……”亦暖讽刺的念着这几个字。
翻了个身,腰疼得厉害,是刚才被萧奕寒勒的,估计青了一大片。
如果真做到最后,她想自己会丢掉半条命。
浴室里水声还在继续,亦暖缓慢坐起忍着痛掀开睡衣,白皙的腰上有一圈红痕。
亦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只能把衣服重新合上,身子缩成一小团,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萧奕寒出来时床上的人只露出半张脸,身体团成一团。
他冷硬的心轰的一声塌陷。
轻手轻脚走过去,刚被冷水冲洗过的身体带着一股寒凉。
走近便看见床上的人眉头皱起,长长的睫毛像把刷动的小刷子。
他蹲在床边,关切问:“睡不着?”
亦暖不得不睁开眼,直直对上他含着关心的目光。
她的心不自觉微颤。
“嗯,不是很困。”
他的头发没吹干,正滴着水,他好像不喜欢穿睡衣,睡觉总是穿短袖和到膝盖的短裤,刚换上的短袖又shi了。
她说:“你吹下头发。”
萧奕寒点头,起身回浴室,不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的响彻在卧室里。
亦暖就着吹风机的声音昏昏欲睡,还没彻底睡过去声音停了,不一会儿床陷了下去,一双大手环在她腰上。
不偏不倚,正是青了的那个位置,身体疼得想逃离。
萧奕寒嘴唇抵在她耳背上:“别乱动。”声音低哑,带着丝丝缕缕撩人的暗色。
亦暖僵住不敢乱动,疼痛转为阵阵钝痛。
萧奕寒冰冷的手钻进她睡衣里。
身体又冷又疼,嘴唇本来就肿了,被他这么一碰嘴唇咬不住,她差点控制不住痛呼出声。
很快,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她腰上一圈红肿痕迹没有遮掩的落入他眼中。
亦暖看不见萧奕寒绷紧的脸,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落在腰上,身体每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
她想逃,逃不掉。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身后低声询问:“疼吗?”
亦暖费力咬住肿成半圆的嘴唇,不出声。
身后沉默片刻,传来无奈叹息,掀开的衣服重新盖下。
他起身在床头柜找到上次用剩的药酒,跪坐在床上。
手再次碰到睡衣时被一把抓住,苏亦暖回过头,茶色的眸子睁大紧盯住他,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嘴唇正中位置很红,有些位置还破了皮,是被她“亲”的。
萧奕寒保持着身形不动,两人无声对视许久他才缓和的说:“痛了就要说,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
亦暖松了手,转过去把头埋在被子里。
我说过,没人听见,没人愿意帮我,没人……
腰上冰凉地触感愈发清晰。
这次萧奕寒直接用的手。
他把药酒倒在手上,双手来回搓热,然后放在她受伤的腰上来回搓揉。
她的身体疼得直抽搐,脚趾也跟着弯起。
他像是听见了她心底的话那样,又说:“别人听不见,我一定能听见,以后受伤了在心里大喊我名字三声,我一定准时出现。”
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像个傻子,一个天真的傻子。
这样的人竟然是个军人,职位还不低……亦暖对他的身份抱有怀疑。
这天晚上他们是相拥而眠,准确来说是萧奕寒抱住亦暖睡的,其实也不算抱,因为他是隔了层被子抱的,怕再次弄伤她。
第二天亦暖仍旧抓着他衣服醒来,不同的是这次她是两只手一齐抓住。
“醒了。”
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腰还痛吗?”问的很小心,还带着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