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如今眼睛受伤,爹爹又出征,这家里的男人就他一个,沈拓自然知晓应当肩负起责任来。原本焦急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姐弟两便一同商议了一番后续的打算。
皇帝既然能专程下旨要求她们姐弟不得擅自离京,自是暗中派了人在盯着他们。这个档口,只能是安安静静的在府中呆着,至于后续,沈瑶还是想等眼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尚唯虽在云南,京城的消息每日都在他密切的监控之下,沈瑶被困镇安王府的消息他亦知晓。这些天,面色未有一丝轻松的时刻。
萧澈知他内心担忧,便主动上门约他外出跑马。
尚唯听得他的来意,面色Yin沉不说话。
“你莫用这幅神情看我,我也是担心你自己被憋坏了才来,再说了,强身健体方是来日带兵打仗的基础。”
尚唯在云南的朋友不多,仔细想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与萧澈一同骑马外出了。
看见他身姿矫健,萧澈在马背上若有所思道:“我看你这个腿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尚唯有心事,只敷衍的嗯了一声。
“心口痛呢,可还有犯?”
尚唯前几年时不时的心口痛,连萧澈也诊不出原因,只好归结于心病。
“未曾。”自沈瑶扮做小升到将军府之后,仿佛真的没有再犯过。
“啧啧啧,人人皆道医术普度众生,依我看,爱情方是灵丹妙药。”
尚唯停了下来,终于听得他话中的一丝调侃之意。“你想说什么?”
萧澈撇撇嘴,决意不再逗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扔给他:“喏,在下这些年一事无成,倒是在这云南和京城的路上经营了好几家驿站,专为来往信件所用。快速,准时,包君满意。”
尚唯伸手接过,瞧这上面的字迹,一愣。
“兄长亲启”
尚唯的心突然快了几分,正预备拆开,又抬眼幽幽的看了眼萧澈。
萧澈识趣的走开了,尚唯这才匆匆拆开,果然是沈瑶的笔迹。
“兄长离别匆忙,诸多问候来不及开口。盼兄长独自在云南,照顾好自己,早日归来。另,心意已收到,甚喜。”
落款是只兔子。
寥寥几句话,却令尚唯心中多日的Yin霾一扫而光,这信中并未提到她自己独自一人在京城的困境,只是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还有那日他悄悄留下的礼物。
她甚喜。
他此刻抬眼望着云南一望无际的旷野之地,颇想大喊一声,疏散心中的郁结。只恨不得立刻起兵,待完成大业,再将她接过来,照顾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
镇安王出城后,英成帝便又沉着脸回到了宫中。
代蒲站在一旁,另外还有衷国公也在。
“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叫你们来是想同你们商议,镇安王此次去边境绞杀胡人,后备军资你们有何看法?”
代蒲和衷国公对望一眼,国库空虚,五万大兵的后备粮草问题,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臣以为,可同南狄求助。”说这话的,是代蒲。
“哦?爱卿有何高见?”
第68章
代蒲上前一步道:“南狄这些年同大英并无矛盾, 我们可以友好结盟,今日南狄助我们, 来日我们回馈就是。”
英成帝转头望向衷国公:“衷国公如何看?”
衷国公似乎犹豫片刻才道:“臣认为,可以一试。”
国库空虚, 连年灾害, 除了问别人伸手, 还有什么法子。
“既然如此, 那丞相便亲自走一趟吧, 问问南狄,有没有什么条件。”
英成帝下了令,代蒲自然只有领旨的份。衷国公则负责将粮草全部清点一遍, 统计,分配, 供应前线战士。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大英却恰恰相反, 可见其士兵人心本就有怨气。
代蒲略作准备,便出发去往南狄了。
司寇安顺在代蒲还未抵达南狄之时,便已经收到了消息。南狄天子已无几天的寿命, 大皇子二皇子又都失了势,这南狄的事基本都是这位江王殿下说了算。
说来也是让人唏嘘, 这位江王殿下不过短短几月功夫,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一度成为太子的最佳人选,朝臣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百姓们也都默认了这就是他们未来的天子。
“呵...”江王接到飞鸽密信, 读过便烧了个干净。
“殿下预备如何?”阙罗问道。
“自然是帮。”司寇安顺语气平淡。
“大英这些年不思进取,竟然连粮草都供应不上,殿下何不趁机......”
司寇安顺摆摆手:“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更不要小看你的盟友,大英曾经的辉煌并未完全过去,不可掉以轻心。”
“那殿下预备如何?”
“自然是交换。”司寇安顺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