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粉粉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瞧着外面雪下的越来越大,往前看整条长街,挤满了百姓,各家酒楼对着长街的观景回廊楼上亦是立满了人,都望着。
“阿福,外面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两拨人闹起来了,要不要奴婢过去看看?”
握紧了手中的手炉,声音凌冽:“不看了,一时半会儿也散不了,从北面哪个胡同绕过去吧。”
阿福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发灰了,冻得跺了跺脚指挥着轿夫从胡同里绕过去。
“夫人,那胡同太窄了不好走啊,要不我们明日再去吧。”阿福今天心总是突突突的跳着,总是心里不踏实。
“没事儿,现在去。”她等了这么多年,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被冷落是不是真的因为父亲,她的心中即希望是真的,又希望父亲是有难言之隐。
阿福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绕进胡同里没转两个弯,狭小甬长的胡同两端突然就多出了许多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把大刀朝着她们过来。
“你们....你们....什么人,我...我们可是右丞府上的家眷,你们....啊!”
“姑娘,快...!”
季粉粉刚掀开帘子还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就被一棍子打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正身处一个破庙之中,感觉到额角有些发痛,想要伸手才发现自己四肢都被捆了起来,嘴里被塞着带着臭味儿的破布。
她没有先声张,而是微微眯着酸涩胡眼睛打量着四周,破庙里点着几个火把,小小屋子里倒是灯火通明,她被绑在撑着屋顶的柱子上,身下坐着一堆秸秆,她的侧后面是一座破旧的观音像。
观音像旁边两个蒙面男人守着,门口并没有点上火把,黑乎乎的看不清有几个人守着。
观音庙一向是香火最鼎盛胡寺庙,是以这么荒凉的并不多,她的脑子迅速的过滤着在她记忆里哪里有这么一座寺庙。
在她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察觉到了她已经苏醒,两个人按照预先被安排好的话小声嘀咕着。
“你说这老爷也是真够狠心的,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
“你懂什么,温丞相和老爷虽然都是太子一派,一向是互相不对付,她当年逼着老爷,让老爷进宫求皇后娘娘,非嫁给温丞相不可,老爷害怕她手里的东西才将她嫁给自己的对手,但对她防备更多。”
“这东西真这么稀罕,我们老爷都害怕!”
“那可不,要不是温丞相一向保护的紧,这两日他被老爷下绊子忙的自顾不暇,对这位姨娘的保护松懈了,能让我们的手。”
“.......”
“.......”
他们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割在自己的心口上,父亲竟然这般绝情,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滴落下来。
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原来大人对她用情到如此程度。
过了许久,后面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她也从震撼中冷静了下来,既然父亲抓她过来,又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很快她身后的人为她解答了疑惑。
“怎么还不来,待会儿温丞相反应过来了,找来了怎么办?”
“这会儿咱们老爷正在宫里弹劾他,老爷手里有能让他身败名裂的证据,他哪里有空看这位小姨娘,咱们有大把的时间,这个女人手里也有能让咱们老爷身败名裂的证据,等到老爷把她的相公拉下马了,就能腾出手来,让她交出来,到时候.....”
季粉粉越听越是心慌,她不能让大人出事,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环顾了四周,正看见离她一丈远的位置面有一个破旧的窗子,顿时心生一计。
“呜呜...呜呜!”季粉纷皱着眉头尽力的发出声音,引起后面那些人的注意。
两个蒙面人立马噤了声绕到了他的跟前,其中个子高的一改先前闲聊时的懒散,声音冷酷的威胁到:“你好好呆着,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看你了!”
季粉粉用力的摇了摇头,眼中溢满了眼泪。
从外面进来探头进来一个人,朝着里面小声的斥责道:“别把人憋死了,醒了就把布拿下来让她透透气。”
季粉粉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上了新鲜空气,满脸痛苦的祈求道:“几位大哥,我胸口疼求求你们,救救我!”
两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说道:“要不给她松绑吧,她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来!”
刚把绳子解开,外面就传来兵器激烈打斗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连忙起身往外面跑过去,季粉粉趁机从自己的头上迅速拔下一根簪子,朝着正侧头往外看的男人脖颈上扎了一簪子,连滚带爬的冲向了窗子。
她运气很好,窗子外面是一片空地,跑过空地就是一道悠长的小径,上面落满了积雪。
等女人跌跌撞撞的冒着雪往下跑的时候,刚被簪子扎得捂着脖子痛的满地打滚得男人,轻而易举得将簪子拔了下来。
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