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讽的语气,绵里藏针的姿态,曾鹏再一次看他,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家老头子的关门弟子,他家老头第一个要求不就是品行端正吗。
赵景焕到底是哪里端哪里正了,这要是根小树苗的话,估计枝丫都打了无数个叉叉了。
师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底都觉得对方不是个好人。
最后曾鹏轻轻咳嗽一声,觉得自己这般年纪不该跟一个孩子计较,又说道:“行了,我会写信给你爹,告诉他让他放心着点,别说冲动莽撞了,你这孩子上辈子就是个乌gui成Jing的。”
赵景焕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师兄这话不像是好话。”
“不过我是晚辈,不会跟您计较,随后我也会写信给老师,告诉他师兄在青州过得好好的,还混到了知府大人左膀右臂的位置。”
说完瞧了他一眼,又笑嘻嘻的补充了一句:“就是这些年不大爱打理自己,这模样变得糙了一些。”
曾鹏的脸色顿时黑了。
师兄弟俩接了头,又回去把这顿寿宴吃完了才离开赵家,离开的时候赵德辉已经醒来,估计是从亲爹那边得到了消息,面对赵景焕颇有几分惭愧。
这边把人送走了,赵德辉回到亲爹面前就抱怨开了:“爹,您瞒着大侄儿也就罢了,为什么还瞒着我,这一个多月我提心吊胆的,都瘦了好几斤。”
赵老爷子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说道:“赵景焕才十三岁,进门之后一眼就能看出差错来,你是我儿子,日日夜夜的守在我身前,难不成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
赵德辉委屈的说:“我,我哪儿能猜到知府大人跟爹您都开这种玩笑,这是能玩笑的事情吗?”
赵老爷子对他彻底失望,冷哼道:“所以我才说你又聋又瞎。”
赵德辉更加委屈,讷讷说道:“爹,你们就不怕真的闹出事情来,万一大侄儿信以为真,直接上公堂上告状呢?”
赵老爷子反问道:“那他去了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是个傻子?”
一想到赵景焕才十三岁,面对他们几个人布下的局却能一眼看穿,不急不乱等着他们自己穿帮,自家儿子这都三十多岁了,却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赵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再想到如今也是一团孩子气的孙子,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活得太久,Cao心的太多,才让这爷俩一直长不大。
见他脸色不好,赵德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说:“虚惊一场也是好事,今晚总算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赵老爷子瞥了他一眼,皱眉说道:“族里头那些事情你管着一些,若是再出一个赵寡妇家的事情,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提起这事儿赵德辉也委屈不已:“爹,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他们那一脉私底下做出来的肮脏事儿,那寡妇也真是的,舍近求远投奔京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为难他们孤儿寡母,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赵老爷子却冷笑道:“你是赵家族长,这件事便是你失职失察。”
不提赵德辉如何委屈,如何无奈,赵景焕回到那栋小院子中,便问林管家:“林叔,出发之前我爹可还有其他交代?”
林管家仔细想了想,还是说道:“别的倒是没有,不过老爷交代过好几次,说让我劝着点少爷,若是少爷冲动行事一定要拦着点。”
赵景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眯着眼睛说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林管家摇头:“确实是没有别的了。”
赵景焕算是明白了,林管家对此事确实是一无所知,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家老爹会跟曾鹏联系上,联合赵家给他设局。
仔细一想,赵景焕有点明白赵德海的想法,无非是觉得儿子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似乎还有点小暴脾气,一点亏都不肯吃。
所以这才联合远在青州的人,弄一个半真半假的局给他,左右这边都是局中人,他若是莽撞闯祸了也不至于无法收拾,到时候几个人一块儿上教训他,还能让他吃一堑长一智。
从教育儿子的层面来看,赵德海也是煞费苦心,在确保他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给他上一课人生哲理课。
不过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随着Jing神系异能越来越强大,赵景焕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第一次进赵家便能察觉到赵德辉是真着急,赵老爷子却是伪装出来的。
随后见到曾鹏,他看似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下余地,实际上眼底并无半分苛责,这般的情况下他要是再猜不到那才是真傻。
赵景焕摸了摸下巴,暗道他自觉脾气特别好,特别受得了委屈,被系统这么Cao弄都撑下来了,怎么亲爹老觉得他暴脾气呢?一定是原主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花了近四年的时间都没洗刷干净。
林管家见自家少爷的脸色变幻莫测,忍不住问道:“少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知府大人那边真的不依不饶?”
赵景焕摇头说道:“那件事已经解决了,知府大人并不知情,是底下人做下的事情,今日寿宴上双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