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李青奕心疼不已,按住她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猛然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自己栖身上来,紧紧搂住“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别勉强自己。”
秦落柔被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挣扎片刻后渐渐放松下来。
“落柔,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身后传来喃喃的声音,秦落柔身子一颤,心乱成一团。
帷幔没有放下,烛火依然摇曳,屋里的炭火生的很旺,他的怀抱很温暖,一切都让她觉得很安心,现在有了宁王,不用再害怕三公主,不用想着如何保命了,如此想来,也很好。
眼皮在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殿下。”第二日清晨,怀恩在门外轻声喊着。
李青奕睁开眼睛,看了看怀中的秦落柔,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才发现已经麻了,怀恩又喊了一声,他忙奔到门口,开了一个缝:“嘘!王妃还在睡觉。”
“殿下,该去给陛下皇后惠妃请安了。”
“你派人去宫中,说昨夜我累着了,晚些去。”
怀恩瞧了眼李青奕并未脱去的婚服,一脸不相信,又探头探脑往里看了看。
李青奕将怀恩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秦落柔听到动静也醒了,坐起身看向门口。
李青奕转身,就看见了秦落柔睡的红扑扑的脸庞,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昨晚是不是没睡舒服?发髻也没散,婚服也没换,还没洗漱。”
秦落柔不说话轻轻摇摇头。
经过昨晚,李青奕虽然想解释,却又不敢提,觉得还没到时机,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了秦落柔不快。
不过现在人就在他身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他相信来日方长,金诚所致金石为开。
“要不要再睡一会?”
秦落柔还是摇摇头。她也有很多话想问,却一句也问不出口,想到自己昨晚真是胆大包天,被严易就是宁王的事实惊着了,又一时气恼,竟然敢质问宁王,现在小命都在他手上,正确的做法难道不应该是拼命讨好吗?
她也想通了,如今两个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他身体大好,她才不会被陪葬,说不定等他身体好了,就能大发慈悲还她自由了。
不过又想了想,若要如此,肯定还得先冲喜才行呀。
思及此,她看着李青奕的眼神就不对了,躲躲闪闪,忽得眉头一皱,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哪根筋不对,自己脱起了衣服,真是又羞又恼。
“饿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梳洗装扮?今日是成亲后的第一日,我们要进宫请安。”
秦落柔忙从床上下来,“那就赶快梳洗吧,听说后宫的娘娘都不好相与,千万别失了礼数。”
李青奕看着她笑了起来,这个样子才是他熟悉的秦落柔,原本他们就不应该拘谨相待。
“我让婢女进来为你梳洗,服饰装扮都已安排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吩咐她们去办。”李青奕说完拿起外套开门,“我也去换身衣服,在院中等娘子。”
这人喊娘子还喊的挺顺口的,秦落柔听着竟然不觉得别扭,还很顺耳。
李青奕出去后,很快进来了好几个婢女开始为她梳洗打扮,浅粉色的罗裙桃红色的内衬,朝气蓬勃又灵动可爱,喜庆却不艳丽,随云髻金步摇,淡扫蛾眉一点朱唇,清丽脱俗婉如仙子下凡。
如此Jing心的装扮李青奕还是头一次见,以往他所见的秦落柔不是男装就是轻便罗裙,如今这番模样一走出来,还真教人眼前一亮,挪不开眼。
而秦落柔也没见过身着蟒袍,一身繁琐配饰,戴着白玉发冠的李青奕,正舒眉浅笑的望着自己,心中荡漾起阵阵涟漪,不自觉就挂了笑意,向他走过去。
“皇后和惠妃娘娘会问什么?我该如何答?”
“不用担心,有我呢。”
宫中的事太过复杂,他本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但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秦落柔看向她身边的婢女,突然想了起来,问道:“秋灵呢?”
李青奕道:“我让她带人去奉国公府收拾你物件去了,秋灵应该懂你的心思,等我们从宫中回来你就能看见她了。”
秦落柔又问道:“贺大娘呢?你将我关在府中,害我都见不到贺大娘。”
“明日我陪你去见。”李青奕拉起她的手,走到车架前,将她扶上马车,而后自己也跳了进去。
马车行驶在路上,秦落柔对着李青奕有些不好意思,遂掀开车帘透透气,却不料看见身旁骑着马护送自己的侍卫手中握着的剑,那剑穗她可记得清楚,分明就是黑衣人的。
再抬头看去,这不就是昨天撒粉末的人吗?刚刚平稳的心态又炸了,她指着林瑞问李青奕:“那个带我出府的黑衣人是不是他?”
李青奕知道这些事与其要瞒,不如干脆都说明白,但说来话长,马车马上到宫门口,显然现在并非好时机。
小心挪动到秦落柔身边,缓缓说道:“朝堂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