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安刚上了马,回头看了永瑆一眼,知道他连琅玦的事也捎带上了,也没有答话。准备挥动马鞭时,他抬头却看到了丰绅济lun正在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起来,竟忘了走路。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谁他娘的算个好东西?我再狠,都比不过你们!”永瑆说罢,仰天狂笑。
福长安骑马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别人都在原地没动,他回头向他的哥哥们喊着问:“喂!都还走不走了?你们要听一个疯子胡扯吗?我还赶着回家睡觉呢!”
福隆安、福康安、丰绅济lun都没做声,就骑马驾车跟在福长安身后,一起出了宫门。
永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走了两步,差点又摔倒。
孟冬看着,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受,来扶了永瑆一把,问:“十一弟,要不要叫御医?”
“你走开!”永瑆甩开孟冬,冷笑道:“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过念着四哥在天上的份上,懒得与你这种人计较!”
孟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永瑆一瘸一拐的往前又走了几步,上了马,就东倒西歪的骑着马走了。
☆、第384章、暗藏之影
懿泽望着永瑆离去,围观的所有人也都慢慢散去,她走到孟冬身旁,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又不是我栽赃陷害的。”孟冬笑了一下,但笑得十分勉强,又说:“我该回去看看绵惠了,你也早回吧!”
说罢,孟冬匆匆离去。
懿泽看着孟冬的背影,想着今晚的桩桩件件,想着宴席上乾隆、颖妃、惇妃等的脸色,想着方才富察家所有人离开时的模样,还有永瑆的惨状,实在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些事,如何看待这些人。
人世间的恩怨是非向来复杂,哪里容易说得清?怀着矛盾的心情,懿泽只好一个人回了荣王府。
夜色宁谧,芜蔓居静悄悄的,懿泽虽然自谓是与生俱来的孤独,许多年也习惯于一个人的生活,但自从永琪永远的离开之后,她终究还是不习惯。看着一花一木,都是伤情之感。
永琪死后的这些年,她过的太倾颓。
百无聊赖的行走在夜色中,她推开了自己的屋门。
屋里也是黑洞洞的,懿泽走到烛台前,拿起灯罩,点了灯,忽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回来了?”
懿泽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永瑆坐在椅子上,带着一脸的伤、一身不整的衣衫,正笑着看她。
她没想到,永瑆离开行宫,竟然直接来了这里,更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永瑆站了起来,走到懿泽身边,轻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懿泽不答。
永瑆上前一步,又问:“我被皇阿玛否决了继承大统的希望,无非就是便宜了颖妃和永琰他们,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上次,我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朝你泼了脏水,究竟也没把你怎样,至于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报复,害我失去一切吗?”
懿泽后退了一步,靠住了墙,还是没有作答。
永瑆瞪着懿泽,继续说:“从我发现锁被撬了,账本不见了,我就怀疑过你。因为……我只有带你去过那个地方。”
懿泽有些小小的惊讶,她以为,永瑆这种到处招花惹草的人,就算被人揭露、出了问题,也难以找出是哪笔情债惹的祸。他的私密之处,又怎么会只带她一个人去过?
永瑆无奈的笑着,又对懿泽说:“但我一直希望不是你,我一直在悄悄的查、悄悄的找,直到今晚……看到它出现在昭婼手里,出现在皇阿玛面前,我就全部明白了!”
懿泽不能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也就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吗?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皇阿玛的重视吗?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永瑆又冷笑一声,再次上前一步,突然大吼一声:“为什么?”
懿泽已经无路可退,只好冷冷的告诫永瑆道:“不要逼我动手,我不想给你增加伤口。”
永瑆并不畏惧,疾言厉色的说:“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跟你要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懿泽看了永瑆一眼,他的模样有几分癫狂,也有几分无助。
她于是轻声答道:“无德之人,做个王爷就已经祸害人不浅了,若是做了皇帝,那就成了全天下所有臣民的不幸了。”
“无德之人?”永瑆大笑了几声,笑得很夸张。
懿泽不知他是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还是嘲笑她把私心说的冠冕堂皇。
永瑆突然停止了笑,三两下解开了衣裳,连脱带撕的,把他的上衣全部抡掉,甩在地上。
懿泽吃了一惊,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脱了衣服,忙把脸扭到一旁,不敢去看,问:“你脱衣服做什么?还不快穿上!”
永瑆光着膀子,伸手强行将懿泽的脸端正过来,对着自己,一手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喝道:“你看这里!你再看这里!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