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见状,自己生了会儿气,在看到正被助理送走的徐言初时,他刚才那句话就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那年发生的事,已经被洛老明令禁止了,当年的事件当事人都缄口不提,所以她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后来她问过小木桩,在他八岁那年,他的妈妈是不是企图给他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当时小木桩的表情十分Jing彩,几经变换后才稳成了面无表情。
他说,“你这是嫌一个弟弟不够,还想再多要几个,你这个渣女,心都花成花瓣了!”
虽然他那时没有正面回答,但可以确认的是庄瑶确实在他之后没有再怀过孕,退一万步讲,如果小木桩在骗她,那庄瑶呢,一个害死了自己孩子,又导致自己不能生育的人,她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不掐死她都算仁慈了吧。
除非,当年被洛院士带回家的不是庄瑶,而是其他女人。
当时这个问题,在她看到洛院士那张如仙的脸后便打消了,可如今她却又怀疑起来,如果事件本身是真的,那事件主人公有没有可能是假的呢?
换句话说,小透明所谓的这段记忆是她被人强行灌输进去的,就像是洗脑或者是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她。
还有那天在花园里,她无意间听到的苏女士和庄瑶的话。
苏女士说,“是我们亏欠了她,如果当初选了另一个方案就好了。”
庄瑶回了她一句,“那一个方案我们不一定会成功,但现在这个我们却成功了,虽然有所牺牲,但结果至少是好的。”
当时她没细想,如今想来,他们说的那个决定或许和她的‘诞生’真的有关,而牺牲就是牺牲掉了那个本该掌控这个身体的主人格。
“还在生气?”
这些问题洛书本来一直压着让自己不要去想,但如今却被徐言初三言两语就给刺激了出来,听到付轻的话,她拍了拍脑门,将这些问题又重新压了回去。
多想无益,除了给自己增添烦恼,就只便宜了那些有企图的人。
“你也别气,这还是我自己掏腰包花的钱,也没从你片酬里扣。”付轻又说了句。
洛书回神,再次气鼓鼓的看着他,“你不提还好,这一提更生气了好吗,你说你有小钱钱,你给我买吃的啊,你请什么骗子,有什么是一顿美食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付轻叹了口气,“还记得你补拍18岁那一场时的样子吗?”
洛书有些疑惑,点了点头,“就是用酒瓶子敲爆那个敢用腿勾搭我的蠢货脑子那一场。”
“对。”付轻道,“我知道人在气头上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你的那一场表演十分Jing彩,将兰芝这个人物骨子里的狠和无畏展现得淋漓尽致,我还记得你当时的眼神,就像一个真正从鲜血里趟过的人一样,那样的狠厉毒辣,就连我这个上过战场的人都有些胆颤。”
洛书瘪嘴,“我演得好不是你请骗子的理由。”
付轻摇摇头,“不是,是你下戏后,你刚‘杀’完人,手上满是鲜血,衣服上也是,可你却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把手上的血沾着面包吃了下去。”
洛书抽了抽嘴角,看着付轻,“付导,我觉得是你入戏太深,该看医生的是你,那是糖浆啊,还是我喜欢的番茄味糖浆,我沾着面包吃只是不想浪费,觉得好玩而已,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我有病的佐证。”
付轻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叹了口气,“算了,有备无患,你没事就好,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付轻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依旧不怎么踏实。
其实不止那一件事,洛书很多次的表现都让他觉得这个孩子不太对劲,那种天然的狠辣和无辜,就像是身上同时有天使和魔鬼一样,和他曾经在Jing神病院见过的十分相似。
都说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隔,他不希望这个天才最后变成一个疯子。
洛书瘪了瘪嘴,“好吧,看在你也是好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你还是欠了我。”
付轻表情空白的看着她,洛书咧开嘴角,“我要用你欠我的这次抵消今天的‘演后感’!”
付轻:“本来这次也没打算让你写。”
洛书:“……你这个骗子!”
付轻拍的这部刑侦剧叫《罪渊》,讲述的是发生在B市刑侦局的一系列案件,有好几个单元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再加上他的经验老道,口碑好,所以一直稳坐收视率冠军。
在上周结束上一个单元时,片尾放出了这个单元的一点影子,目的就是为了勾搭观众。
效果还不错,在固定播出的周三,还没到点,提前五分钟,一群刑侦剧迷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视和电脑。
‘上集末尾那两个对峙的人,撩了老子一个星期了,晚上做梦都在梦到,终于要来了。’
‘这剧好是好,就是伤头发,每次抓心捞肺的时候就恨不得揪掉几根头毛,从开播到现在,我的头毛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