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冉见他窘迫的样子更来劲了,越说越详细,眉飞色舞地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奈何“良家妇女”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一把将人按在床上,欺身压上威胁道:“本是心疼你,但既然冉冉这么回味,那不如...”
明冉赶紧摇头,上身被死死制住,两只小脚乱蹬,胤禛被她扭得越发觉得燥热难耐。正打算直接说到做到,就感觉到手背上猫爪子搔过一样的触感。
小丫头颇为艰难地探出一根手指在他手上讨好地蹭来蹭去求饶道:“爷,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熟不知这话她方才就已经说过无数次,只是加上她食髓知味的反应着实没什么说服力。
胤禛听见这话更想折腾她了,但目光落在那张娇俏的脸庞见她眼底晕着淡淡的青,本欲落在那剪红唇之上的吻移到眼底,轻轻啄吻着。
明冉安心地闭着眼,在胤禛离开时还眷恋地蹭了两下,原本火热的气氛变得温情脉脉。
“去,给爷倒杯水来。”胤禛还有事问她,知道这么抱下去迟早要出事,打发人去给自己倒水。
明冉被松开后却不听使唤了,翻身滚到床里把自己蜷进被子里“爷您自己去,没外头冷着呢。”
“没规矩,”胤禛笑骂了一句,自己下床灌了杯凉茶进去心火才消,又想起明冉喊冷,又倒了杯热水端到床边,“润润嗓子”。
明冉还缩在被子里拒绝出去,“不喝不喝,我不渴。”
“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爷亲自倒的水都给你送到嘴边了还挑三拣四的。”胤禛无奈道。
明冉拉拉他衣摆,“我伺候您,您快上来,我给您捂捂。”
胤禛将杯子随意放在矮凳上,掀开被子将人抱进怀里,“这两天进宫来着?”
他这些日子前朝事忙,白天基本不着家,虽说晚上二人一直同寝,但明冉不爱搭理他,所以他对她白日的安排一无所知。
但今天她转变太过明显,胤禛料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自家福晋看似性情和软但内里有多倔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若是十三、十四福晋前来劝诫,她必然是表面答应过后该如何还如何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德妃才有那个身份和动机会敲打她,做婆母的管教儿媳天经地义,更何况善妒本就犯了七出,德妃强硬一点也未尝不可。
所以胤禛有些担心明冉是在宫里受了委屈才学乖了。也想过佯装不知借着娘娘的手给她个教训,终究是舍不得。
“嗯?没有啊?娘娘问起我了吗?”明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段日子她心里烦躁进宫请安也惫懒了,彤沛几次约她同去都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退却了,突然被问起难免有些心虚。
“没,只是我一时猜测。”胤禛原本十拿九稳,明冉一问倒把给他问蒙了。
明冉还有不放心地说:“我最近确实有些懒了,明个儿起早我让半夏递牌子进去。正好庄子上进了些鲜果,冬日里难得很,正好给额娘赔罪。”
胤禛见她真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没那回事,不是娘娘说什么了,是我自己想着你今天、今天与之前不大一样,有些担心。”
明冉听他说完楞了一下,心里又酸又甜,他这样好,能包容她关心她,却唯独不能只属于她。
明冉不允许自己想太多,伸手环住胤禛的腰,抱得太紧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胤禛”明冉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有种异样的坚定,胤禛被她壮着胆子又要强装淡定的模样逗得心里软软的,突然不想再说那些夫为妻纲的规矩了,伸手在她后颈处捏了捏,像是安抚一只小动物。
“胤禛,我会做的很好的,体贴夫君主持内围我都能学,别人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所以你别去喜欢别人。”
说完不等胤禛回答,又兀自补充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不是让你抗旨,你可以娶她,但是、但是...”
明冉说不下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呐呐闭了嘴,胤禛表情有些严肃,明冉知道自己又让他为难了。
过了好一会,胤禛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抬头面向自己,二人额头抵着额头,“以后就让他们留在园子里,只有你好不好?”
明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主动贴上他的薄唇算是回答。
之后他们再没人提过这天夜里说的话,明冉当真像一个贤惠的主母,尽心尽力地安排起来几日之后的婚事。
而胤禛也默契地不再提年氏的事,就连下聘也没亲自去,一方面是不愿惹明冉伤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敲打敲打年羹尧。
那聘礼明冉准备的很巧妙再多一分便有逾制之嫌,可谓是给足了年家面子,给了这样的聘礼却吝于亲自登门,这是其中的意思够他年羹尧琢磨几天的了。
再说年家,年羹尧看着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的聘礼有些傻眼,一时摸不准这位四王爷的意思。
若是有意拉拢为何不亲自登门,虽说不是娶嫡妻,但满人的规矩,侧福晋不是妾,进了府也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