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见她半天没答复,催促道:“我只要我的宜儿,若是她有了什么不好,我是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皇子福晋又怎么!你就弄死我,也别想拿到这东西!”
明冉皱着眉说道:“我先叫人送你回去吧,让我想想...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乌拉那拉氏还想再说些什么,明冉只觉得心里乱的厉害,略提高了音量喊了下人进来送客了。
有了旁人在场乌拉那拉氏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也明白不能急于这一时,更何况明冉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了她,她有多重视这东西,那么接下来她只要好好等着就是了,自然会有贝勒福晋Cao心要如何对付那位冷硬的贝勒爷了。
乌拉那拉氏想到这儿也没再纠缠,待她走后明冉还有些怔楞,但却不得不打起Jing神来处理之前由于乌拉那拉氏大闹一场留下的烂摊子。
好在知情的人并不多,那个前去押人侍卫长很机灵,去的时候就把一路上守卫着的侍卫和太监丫鬟们都遣散了,侍卫们都是原先在胤禛院子里当值的,嘴都严得很,不用她Cao心。
至于那两个婆子和一些不小心撞见的下人,明冉也不想亲自去敲打了,本来还一知半解的,若是阵势太大,他们还以为自己真撞见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了呢,想堵住这么多人的嘴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人都有好奇心,主子们的隐秘龃龉一向是下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谈资,这种事堵不如疏,还是得像个合理的解释,省得大伙聚在一块越猜知道的人越多,再者说,还有胤禛那边...
明冉再次见到乌拉那拉氏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不同于上次的不请自来闹得贝勒府一片鸡飞狗跳,这次前来乌拉那拉氏穿着一件青色缎盘金绣寿纹罩袍,悠悠坐在早就备好的软垫上,老封君的架势端得十成十。
“我同贝勒爷说了,额娘上次前来说想让富存袭爵的事...”明冉经过几天也冷静下来,不管内心如何至少表面上皇子福晋的体面一点没丢。
乌拉那拉氏也不是个傻的,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明冉的意思,这是给她上次来闹找个理由?赶紧忙不迭的应下,想了想又问道:“真能让富存袭爵?”
明冉都被她气笑了当即回答道:“额娘,承袭爵位这样大的事,我们家爷就是想帮也不帮不上呀,以后还是别再提了。”
开什么玩笑?占便宜也得有个够不是,能把宋氏弄出去已经是担着要命的风险了,还哪有心思管什么富存。
乌拉那拉氏见明冉说得坚决又记挂着明宜的事,说到底养子的荣华富贵哪儿比的上亲生女儿的命重要啊。
两人心里都有事悬着坐在一块却只能说些闲话家常,就是亲母女见面也没有打一开始就遣散下人的啊,终于东拉西扯地托够了一个时辰,明冉借口想跟乌拉那拉氏说说体己话让下人们都退下了。
“明宜怎么样了?”人才走干净,乌拉那拉氏便急切地问道。
“在宋氏院子里...”明冉说道,自打知道如今宋氏的身体里是自己姐姐之后明冉便一直惦记着要见她一面,但她自打前阵子连连做梦身子不适开始就免了宋。李二人的请安,如今贸然召见,难免惹得有心人怀疑。
但好在乌拉那拉氏大闹一场倒是给了明冉私下排查府里情况的理由,这一查她才发现宋氏院子里的人已经全换了,她派了半夏去问,贝勒府的奴才都知道半夏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在主子面前很是得脸,是以一般若是半夏去办事大伙都愿意给她行个方便,结个善缘。
但这次宋氏门外的守卫却很坚决,只说里面一切都好,还说他们会约束好院子里奴才,绝不会有半点流言传外叫只管福晋放心就是了,半夏记着来时明冉的嘱托,坚持要亲自看一眼宋氏,几番推诿下来,侍卫大哥终于同意让她进院子里遛一圈。
半夏远远往屋里里望了一眼,正屋好像被改成了佛堂,松鼠正跪在里面礼佛,虽然离得很远,只瞧见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但半夏还是无端觉得那背影有种心如死灰的悲凉感。
这院子处处透着诡异,最让半夏担心地就是从门口的守卫到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竟没有一个熟脸,半夏当即寻了个由头,急匆匆地回来赶紧把这些异常讲给明冉。
然而明冉非但没再派人去查,反而面色凝重地叮嘱她,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还下令往后东院的人统统不准靠近宋氏院子一步,半夏虽然不明白明冉为何要这样做,但自家主子的神色实在太过严肃,也不敢再问什么就照明冉说的办了。
是以明冉到现在除了知道宋史还活着,对于她的其他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
“那她好不好?是贝勒爷把她关起来了?那她可伤着了?”乌拉那拉氏这些问题明冉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她心中确实有自己的猜测,能在贝勒府无声无息地将一院子的人都换掉,除了胤禛不做第二人想了,而胤禛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一个妾室的院子如此大动干戈。
但这些明冉并不想告诉乌拉那拉氏,她心里也清楚,如今情况不同以往了,自她决定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