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个人如今的身体状况都不允许喝酒,但此处没水也没吃食,喝上一口总能抵挡一阵子,不至于被渴死饿死,她哥也说了,脑袋老昏昏沉沉的,指不定啥时候就死过去了,喝一口酒,浑身都疼,也能Jing神好一大会子。
“翎子,哥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听着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呢?”
林川迷迷糊糊的靠在墙壁上,耳中的脚步声却越来越响,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开口问着林翎。
“不是幻觉,真的有人来了!”
听他如此说,林翎侧耳仔细听了听,一旁的丁云没出声,但看他那表情也是在听动静。
的确是有脚步声传来,声音虽然细微,但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断没有会听错的道理,林川之所以会说自己出现幻觉,估计也是因为受伤头脑不甚清醒的缘故。
“一定是墨墨,我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未必就是文姑娘,我同你一起去。”
丁雨看了一眼闭目靠在墙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的林川,对林翎说道,他担心来的不是文墨而是敌人。
“伤的这么重,就算来的是敌人,你跟过去有什么用,拖后腿儿吗?老实呆着。”
林翎白了丁云一眼,说完就拿起夜明珠离开了。
林翎举着夜明珠脚步故意放的很轻,她到了一个拐角处,听着耳边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急忙靠在墙壁上把夜明珠藏进了怀里,掩住了光芒,周围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另一边,文墨和苏宏孟昌三人举着火折子正慢慢向前走着,走着走着文墨突然停住了脚步,同时将手掌举至耳边示意身后跟着的二人。
苏宏孟昌二人停下脚步,地道里顿时静谧下来,只余下了火折子微弱的亮光,衬的整个气氛更加诡异紧张。
文墨凝目看了拐角处一会儿,最后开口试探的叫道。
“翎姐姐?”
藏在暗处的林翎听见文墨熟悉的软糯嗓音,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匕首重新藏回靴内,而后从怀中取出了夜明珠走了出来,边走边看着文墨说。
“都怪丁云那个家伙,神经兮兮的说什么来的可能是敌人,弄的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就说嘛,此处我只跟你一人讲起过,旁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
“翎姐姐,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文墨见果真是林翎,高兴的快步往前走了两步,握住了她的手关心问道。
“我没事,我哥和辉子哥伤着了,还有丁云丁雨兄妹,你怎么知道是我躲在那里呢?”
“出去再说。”
文墨看着林翎笑说了一句,然后回头朝苏宏和孟昌二人使了个眼色,后面二人点了点头便接着往地道里走去救人。
地道不宽,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通过,文墨和林翎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扶着昏迷未醒的丁雨、大辉二人的苏宏和孟昌,林川和丁云则相互扶着走在最后。
很快几个人就出了地道,林川和林翎兄妹看着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寨子心中自是不爽,文墨怕他们太过伤心难过没有久留,带着人快速的回了荀华县城。
“林大哥,翎姐姐,眼下还不知道敌人是谁,你们在城里的家也未必安全,我有处隐蔽的院子,已经让人打扫收拾干净了,你们就先在那里住上几天,一切等养好伤再说,怎么样?”
马车内,文墨和林川等人说着话,她与林翎并排而坐,对面坐的是林川和丁云二人,丁雨和大辉因为还没醒需要躺着,文墨将他们二人分别放在了另外两辆马车中。
“妹子,你先看看这个。”
林川没有接文墨的话把儿,抬手把一块烧黑了一半的令牌递向她。
“这是尚书府暗卫的腰牌。”
文墨把令牌接到手中还未来得及细看,一旁坐着的丁云却率先开了口。
“应是司马彭元看了小姐写给司马越的信件,司马彭元其人为刚愎自用,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裁决,所以小姐写回去的那封信自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应是没有料到……会有如此结果,痛失一双儿女,他自是会疯狂报复。”
丁云说着看了文墨一眼,他也没有想到,文墨不过一个普通的农女,竟有本事和胆识弄死朝廷高管的儿女。
“竟是司马家的人,如此说来倒是我连累林大哥、翎姐姐还有清风寨的那一众弟兄了。”
文墨看着林川和林翎十分内疚的说道,没想到清风寨的灾祸竟是因她而起。
“妹子不必如此,早在两年前你林大哥就同那司马飞凤结了梁子了。”
林川见不得文墨自责故意朝她粗声粗气的开了口,只不过在说起两年前的时候一直留意着文墨的表情,见她脸色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道。
“所以此事也不全然是因为你,不过如今既是知晓了仇家是谁,便断然没有不去报仇的道理,老子辛辛苦苦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寨子,岂能如此草率的就毁在那老鳖孙手里头!嘶!”
提起清风寨,林川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