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气男啊,为什么会在皇宫?他与皇宫有什么关系?
“是你?”他语气错愕,原本硬朗的线条柔和了下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李倪忍不住问,“在皇宫干活的么?”
看他衣着不像呢,看起来像皇亲贵胄,可能是权位极高的臣子。
他的眉头明显跳动了一下,“我不是在这干活的,我是鱼国国君,当然在这里。”
“你是鱼伯?”伯——鱼伯,她顿时明白了。
她竟然没看出来。
“你哭什么?”他问。
“没事,”她连忙擦拭眼眶的泪珠,又问,“鱼伯,今天是你的大婚,怎么不陪新娘子?”
他的眉毛纠结了一下,没有说话。
“鱼伯,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眉毛又纠结了一下,脸色一沉,望向她,“大王的名字你倒叫得挺顺的。”
“呃?”果然够小气,叫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嘛。
“好吧,好吧,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她低咕,“谁叫我人生路不熟,又是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很正常……”
“毫无规矩,作为臣民对国君应当尊重,这种大不敬,本王可赐你死罪,”当看到她微变的脸色时,他优美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又道,“不过,本王也不想被人说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近人情,这次就免了你的罪,但是,下不为例。”
她抿了抿嘴,欲想转身离去。
“你去哪?”
“我还是离大王远点好点,不然落得个杀头的大不敬之罪,我可划不来。”她讽刺地说。
他唇边的弧度越弯越深,道,“听起来我像个暴君。”
“哪里,哪里,这里国富民强,老百姓安居乐业,即使是暴君,也是一个好的暴君。”她连忙套高帽。和他说话和皇兄一样累。
“暴君也有好的?这个比喻真有趣。”他笑了起来。
“当然也有好的,暴君和昏君不一样。”她又继续套高帽。
他的脸容和缓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清朗的笑容,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好起来。
“夜已深,俗话说什么什么,今晚是大王宝贵的夜,大王早点回宫就寝吧。”
“什么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不直接说了,免得被你咔嚓掉。”
“什么俗话如此严重,得把小命赔上?”他好奇起来,又道,“我恕你无罪,说吧!”
不是俗话严重,是你小气,到时肯定说她不成体统,言语粗俗,没有女儿家的样子——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不要浪费光Yin了,”她贼贼一笑,笑得很暧昧,“美人在怀,共赴温柔乡,此乃大王诸等男子的一大艳福啊!”
他呛了一下,眉毛拧紧得很,脸色沉了下去,“你这女子,说话为什么这样不成体统,到底有没有教养?”
她笑了笑,果然这样说,被她猜中了,道,“我实话实说啊,而且是你要我说的哦!”她记得八皇兄、九皇兄大婚前,乐亭皇姑都是这样说的,而且她说得更暧昧,更露骨,更夸张呢。
“你这女子,该怎么说你?”他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漾着一丝笑意。
“应该说我聪明、可爱、坦率、开明,美丽、大方……”
“怎么全是优点?”
“有人会说自己缺点的吗?”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下,眼中的神色难以捉摸,“你叫李倪吧,你究竟从哪国而来?鲁国?齐国?陈国?”
“对,我叫李倪啊,你记得就好,上次跟你说过了,我来自大唐——”
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好老实交代,这里没有大唐,别想糊弄我。”
“你很固执喔,不相信就算。”
他哼了一下,看了看她身上的淡黄色绣花雅致的宫廷奴婢服,又问,“你做宫女了?”
“对啊,我来到这个国度就只有做奴婢的命。”她没好气的说。从公主一刹间沦落为宫女,她就这么倒霉,从头到尾就只有做下人的份,她作什么孽了?能不能换个好点的?
“做宫女有什么不好,而且是我鱼国的宫女。”
“你——你高高在上,当然不知道老百姓的艰苦——”她脱口而出。呃,她只做了一个月的奴婢,怎么好像深有体会。
“你这女子,胆子真不小,跟本王说话这么没大没小,”他睨了她一下,眼中神色喜怒难辩,“难道你就不怕被抓进牢房,受一顿皮rou之苦?”
“呃,你会吗?”
“这个,难说,”他顿了顿,又道,“算了,只有你我两人,暂时免了你的无知罪。”
“我无知?”她微愠地指着自己。
“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见识。”
她握了握拳头,自大的家伙!国君都是这样的吗?可能只是他是这样。
“你这样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