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苦了。”他不去穿自己的浴袍，反而往李知鸿已经干燥温暖的浴袍下的身体上钻，施施然抱住他的腰，为对方带来潮湿的气息，一颗脑袋埋在他胸膛：“我不喜欢。”
李亦行爱和他对着干，嘴巴偏偏紧得像蚌壳。
李知鸿平和地擦干净他的嘴，又拿起勺子继续喂：“张嘴。”
李亦行这时候就不会心虚了，他理直气壮地将目光对过去，有恃无恐：“是啊，可是我现在又饿了，你陪不陪吧。”
他向来言出必行，只是喂一碗甜粥喂到半碗时，李亦行就忍不住凑到前头来和他接吻，接完吻后还要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你也吃。”
李亦行轻哼一声，抬手朝问全面上用力一拍，水洋洋洒洒溅过去，不料李知鸿四两拨千斤，微微一侧身就成功躲开，还保全了他那杯茶。
李知鸿放下粥，拿过备好的毛巾擦干净手，李亦行则是用余光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正当他以为对方是要和他讲道理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吻就降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词，他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对，互为奴隶的感觉。
“你要说亲亲。”小孩非常友情地提示：“明白吗？你要让我觉得你是很愿意和我亲亲的，不然好像我倒贴一样，表现得这么冷淡，这算什么——”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弯曲的路上，李亦行跟他将自己昨天走到这儿的时候看到了几只麻雀，闻到了怎样的木头香气云云……忽然他停下话头，说：“等回去了，我还是去上学吧。”
他整个人窝在水里闷闷不乐，双手抱着腿，抬抬眼皮：“你有病？”
“真的？”他总是敏感多疑的。
他喜欢睡懒觉，当然不想这么早起床在这里陪他泡温泉养生，屁股还疼着呢。
“陪。”他站起来，踩着台阶走上去，背对着李亦行穿好浴袍，回过头时才看到，李亦行正端着他喝过的那杯茶，一口气猛然灌下去，见了他眼神还直愣愣望过来，好似很无辜般。
“我又不想去了。”他蹭着李知鸿的身体，努力往上攀了攀，李知鸿看他动得辛苦，于是主动拖了他一把，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李亦行更加有恃无恐，更加干脆利落地蹬鼻子上脸，将两条腿也缠在他腰上。
“轻点、你轻点！”后半句他的音调不自觉拔高，又因为被顶弄一下，立马转为令人怜惜的哀求：“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李知鸿……”
李亦行沾着水汽的冰凉脊背迅速被他的温度感染，心满意足地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李知鸿慢悠悠地喝茶，并不理会他。
不过李知鸿不会怜惜，这只会让他的性欲更加高涨。他的回应略显冷淡，不过气音相比平时粗重很多：“哦？白天不是你要我操爽你的？”
他的手顺着腿侧伸向李亦行的前胸，好像要将李亦行整个人捧住，实则手指在乳头上扫来扫去，然后抓着他往自己的阴茎上套。李亦行把持不住这样爆炸的快感，他流着眼泪呻吟颤抖，想伸手去掰开李知鸿的手，好让自己能稍稍轻松一些。可惜反抗注定无果，他的两只手反而被李知鸿抓起，对方的动作也变得更重了，还明知故问：“嗯？”
他趴在床上，高高抬起臀腰，让李知鸿一巴掌解一巴掌地打在他的屁股上，明明才刚刚好没多久，可是他又等不及沉浸到这样令他痴迷的性欲里。不过幸好，他没有什么分寸，但李知鸿是有分寸的。
“喂，”李亦行耍脾气不成，气恼下来，冷着一张脸：“我不想泡了，你陪我去吃早餐。”
“我确实很想亲亲你。”他再度吻了吻他的眉间：“让你觉得太冷淡了都是我的错，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李亦行抱臂，并不搭理人，似乎很生气。
“不吃了？”
他粗粗打了几巴掌下去助兴，然后猛然插进去狠狠顶撞。李亦行好几次被他弄得受不住，腰晃晃扭扭往前面逃，又被牢牢抓住小腿拖回来。
“嗯。”李知鸿想了想：“是不喜欢和
李亦行被弄得半死不活，第二天本来准备赖床，却被老男人一把抓起来去泡温泉。
“真的。”李知鸿已经迈出一步，拍拍他的背，哄孩子一样：“那就去乖乖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
看出他已经在尽力取悦自己了，可是牙齿还是会时不时刮过那涨得发疼的性器，又疼又爽。
“那下次就不要喝了。”李知鸿张开浴袍，把他和自己裹到一起，又拿起毛巾顺手擦了擦他的头发：“去穿衣服，然后吃早餐。”
“你自己说不想吃。”他的目光总算移过来，落到小孩身上。
“我不想吃早餐了。”他想一出是一出，再次重复，并为此发出恶作剧一样的笑容：“除非你就这么抱着我，一口一口喂我吃。”
不想李知鸿居然颔首：“可以。”
他伸手按住李知鸿的后脑勺，手指在他的发间又抚又摸，他忽然觉得很奇妙，原来他和李知鸿是互为奴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