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想起林父养的那个日本女人,便不好再抱怨自己的父亲了。
安静了一会,乔安娜突然展颜,用手来摸他的面颊,林晨辉把头一偏,惊道,“干嘛干嘛?”
“嘿嘿,摸一下自己的老公怎么啦?”
“你就是讨厌,自己不开心,就来寻我的开心,嘿嘿。”
两人不正经地打闹一番,乔安娜站起身去休息。绕过沙发的时候,她低下头,把下巴搁在林晨辉的肩头,道,“他今天出来,对吧?”
林晨辉没有立刻接话,顿了顿,嗯了一声。
乔安娜不客气地拍拍他的头,劝道,“别计较了。他坐了两年,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另外找一个吧,别老单着,让我有愧疚感。”
乔安娜边说边往外走,声音逐渐消失在走廊里。
林晨辉在沙发上端坐了一会,没反应,随后,身子歪向一边,目光斜斜地盯着眼前的落地窗。
两年牢狱,能换回他父亲的命吗?
能抹掉他年轻时的幼稚愚蠢吗?
银海连锁,曾经他母亲王家的老根基,交到他父亲手里,发扬光大,却在他手里败给外人。
徐海东,他命中的克星,今天出狱。
新一轮绞杀,又将开始。
生意场上,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戏码,只是这一次,和他有关。
第 2 章
第二天早上,难得见爸爸一面的乔杉乔藤,拉着他腻歪半天,非要他送上学。没办法,林晨辉一个人送四个娃娃上学,两所国际学校相隔甚远,两辆车在早高峰的车流中艰难厮杀,赶到“飞燕到家”总部已是10点。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林晨辉习惯性地撤掉难受的领带。他总是这样,装样装不了几下,便想念宽松的运动服。秘书柳韵把咖啡奉上,抱着平板站在一旁,只待他一个手势便开始汇报今天的安排。
林晨辉背靠老板椅,眯了片刻,睁开眼,拿起咖啡,用手示意柳韵开始吧。
“飞燕到家”是新起的网络购物平台,非要溯源的话,还是那个冤家的主意。目前占据本市34.5%的市场,银海连锁下属的“天鹅购物”占据15.3%,每个月的业绩都有波动,双方的角力很紧张。营销部、物流部、仓库等部门的压力很大。
林晨辉正在考虑副总经理曹笑的提议,再投5千万的补贴,再来一场“价格战”,逼对方要么跟着继续亏损,要么干脆认输。这种靠连续亏损补贴商家,以逼走对手,抢占市场的做法,对于“飞燕”这种私有公司来说,不可怕。他一个人的公司,输了又如何;但是对于“天鹅”那种上市公司,就不一样了。稍稍出一个负面传言,股民便会忍不住抛售手里的票。两年前,飞燕首先发起的价格战,一战成名,打得天鹅和其他对手一败涂地,连带其母公司银海的股价都出现下滑。
那一回,乔安娜从银海开会回来,特意找他发牢sao,要他别太狠了,弄得她挨批,“毕竟你也是银海的股东,哪有自己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
“哈哈,安娜,到底谁欺负谁啊?他当年宰我们林家的时候,可没有留情。告诉金董事长,有本事就下场子练练,光说不练可不行,哈哈……”
“林总,我汇报完了,您看……”,柳韵放下平板,侧头看自己的老板。30岁的男人,挺拔的鼻梁,有混血的基因,欣长的身材保养得当,肌rou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明亮有神的眉目间时常流露出忧郁的气质,令人迷惑。
这样的富家公子,文质彬彬的总裁,家庭美满,还有什么可愁的?
唉,公司里多少芳心都在白白地替他Cao心,甚至愿意倒贴,殊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Boss从不近美色。
有人猜Boss有断袖之癖,但作为全天候服务的贴身秘书,柳韵跟着老板5年多,从未发现任何可疑的小白脸露面。养个情人,总要送礼、吃饭、游玩,只要有可疑的安排出现,还能逃过她这个行家的火眼金睛吗?
“知道了,把仓库视察的事推迟到下午,路上太堵了。吃过中饭就出发。对了,弄个盒饭就行,不要太麻烦。”
“好的。”Boss在生活上真的不讲究,不追求名牌,不追求排场,一个盒饭就能解决,倒显得她这个秘书没多大用处。不像其他家的秘书,每天绞尽脑汁替老板弄什么门票、限量版、预约号等,她倒是轻松得很。只要把美术展的信息定期上报即可。美术馆这种地方多数免费,只需要给老板把时间空出来即可。
从办公室出来,迎面遇上副总经理曹笑。柳韵眼睛尖,立刻发现对方换了一套vendo的最新款,便打趣道,“曹经理,夫人舍得出血本了?”
“嘿嘿,其实我太太也蛮好的。”曹笑是出名的妻管严。“在吗?”曹笑用手指指里面。柳韵点头,曹笑便推门进去。
公司上下,只有曹笑一人,不用通报便可进去。除此之外,还有鑫卉地产的余总可以。
林晨辉和曹笑谈了一会,曹笑便主动说自己去仓库视察。“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