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正把两人的鞋子脱下来,此时外面又进来个看守。见苏灵和曲有枫在,这人上前行礼道:“小的冯全见过二位。”牢房里忽然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冯全捏着鼻子问道,“刘水,你干嘛呢!“
刘水有苦不能言,他一动那人的鞋子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会屏气凝神,根本不敢张嘴回话。
“我让他脱的。”苏灵说道,她捏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两个黑衣人此刻也睁开了眼,一同看着苏灵。
苏灵颇有种出师未捷身却要先死的感慨,这杀敌多少不知道自损就快过一万了。这帮兵油子估计从来不洗澡,她以为也就顶多身上这点汗臭了,万万没想到,这俩人脚都赶上生化武器了。
刘水小跑着退出牢房:“姑娘,脱好了。”
苏灵原本想自己上的,可现在被熏得七晕八素,只好把事必躬亲的优良传统放一放,她愧疚地看着刘水:“刘大哥,你找根稻草,挠他脚底试试。”
曲有枫顾不得牢房Yin冷拼命扇着扇子,完全不理解苏灵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刘水为难地看了一眼牢房里,到底还是屏住呼吸,上前用稻草挠了挠那人的脚底心。黑衣人巍然不动,毫不客气地斜眼看着苏灵。刘水不解地回头看苏灵,苏灵又指着旁边的:“冯全大哥,你挠挠他的。”
冯全没料到自己也要上,他虽打从心底里不乐意,但这二人似乎是颇得王爷赏识,无论怎么说,有些面子上的事还是得顾。
冯全苦着脸,也学着刘水的样子拽了根稻草去挠另一个黑衣人的脚心。这次不同,这位的脚底板显而易见的比另一个敏感,稻草不过只在他脚底轻轻走了一个来回,那人就忍不住飞速地缩回了脚。
苏灵面无表情,紧捏着自己的鼻子:“嗯,这结果就出来了。刘全大哥,那就麻烦您给这位挠脚底板了。把他捆起来挠,这样才尽兴。”
“你!”黑衣人大叫。
苏灵不理他,指着另一个:“这位看起来铁骨铮铮,连脚底板都不可撼动,真是武艺高强。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没觉睡了。”
那人得意地笑起来:“这便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么?”
苏灵全当没听见:”刘水大哥,别让他有机会睡觉,一个瞌睡也不行。“
刘全退了几步,捂着鼻子偏过了头,这才道:“好。”
“他要打瞌睡也别动手,浇冷水就是了,照着脸浇。”苏灵搓了搓手,“找几个兄弟,累了你们就轮换,手上别停。”
苏灵说完话,拉着曲有枫便退了出来。清晨的冷空气终于让两人有了回到人间的感觉,曲有枫终于收了扇子:“姑娘,这法子有用么?”他刚刚虽没吭声,却总觉得苏灵这是在闹着玩。
苏灵缩着脖子搓了搓手:“曲先生,除了痛,痒也是很让人难受的。你啊,就等着吧。”
武直一早便出了王府,直接去了梁家。梁云生听着武直带来的口信,微微地点了点头:“回去禀报王爷,小的知道了。”
待送走武直,梁云生便把梁文海招了过来。梁文海为了想遮掩地动的借口,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还未等一个瞌睡打完,便又被梁云生叫了去。
“可想到法子了?”
梁文海摇头:“这,这怎么想?”
梁云生看着曾孙:“王府派人传信来,说是要打听打听参与祭祀的人中,有谁病了,或者与平日有异的。”
“这是为何?”梁文海问道,却见曾祖看着自己,显见是想让自己想。他略一思索便道:“难道是想借此将地动的原因推出去?”梁文海见曾祖表情赞同,又生疑问,“先不说王爷要如何将此事推出去,单说这病了或是有异之人,万一只是凑巧呢?却被王爷如此对待,这……”
梁文海一时语塞,再说不下去。梁云生却是慢慢叹了口气,这个孙子到底还是太年轻,又略宅心仁厚了些,有些龌龊事在他心中,实在从来没有立足之地。
“这些你就先别管了,先派人打听便是。待有结果了,我再细细说与你听便是。”
梁文海带着满腹疑问走了。
梁云生看着曾孙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猜测
曲有枫别过了苏灵,转身便去了周驲阳的书房,将牢房里的事一一禀报了周驲阳。周驲阳问道:“此事,你有何看法?”
曲有枫惭愧地低下头:“小的见识,比起苏姑娘真是望尘莫及。”
周驲阳看了他一眼:“不用刑具,免得失手死了人,她倒是好办法。就是不知效果如何了。”他将苏灵的办法反复斟酌了一番,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几次三番,倒是显得本王有些小人之心了。”
曲有枫恭敬地保持了沉默,并不当自己听见了什么。又听周驲阳问道:“她还想着要跑么?”
“这小的不敢妄断,只是我瞧着苏姑娘身上一没盘缠,二没干粮,即使真的要走,一时半刻约摸走不了。”
周驲阳叹了口气,想法倒是出奇地和苏灵一致:“早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