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换个词吗?”最近好像总是被他爷爷这么骂,路逢舟有些欠欠的建议。
“废物、草包、蠢货……”路老爷子觉得既然是主动找骂,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停停停,爷爷,我就一说,您就别堆词了。”路逢舟也是要面子的,这后面一群看戏的。
路老爷子又看了简殊然一眼,这孩子到底为什么看不上自己的孙子?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但是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总之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养着,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私自跑出医院,我就打断你的腿。”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是个沉得住气的,这两个孩子的事以后再说。他放了话,让路逢舟安分一些,好好养着,外面的事情不用他Cao心。
“好,我一定安分守己。”路逢舟难得乖巧的应道。
“嗯,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了。”路老爷子淡定的放任眼前的情况,准备离开。
简殊然心里一惊,这是不管他了?
“路爷爷……”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路老爷子说完脚下生风的走了出去。
“路爷爷,我不可能给路逢舟当情人,如果他跟我在一起,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这您也能接受吗?”简殊然不管不顾的喊道。
如果路逢舟不能有别人,那么就意味着如果路逢舟以后要继承人只能代孕。那么就会有一个结果,孩子生母不详,这对于豪门来说是很忌讳的。
简殊然说起这个就是在逼着路家长辈管管路逢舟,如果能像他自己的父母那样明确的表个态是最好的。路家老爷子向来强势,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孙子不娶妻。上辈子在路逢舟二十五岁的时候,路家就开始给他张罗合适的结婚对象了,无一例外对方全是豪门世家。
果然听到了这话,老爷子顿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眼中带着犀利的审视,目光凉凉的仿佛是冻住了一样。
“逢舟,你怎么说?”老爷子缓慢的问道,他没想到同样的这两个孩子倒是追求的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爷爷,没了他,我真的会发疯,您能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总之没什么能绊住我!”相反的路逢舟的眼神却带着一份灼热,灰蓝色的眼眸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
他反手握住简殊然的手,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很用力的握住。
老爷子沉yin良久,他一生杀伐果决,从来不受任何人的钳制,但是他了解路逢舟的性子,那是玉石俱焚的决心。他清楚的记得这孩子被困在落花山,路逢舟几乎是哀求自己疏通关系,连夜去找人。
到现在老爷子还心有余悸,那个时候的路逢舟看起来就跟没了魂一样,整个人笼罩在空前的不安之中。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任谁都会觉得恐慌。
路逢舟活了十七年,老爷子没见过自己的孙子有过那样的状态。
最后老爷子终于重重的一顿拐杖,长叹一声,说道:“你就是来讨债的。”
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路叔叔……”看着老爷子消失在门口,现在简殊然只能寄希望于路逢舟的父亲,至少让路逢舟先放开他。他的手被攥的有些疼!那力道是要捏碎他的骨头吗。
“那个……”路今生看着明晃晃的手铐,脑门上已经出汗了,自己的儿子如此任意妄为,着实太过分,而刚才那一番话,显然也刺激到了路今生。
现在父亲那边明显是放任了,不管了。妻子那边就别说了,什么都支持自己的儿子。那么他现在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路逢舟身上那股子狼劲儿,完完全全遗传了自己的父亲。
就算是作为父亲,也不愿意跟路逢舟死杠。
“逢舟啊,咱们是正经人家。”路今生憋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说那么多干什么,小年轻的事情你掺和什么?你儿子给你掺合的机会吗?”老爷子在门外吼道,中气十足,大概整层楼都能听见。
“是是,爸,我这就来。”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了门边,然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那副手铐,再次重复,“我们是正经人家。”
看着两位长辈相继消失在门口,简殊然目瞪口呆。
他终于明白,路逢舟为何如此蛮横、暴躁、不讲理。路家的长辈太宠他了,什么都让他由着性子来,连这种大事都可以妥协,这人不长歪了就见鬼了。
站在门口的三人组也退出了房间,尤其赵臻临走的时候还给路逢舟竖了个大拇指,笑的一脸猥琐。
简殊然心下颓唐,这都是些什么人!
捂住额头,简殊然坐在了床上,他觉得有些累,不想说话。现在路家这是完全任由路逢舟胡来了,路家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辖制的作用。很多事情果然是不能寄希望于别人。
路逢舟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仰脸看着简殊然。
“然然你看我家里已经默认了,一切阻碍在我这里都不能形成威胁,你真的逃不掉的。我也不会让你做什么情人,这辈子我们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