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现在身边人少吗。”这才是常态,简殊然对路逢舟第一次过生日的事情,记忆犹新。很奇怪本来都忘了,现在从来一次,就算是没有再经历,也依然记得。那个小明星,是第一次他亲眼见到路逢舟跟别人调情,当时有种心跳暂停的感觉,很难过。
“我没有,那些都是现场聊sao的,我连什么样都记不住。我发誓,我以后不那样了,绝对的我说到做到。”
路逢舟指天发誓,他真的就是无聊了,赵臻他们出去都喜欢有人陪着,每次弄个什么人来,也都给他身边放一个。他哪里记得住那些人?十几岁的男孩子,大概最担心的就是不合群,即使特立独行如他,潜意识也在向自己的同伴靠拢,这是无意识行为。
可是重生回来之后他再也没找过别人啊,一次都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你做不做的到,我不关心,我就希望咱们之间能有个清晰的界限。”简殊然并不相信路逢舟能够做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界限?没有那种东西,你别想,我不干。”路逢舟突然就扑了过去,抱住简殊然,力气很大的将人困在自己怀里。如果不是早上起来没刷牙,怕被嫌弃,他一定亲他,亲到他喘不过气来,就再也顾不上说那些他不爱听的了。
其实他很想念简殊然的亲吻,温暖的,柔软的,带着难以言说的诱惑,甜甜的。
“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简殊然推不开他,就只能跟他商量。
“不放,就不放。”路逢舟无赖体质附身。
“我可能发烧了,你先放开我。”简殊然只能糊弄他,大概是山上太冷了,路逢舟的怀抱从来没这么暖过。
“发烧?”路逢舟果然紧张起来,但是依然没有放开人,而是用嘴唇轻轻贴了贴他耳后的皮肤,“我感觉温度还好啊。”
“你……”简殊然的脖子和耳朵很敏感,轻易不让人碰。
两人相处那么久,路逢舟太了解他的身体了。手上又轻轻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还故作无辜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简殊然腿都软了,他瞪着路逢舟一阵气结,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路逢舟心里又开始痒痒,他就喜欢简殊然的眼睛,就是生气都带着晕不开的光,特别勾人,这么近的距离,墨黑的眼珠子里只有他。
这个人无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有他。
路逢舟将人按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简殊然也推不开他,索性给了他肩膀一口。
“然然,你要是不开心,就使劲咬,你高兴就好。”隔着那么厚的衣服,这一口一点都不疼。
“你放开我,我才能高兴。”简殊然松开嘴,早知道刚才不让他穿外套了。
“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脱了衣服让你咬啊。”路逢舟充耳不闻,自说自话。
“你脱。”简殊然顺着他的话说,他脱衣服,就必须放开人。
路逢舟才没那么傻,放开人就跑了,他索性把里面高领衫的领子拉下来,把脖子递到简殊然嘴边。
“你随便咬。”
脖颈人类最脆弱的地方,无数的血管,神经从此处过,只要找准地方一小口,就能送人归西。
简殊然舔舔嘴唇,心里冒出个邪恶的想法,咬一口,让他怕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接近自己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上去的欲望很强烈。心中有一种一了百了的想法在鼓噪,简殊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讨厌这个人,恨他的无情和花心,恨他的逼迫和无赖。
耳膜一鼓一鼓的,山顶上起风了,最后的晨雾也散尽,阳光洒下来,所有的癔念都被照透。
简殊然一身冷汗的推开了路逢舟,冷风让他瞬间清醒。他的眼睛黑黢黢的仿佛水洗过一样,他看着眼前的人,后退了几步,木头栈道很窄,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倒去
“小心!”
路逢舟赶紧上前拉人,忘记了自己左肩有伤。一阵钝痛,让他力不从心的跟着往前倒。两人叠加着倒在草地上,好在草甸松软。
路逢舟右手撑在他身侧,紧张的问道:“伤着哪里没有?”
简殊然摇摇头,示意他起来。路逢舟假装没看见,无赖的直接压上去,将人压了严严实实。
“然然,我想你。”路逢舟认真的说,是真的想,想了十四年,日日夜夜,每时每刻的想。
简殊然眼神放空的看着天空,此时的天空是澄明的浅蓝,没有云,看着太空旷了。
突然眼前暗了,路逢舟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很快的靠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也很郑重。太快了,简殊然没反应过来。
他就直愣愣的看着路逢舟,心里那根刺突然就变的异常尖锐。简殊然笑了,笑的很悲凉。
“我们做炮友吧。”简殊然如是说,什么三观不三观的,路逢舟能游戏人间,自己为什么不能?既然怎么都不肯放手,那就一起作吧。矫情是病,作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