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胤和许宸一左一右守在人儿身边,朝他口中渡气,“皖皖已经脑死了,他讨厌用呼吸机,所以我们决定用最传统的方式。放心,和大家度过今天,是皖皖的愿望,我们会帮他实现的。”许昴对着屏幕解释道。
许巳点燃醒魂香,钳锢住人儿几欲飞升的魂魄,掀开裙摆,金沟下面的小xue已经开了个秀气的口儿,流出些黄白的浊物,他俯身含住这个迷人的小洞,探入舌尖温存地吸舐清理,然后抬高人儿的翘tun,垫上一块喜上眉梢的大红夹缬,取过瑾瑜葫芦一点点塞进玉xue中,阻止气海继续逸散,大概是不适应异物的进入,人儿的脚跟虚弱地蹭了蹭床面,“好了好了,皖皖,马上就暖和了。”
那葫芦自有神奇之处,才进入幽xue就温温发起热来,一点不突兀地嵌入肠壁的缝隙间,人儿很快适应了异物的存在,面容安详起来。许巳净了口又含住爱人粉白的小家伙,那里微微抬头,半软不硬的,散发着甜蜜的芬芳。
“皖皖睡吧,明天还要打一场硬仗呢。晚安~”许昴在爱人的面上印下一吻,为爱人滴完眼药水后,合上了人儿圆睁的nai白。
天蒙蒙亮,男人们就忙活起来了。吊了一夜,人儿又累又爽,混沌的意识陷在九泉之下,血脉不通,经络堵塞,全凭男人分秒不停地渡气才留有一线生机。
身下新换了干爽的帕子,人儿玉体横陈,任由男人用shi毛巾替他擦拭身体,他被翻过身来,披帛收短,吊高了他的上半身,他双肩打开,趴在软云推上,脸庞被轻轻拨到左边,光裸的脊背曝露在空气中,许昴替人儿抹上佛手柑按摩油,每一根手指、脚趾都被细细逡巡,烧得略烫的泗滨砭石放到脊柱两侧温养他滞涩的筋脉,待砭石变凉就换上新的,如此反复六七次,直到雪白的肌肤被烫得通红,浅浅燥热飞上人儿双颊,许昴才撤走砭石,拿起其中一枚,运转Jing神力,由上至下,顺着大椎、神台、悬枢、名门、殷门、合阳、昆仑全身推刮,最后在志士xue处留连,人儿被捧着脸庞,和熙的气流涌入他的身体,兜兜转转一周天后又逸出体外,他感觉自己像个漏气的气球,偏偏那双大手还在他千疮百孔的皮囊上施力,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娇艳的舌尖,哼哼唧唧地撒着娇,像拂过池水的清风一样微不可闻,香云缭绕渗入四肢百骸,他抽搐了下身子,渐渐迷糊过去。
许昴知道人儿又晕迷了,他取过息肌丸塞到人儿舌根,为他益气温神,看看时间,已至下午四时许,经此一遭,爱人的鬓发衣装皆有些散乱,许巳张罗着为人儿换上正红大衫霞帔,齐腰襦裙收出纤纤素腰,外披的水溶凤凰跃跃于飞,披帛被换成与婚服配套的霞帔,霞帔蹙金绣云,青莲为底,绸缎为料,吊着明艳的人儿坐起,放松地靠在锦绣堆上。
许巳拿过一条麻线,挽成八字形的活套,双手一开一合地为爱人绞面,待完成后又替人儿修“月牙”眉,“皖皖,我们要戴首饰咯,你喜欢哪一套呢?”
佣人们捧着妆匣站在床边,许巳握着人儿的手,带他触摸首饰的轮廓,边细致地描述道:“这套是如意玛瑙步摇、风雪初晴发簪、勾莲耳线、紫龙角花钿、瑶池春熟铭金链……第三套是烟雨江南步摇、寰谛锁灵簪、蝶贝花耳环、黑檀桃花钿、凤鸟水晶佩……第八套是金乌扶桑步摇、凤形流苏簪、大宫灯耳环、蝴蝶花钿、麒麟锁……”
人儿的指尖瑟缩了一下,“皖皖喜欢这套?”shi热的气流灌进薛皖的耳蜗,让他愈发迷醉酥软,指尖又难以察觉地弹了一下,“还喜欢第一套?好好好,我们先戴这套,等下再换……”
晚上七时,人儿梳妆完毕,“皖皖,该起了。”许胤含了一口丹参杜仲汤,哺给人儿,薛皖喉头锁闭,丁点喝不进去,汤水顺着嘴角流出,许胤抚着人儿的喉结,抬高他的下巴,让汤水能多停留一会儿,少量多次后,药效散发,人儿跌到低谷的血糖逐步攀升,“皖皖,宾客都到齐了,我们慢慢地起,让他们看看你今天有多漂亮?”
许昴吻着人儿的睫毛,轻轻推开掩映的眼帘,人儿乖巧地半翻着眼睛,等待盛大婚礼的开始,“乖宝,我们要站起来了,不要怕啊~”
薛皖被扶抱着坐到床沿,随着霞帔收紧,他“立”了起来,脚尖虚虚点地,许巳和许胤左右牢牢扶住他,许宸撩开人儿宽阔地裙摆跪下去,握住纤巧的脚踝,“皖皖,我们开始走咯~”
会客厅与婚房相邻,推开格扇,便是至亲好友,高朋满座,灯具移动起来,带着人儿向前走。
六开片的拖尾裙摆在红毯上徐徐展开,镂空的刺绣牡丹花团锦簇,随着人儿的步幅热烈绽放,排山倒海的竞相争妍,滚滚裙浪掩住男人的身形,人儿就像挽着身边人般自然而然地前行。
男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阳初动,二姓和谐,庆三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凤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羡鸾和。”
宴席围绕在红毯四周,距离极近,以便宾客欣赏到新人的红妆,场中的人儿袅娜娉婷,辉映丹霞,偏又如黎明前的朝露柔弱无依,即便有三个男人作为倚仗,人儿依然委顿无力,每走三两步就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