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甜甜一趴下去就开始打瞌睡，便迷迷糊糊地亲了蒙战脸一口，没一会儿就流了蒙战一肩膀的口水。
校长室。
蒙子衿一巴掌扇在蒙战脸上，用力之大，使巴掌声如炸裂在在座几位人的耳边。蒙战被打偏了脸，转回头来之后，脸上的肌肉甚至都没有一点紧绷，只一双眼睛冒着凶光望着蒙子衿。
“……我感觉他们不太正常哦，”其中平头的男生道，“蒙恬在寝室里有铺位你不知道吧，我刚好和他一个寝室。每次他在寝室留宿的时候，都和蒙战睡在一张床上……”平头男神露出恶心的表情，“真的很变态。”
平头男生的家长是一位医生，虽说颇有名望，但也不是蒙子衿惹不起的人，在他眼里也还算不了什么……只是，谁会去为了畜生得罪人？
蒙战俯视着地上的男生，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沾满了血。
蒙战侧脸轻轻蹭了蹭甜甜的脑袋，虽然早上醒来经常是半边身子都麻了，还是伸手搂住了甜甜。
“你还真敢说啊，那个家伙，超像少年犯耶~”另一个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起来一个，蒙恬踩到狗屎的时候，他居然蹲下去就想直接用手弄掉……啊，超恶心~。”
夏天出的汗多，蒙战洗完手顺便洗了把脸。其实他也不是那种爱干净的男生，但每次他要没洗手，甜甜都会默默地多飘开三寸距离。虽然甜甜出于礼貌和风度，做得不着痕迹。不过对于野兽直觉的蒙战来说，别说三寸了，就是远1厘米也够他难受的。
蒙战略微向后偏首，动作缓慢，但由于过于用力，而让颈骨发出格拉声。
被打碎的牙齿沾着血蹦到他新买的锃亮的皮鞋边，他想要逃跑，身体却不停使唤，想要喊叫，却如做噩梦般发不出声音。
“杀……杀人啦——！”
*
此时甜甜正坐在教室的课桌上，和人下围五子棋玩。一个班的男生里就属他最矮，也最白嫩，总是勾着点笑，而可爱的婴儿肥让他再怎么勾起一边的唇角，也显得十分无害。不过这倒是更使人觉得和他形影不离的蒙战之凶猛翳沉。
此时正是夏季，甜甜睡觉爱蹬被子，所以被子幸存了下来。甜甜光屁股坐在凉席上，感觉小屁屁冰冰凉，爽歪歪。
蒙战拎着衣摆胡乱擦着脸上的水珠，两个男生兴奋地八卦着，并没有看到蒙战正好越过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
“长得也像女生一样恶心死了，要不是他爹，他算什么东……”继续说着蒙恬坏话的平头男生看到小伙伴僵住的面孔，还没来得及转脸就被扯住领子踉跄前冲。
为怕有声音引起值夜的仆人的注意，蒙战的慢动作就跟卡了的视频一样，一顿一顿的。
他看着蒙战从盥洗室走出来，蜜色的肌肤在幽暗中闪现出浅淡的光泽。蒙战轻手轻脚地将拧干的衣服晒到一边，然后像一只猎豹一样轻盈地跃上了床。甜甜习惯性地张开双臂，搂住蒙战的脖颈。蒙战低头在他软软的头发上蹭了一下，单手撑着床铺，无声地将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放平。甜甜往蒙战身上一扑——小孩子睡不惯枕头——舒服地将下巴搁在蒙战的肩窝窝上，胖胖软软的小鸡鸡在蒙战的腹肌上挤得扁扁。
甜甜虽然只有十岁，但启蒙得早，已经上了初中。
蒙战停下脚步，停住擦拭下颔的动作，被扯出锐角的衣摆下是一截精悍的腰肢——因为连呼吸都顿住，紧绷的腹肌变得像雕塑一样坚硬……那习惯性低垂的眼帘抬起，一滴水珠滚过他比同龄人更为坚硬的下颚线条，在那道深长的双眼皮线下，展露的漆黑的眸，像夜幕一样低沉。
平时因为怵蒙战，这些人是不太爱找甜甜玩的，而甜甜大多数时间在反复教蒙战写字。虽然大家其实没怎么和甜甜玩过，在蒙战出去上厕所的当，却又很快和甜甜玩到了一块。
“那个蒙战……”一个男生道，“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男生指指自己的脑子，“他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不会是弱智吧？”
“你家孩子的医药费
蒙战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
站在一边的男生只听到仿如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整个人发抖却像是猛然间见到车子向自己撞来的人般动弹不得。
他冷酷的眼睛，带着一种肉食动物天然的残暴，他俯下身，单膝跪下，注视着没有动静的平头男生，伸手拍男生的脸。等把人拍醒了，直接掐着脖子提起来摁墙上。平头男生因为缺氧而大小便失禁，并且全身痉挛……
冷汗滚出他的发间，他恐惧地喘息着，同伴的脸仿佛变得像毕加索的画像般扭曲。那在地上蜷缩扭曲的姿态，就像是滚烫的水泥地上的蚯蚓一般。既可怜，又恶心。
培德学校只有一个厕所，厕所和教学楼分开，坐落在校园的角落。
在持续的寂静后这个死角终于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培德中学。
渐渐的周围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多起来，远远地偷偷摸摸地围观。
蒙子衿转头对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