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等待中,周五那天终于还是来到了。
陈秋华提前请了假,唐景辉却有事必须去公司一趟,快十一点才匆匆赶回来,接上他一起走了。
那是一所开在城郊的私立医院,里面清清静静,完全不见喧嚣和拥挤,一名年轻的女护士跟着他们指引流程,除了必要的叮嘱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余的话。
类似检查陈秋华曾做过两次,一次是在刚出生,一次是在青春期开始发育之后。
前者他当然全无印象,后一次检查结束则全家人围坐开了个会。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医生也没有很好的建议,父母都倾向于做手术,至于留下哪套器官由他自己决定。那时候的陈秋华已经对自己生理上的问题抱有相当消极的态度,他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我哪一个都不想要。”
于是手术便没有做。
此刻,他躺在一个庞大设备的白色罩子里,听着成像仪在头顶啪啪地响,意外发现自己并不紧张,反而十分坦然。
人人都夸陈秋华温和沉静,却不知他曾经把所有的尖锐和偏激都给了自己,幽魂一样在人世间飘荡,怎么也踩不到实地。他说“我哪一个都不想要”绝非赌气,那不过是绝望的心声。
可是他遇到了唐景辉,在那个黄昏无人的会议室里偷偷窥见对方面无表情凝神的脸
陈秋华用自己奇特的身体去诱惑他,得到了苟且的接近,得到了欲死的快感,甚至得到了原本遥不可及的发自内心的回馈。
他变得无法再讨厌自己——所有唐景辉喜欢的东西,他都要情不自禁地与之热烈拥抱。人生就是这么样残酷而有趣,他居然带着对唐景辉的满腔爱意,爱屋及乌地爱上他自己。
他生来荒唐的rou体,与破败不堪的心灵,在唐景辉奇妙的衔接下,终于成为一个完整的圆。
陈秋华在爱里,立地成人。
检查结束以后,唐景辉跟医生单独谈了很久,久到陈秋华特意买来的咖啡都冷了,对方才打开门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向前推了一把,“走吧。”
唐景辉单手旋着方向盘驶出医院停车场,语气平淡地开口:“你父母跟你说过具体的情况吗?”
“大致说过一些”
“你的Yinjing虽然小,但男性生殖系统发育还可以,睾丸只有一个,在腹腔里,所以你下面没有Yin囊。”唐景辉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知不知道双性人一般都没有Yin蒂?你其实相当于长了两根鸡巴。”
陈秋华瞬间涨红了脸,被一个又一个器官名词震得无法言语。
“你Jing子质量很差,但运气好的话也能让女人怀孕。”说完,唐景辉意义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陈秋华怔了怔,瞬间福至心灵,讷讷地答:“我没想过和别人”
唐景辉哼了一声,又继续:“你的另一套生殖系统发育不完整,卵巢只有一侧,子宫也小了点”
到这里有长长的停顿,“大夫说你也许能怀上孩子。”
陈秋华早已有所预感,内心起伏涌动的是什么,一时间还来不及理清,只好惶惑地咬住了下唇。
唐景辉瞄着前方的红绿灯踩下刹车,食指放在方向盘上一点一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个人轻轻笑出声来。
那笑声特别好听,引得陈秋华即使陷进混乱的情绪里,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唐景辉出神似的望着窗外,夕阳柔和的光线投射进来,为他深刻的侧脸镶上一圈金边,英俊得令人窒息——就和两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陈秋华急喘了两下,无声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在这宿命一般的既视场景里,他觉得刚刚在心里飘飘荡荡的那些东西,此刻忽而尘埃落定。
他见到唐景辉的嘴角挂着一点笑,他听到唐景辉的声音里带着融融的暖意。
那个人在黄昏的光里似是自言自语:“听到大夫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很高兴。”
太阳一落山,气温便下降得格外迅速,两个人哈着凉气进了门,唐景辉一边脱鞋,一边开玩笑似的把手往陈秋华领口塞。
其实他身体好,冬天里手也不冷,陈秋华缩着脖子哼哼哧哧地笑,也不真心躲,反而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他们进卧室换衣服,换着换着就纠缠到一起。
唐景辉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亲,勾住那根软绵绵的小舌头,把口水喂给他。
陈秋华仰头乖巧地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在怀里一拱一拱的,像急着吃nai的小动物。
唐景辉听着他缠绵的鼻息,觉得下体一阵阵发胀。他的外衣已经脱掉,内裤里鼓鼓囊囊一大包,gui头快要从布料的边缘顶出来,便拉着陈秋华的手往上压。虽然早该熟悉这根东西的尺寸,陈秋华再次握到手里还是不禁感叹了一声:“真的好大啊”
唐景辉作势顶了两下,“大才能干得你怀孕。”
他把陈秋华推倒在大床上,伸手要去掰他的Yin唇,陈秋华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小声地叫:“呀,不要打开那里”
唐景辉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