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织罗没有因为洛河的态度而生气,她面上的笑意甚至更明显了一点,语气间也充满了高昂的情绪,措词不自觉又重复了一遍,“您愿意这样做真的太好了,林朝要是知道您愿意照顾她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这句话的语义没有任何错误,可洛河就是觉得怪怪的,她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林朝的一眼,确定一会会儿的时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就拉着织罗往外走。
永不落下的太阳快要接近地平线,开始它的再一次轮回,苍蓝的天际被染成金红的一片,连织罗的兜帽都染上了一点光辉美丽的颜色。
洛河轻手轻脚地掩上木门,在这片瑰丽的景色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织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您呢?”
她一边回忆着,织罗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是在某一天突然变得尊敬又憧憬。而那一天距离现在并不远……好像就是……从祈神节的开幕式上回来的那一天!
洛河在思考,而织罗却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朝会有这样的疑问。
作为一名神明的追随者,将来要作为祭司侍奉神的人,尊敬她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她下意识地将问题往自己身上揽:“难道说您不喜欢我用敬称吗?还是神使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称呼方式?对不起,我对这些事情的信息了解地不是非常多,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指点我应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
洛河安静地倾织罗的解释,可是织罗越说话,她就越是一头雾水。
什么神使?那是什么人?不应该是神庙的祭司才会被称作神使吗?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是自己穿越来的过程有些奇特?被织罗看见了。那些小说里不也有穿越者被当做仙女之类的情节吗,难道说就是因为这样子?
可为什么织罗的态度是在途中变得,而不是一开始就对她尊敬呢?
洛河想不明白,在信息被大脑捣成一团浆糊之前,她打断了织罗:“你在说什么啊……我并不是什么神使啊?我连祭司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不,您就是神使。”出乎意料的,织罗的表情半点空白都没有出现,她斩钉截铁地陈述着自己的认知,“或许您自己还没有注意到吧,但是对我来说,所有的线索都已经串联在一起。”
“我、不、是。”洛河用坚定、掷地有声的语气声明了一遍,可惜织罗看起来并不为意,这人一旦认定一件事情,轻易无法转还。
洛河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询问道:“那么,我能否有幸听一听,你串联在一起的线索呢?”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织罗做了一个在洛河眼里非常夸张的鞠躬动作,开始用一种充满了期望和赞叹的语气与神态叙述着,在如此的表情下,那些金色的阳光也好像圣光似的打在她的脸上,“这也是我在您出现之前不久才知道的,神明恩赐于我的才能。”
……
“所以……只要周围有人使用魔术你就会感觉到,是这样吗?”听了织罗的叙述,洛河突然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而每次我都在你感觉到的地方?”
“正是如此。”织罗对她的迅速理解感到非常欣慰,她补充道,“不止如此,每次有这种感觉之后,在那里出现的你的身上就会萦绕着香料的气味。”
“气味?”
“是的,那种气味是神庙才会用的莲花的香气,但实际上那是在很久以前,口口相传下来的,只有神的周围才会缭绕的香气。”织罗眯起了眼睛,神色陶醉地仿佛还能从空气里嗅到那股气味一般。
……好了,她已经知道这个误会应该由谁负责了。
但同时,洛河又有些害怕,她觉得织罗对于这类事情的执着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不在一个正常的信仰自由的范围内了。
“……不是这样的……”她犹犹豫豫地开口解释,“这个味道实际上是……”
可这次,却由织罗打断了她的话。她上前几步,做了一个洛河也没有想到过的出格动作——织罗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将她整个手都包裹在里面。
洛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条件反射地瞪大了眼睛,视野里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织罗眸中熊熊燃烧,这样的眼神与她刚到永辉城不久,在街上第一次碰到莫廷和城主时,织罗望来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个眼神熠熠生辉,是追逐着梦想之物的眼神,可现在,洛河却认为这样的眼神疯狂又扭曲,是紧盯着猎物幻想着撕扯的野兽才会拥有的眼神。
洛河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直到手上传来轻微拉扯的力道才强迫自己僵硬在原地,短短的功夫已经有冷汗从背部滑落。
织罗大概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只会让人新生害怕,她自以为声音轻柔和缓,充满诱惑,可在洛河的耳中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耳边吐信。
“你是的,你就是神使……从天上而来……”
洛河没